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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浪漫的一件事。那些字句都是我在一個個不眠的夜晚,絞盡腦汁一個字一個詞拼湊出來的,卻不敢讓人知道,我讓別人給我寫詩,瞞著他們說抄一遍后再讓他們交給你,這樣拙劣的計劃,居然從未被拆穿。每一次我都很期待你看著那些詩句時會是怎樣的心情,偷偷地在一旁窺視,一如我現(xiàn)在也很期待,你看著這封信甚至將來看著我的回憶錄時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很遺憾我看不到,但無論我在哪里,我總是愛你,想念著你,想和你在一起的。對不起,也許我做錯了很多事,直到我離開了,我才敢對你說這句話,可是,我愛你,很愛,很愛。許不了你一生盡歡,惟愿你余生盡歡,來生盡歡,生生世世極盡歡。愛你的大魔王:天意留?!?/br>作者有話要說:希望這一篇文會有所長進(jìn),看文愉快!第3章第3章“所以被他猜中了,你還是來了這里?”林天遠(yuǎn)和余盡歡一起站在林城高中的鐵門前。余盡歡點點頭,他作出決定時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的,然而在好友的陪伴下來到這里時,卻很平靜。他們沒有走正門,攀上鐵門的欄桿,輕巧地翻越過去,穩(wěn)穩(wěn)都落地站定,沒發(fā)出什么聲響。“你的身手倒是比以前好了太多?!?/br>“我學(xué)過一點拳擊和跆拳道,現(xiàn)在跟你打也不相上下?!?/br>今天周末,校園里很安靜,教學(xué)樓還在原來的地方,但是已經(jīng)翻新過了,東邊的cao場后邊有一片樹林,他們上學(xué)時還只是沒什么枝葉的樹苗,如今已經(jīng)是郁郁蔥蔥的大樹,在涼爽的秋風(fēng)里逐漸黃了樹葉,隨風(fēng)搖晃著枝條,飄飄灑灑落了一地金黃。找到屬于自己的那棵樹,樹上還掛著一紅色的塑料牌,在日曬雨淋里褪了顏色,卻還能看到高三三班余盡歡的字樣。余盡歡很久沒有來過這邊了,他脫掉外套,卷起袖子,拿出帶來的小鐵鍬,小心翼翼一小鏟一小鏟地挖出一個窟窿,直到看見了柔軟的塑料膜,才用手輕輕抹去上邊的塵土,掏出一個包裹了好幾層密封膜的陶罐。“我還挺好奇的,你當(dāng)時怎么會和袁天意一起埋東西,真不可思議?!?/br>“那時候不過是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就答應(yīng)了。”余盡歡一邊除去陶罐的保鮮膜,一邊淡淡地說,“再說了,我要埋下的是過去,不過是將不想理會的東西扔進(jìn)來了,而他埋下的卻可能是未來?!?/br>陶罐終于呈現(xiàn)出它原始的模樣,是一只仿古的粗陶白泥陶罐,接近半米高,口徑比攤開的手掌還大一點,陽光灑在陶罐上,粗陶面反射出柔潤的色彩,給人古樸、溫潤的感覺。余盡歡用小刀輕輕刮去封口處厚厚的石蠟,揭開陶罐,緩緩地將手臂伸進(jìn)去,能觸摸到厚厚的本子,散亂的木刻小玩意,冰涼的小鐵盒,還有蓬松干燥的玫瑰花瓣。他一直不能理解,為什么袁天意這么喜愛玫瑰,他受不了那濃郁的香味,反倒更喜愛牛奶和水果的混合香氣。“盡歡,要在這里看里邊的東西?”“嗯,我們?nèi)デ驁瞿沁呑鴷任铱赐?,就接著把它埋在這里吧。”林天遠(yuǎn)用不理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隨你吧,但我猜你不會舍得再埋下去的。”余盡歡沒說話,手上的陶罐沉甸甸地,他有些緊張,又很期待,突然間像個小孩子得到了一份喜愛的新玩具,寶貝似地捧在懷里,不舍得讓給別人,就連自己,也是很小心很小心地觸碰著。在高高的看臺上坐下,余盡歡有些恍惚,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他們以前在這里踢球的模糊身影,會有人沖著看臺上的他大喊大叫,走上來抱怨他隔那么遠(yuǎn)怎么欣賞他的英姿,他會被對方揉亂頭發(fā),在生氣之前又會被對方哄好,笑得前翻后仰。耳旁仿佛聽見自己昔日的笑聲,那么暢快,那么恣意,余盡歡很是感嘆。“想當(dāng)年,我和嘉樹在底下踢球,你就高高在上地坐著,說是站得高看得清大局,其實是捧著一本書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吧,偶爾才會看我們踢球,嘉樹總會在休息的時候來鬧你?!?/br>余盡歡牽起嘴角,看著球場沒說話,笑容慢慢地垂下去,“不說他了,找個時間我們?nèi)タ纯此桑乙谶@里看書了,老規(guī)矩,你隨意?!?/br>林天遠(yuǎn)點點頭,一步步走下臺階,陽光照在他的背影上,余盡歡突然覺得那個人仿佛要消散在眼前,一激動焦急地大聲喊道:“林天遠(yuǎn)。”林天遠(yuǎn)回過頭,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后轉(zhuǎn)過身子,擺擺手,三兩步跳下看臺樓梯,走向球場側(cè)門處。余盡歡放心地坐下來,一點一點地將陶罐里的東西拿出來,兩個藍(lán)漆鐵盒一個是他的,一個是袁天意的,他撫摸著依然光滑的漆面,將它們放在一邊,拿過那個線裝的牛皮本子,放在自己的膝頭,盯著上面龍飛鳳舞的熟悉字跡,沉默了好久才翻開混合著玫瑰香氛的紙頁。【遇見你,是上天賜予我新生的窗子,我不小心窺見了你的笑容,重獲了自己的心跳?!筷柟庹丈湓诘S的紙面上,微微有些刺眼,余盡歡卻一動不動,他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雙手輕壓著被卷起的書角,紅著眼眶,想笑,想哭,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安靜沉默,將自己糾結(jié)成了一座雕像。許久,他才合上只看了一小部分的本子,將它壓在自己胸口,身子有些顫抖,抬起頭看著萬里無云的朗朗晴空,眼角滾落一顆熱熱的淚珠。他站起來,對著天空大聲喊道:“袁天意,你是個騙子,你是個混蛋,我不會相信你的?!?/br>接著他又大聲喊:“余盡歡,你給我堅強(qiáng)點?!?/br>“余盡歡,什么年紀(jì)了,還玩這種小把戲?!鼻驁錾铣霈F(xiàn)林天遠(yuǎn)的身影,他沖著余盡歡大聲回應(yīng)道。余盡歡擦掉眼淚,平復(fù)起伏的情緒,看著他一步步走上階梯,不自覺地微笑起來。“天遠(yuǎn),謝謝你?!?/br>“謝什么?”“很多,謝你的……”“別啰里啰嗦,又文縐縐的,兄弟之間不用介懷。我可不是袁天意,能受得了你的那些多愁善感和即興而發(fā),我才回來,你應(yīng)該先請我吃頓飯?!?/br>余盡歡突然很想問,“為什么你不介意袁天意曾經(jīng)對你做過的事?”,不過他把這念頭壓下去了,他不想揭開好友好不容易合上的傷疤。余盡歡將鐵盒和書放進(jìn)陶罐,如林天遠(yuǎn)先前所料,抱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