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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滅。 他起身,一步步朝葉淺走來。 皮鞋踩過地面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倉庫清晰地響起,陸硯深的氣場強(qiáng)大,周身彌漫著冷冽的寒意。 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馬明輝的心臟上。 馬明輝面色一變,立刻將西瓜刀抵在葉淺的頸脖上。 他兇神惡煞地警告道:“你別過來!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撕票了!” 冰冷且鋒利的刀刃,像毒蛇吐出信子,在葉淺的頸邊盤踞著,葉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一動不敢動,身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陸硯深腳步頓住,眸色沉沉:“撕票?” 馬明輝厲聲道:“對,你退后,把錢丟過來,否則我馬上撕票!” 陸硯深突然笑了一下,往后退的同時(shí),一只手摸到自己的腰后,再抬手時(shí),手里赫然已經(jīng)多了一把槍。 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指向馬明輝。 陸硯深的眸底漫上霜雪,嗓音森寒:“那就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更快?” 馬明輝悚然一驚,“嗡”的一聲,腦子頓時(shí)一片空白。 他萬萬沒想到,陸硯深身上竟然會有槍! 葉淺也是微微怔了一下,她突然想起,陸硯深書房里有一個抽屜一直是鎖著的,莫非就是放這把槍的? 一旁的瘦高個見情況不對,雙腿直發(fā)軟,慢慢地挪到門外,像兔子一樣地跑了。 馬明輝拿著西瓜刀的手開始不聽話地發(fā)顫,額頭上沁出了汗,生怕陸硯深下一秒就扣動扳機(jī),讓他腦袋開花。 他之前聽到的傳聞果然不假,陸硯深招惹不得! 這時(shí),又聽到遠(yuǎn)遠(yuǎn)的有警笛聲飄來,馬明輝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手一松,“哐當(dāng)”一聲,西瓜刀掉落在地上。 馬明輝舉起雙手,面如土色:“別開槍,別開槍啊……” 陸硯深仍然用槍指著他:“滾一邊去?!?/br> 馬明輝面對著陸硯深,舉著雙手,慢慢地往倉庫大門退去,在陸硯深替葉淺松綁之時(shí),立即轉(zhuǎn)身逃出去。 葉淺得到松綁,一頭撲進(jìn)陸硯深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 聞到他身上清列的雪松氣息,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眼淚往外涌,哽咽地說道:“硯深哥,還好你來了……我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來了,別怕。”陸硯深捧起她的臉,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低頭在她唇上溫柔地吻了吻,輕聲安撫著,“淺淺乖,沒事了,沒事了?!?/br> 他的手指插進(jìn)她的頭發(fā)里,與她接吻。 葉淺沉溺在他nongnong的愛意和溫柔中,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 幾輛警車將廠房包圍了,馬明輝沒能逃多遠(yuǎn),連那個瘦高個也一起被抓了。 葉淺坐在邁巴赫的副駕駛上,外面警燈閃爍,馬明輝和那個瘦高個戴上手銬,被押上了警車。 她轉(zhuǎn)頭看著陸硯深,問道:“硯深哥,馬明輝這樣會被判多少年呀?” 陸硯深:“十年以上?!?/br> – 第二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情人節(jié)。 喜鵲搭橋,情人相會,空氣中似乎都在彌漫著甜甜的氣息。 艾利斯莊園的宴會大廳內(nèi),賓客云集,燈火輝煌。 今天不僅是情人節(jié),也是陸硯深和葉淺訂婚的日子。 葉淺化著精致的妝容,將長發(fā)端莊地盤起。 她穿著一條一字肩的白色曳地長裙,裙擺上綴著細(xì)碎的水鉆,在現(xiàn)場輝煌的燈火下,流光溢彩。 她無名指上的那顆大克拉艷彩粉鉆,同樣熠熠生輝,也十分奪人眼目。 陸硯深一身黑色的正裝,氣質(zhì)矜貴優(yōu)雅,挽著葉淺的手,像是王子呵護(hù)著自己心愛的公主。 現(xiàn)場賓客無一不夸他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葉淺的唇角始終上揚(yáng)著,幸福都滿滿地寫在了臉上。 江璐璐給她和陸硯深拍了一張合影發(fā)朋友圈。 配上文案:在浪漫的節(jié)日里,遇見幸福的事。我最好的閨蜜,希望你的眼里永遠(yuǎn)有星星。 陸嘉舟坐在輪椅上,由周錦玉把他推到陸硯深和葉淺的面前。 今晚的葉淺美得不可方物,令陸嘉舟很驚艷,但他自知已經(jīng)錯過了她,懊悔無用,只能大方地送上祝福。 “葉淺……” “嘉舟,你該叫她小嬸嬸?!标懗幧罱?cái)嚓懠沃鄣脑挕?/br> 陸嘉舟面色微微漲紅,半天才開口道:“小叔叔,小嬸嬸,我祝福你們訂婚快樂。” 葉淺微微一笑:“謝謝?!?/br> 今天這種意義特殊的日子,葉淺想發(fā)個朋友圈,當(dāng)她打開朋友圈時(shí),意外地發(fā)現(xiàn)陸硯深居然也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葉淺反復(fù)確認(rèn)。 這是陸硯深的第一條朋友圈。 他發(fā)的是他與她的合照。 合照上,他的手輕輕地?cái)堉难?,她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甜蜜和幸福,而他也斂去平常的清冷,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br> 文案只有短短的四個字:此生唯一。 【正文完】 第60章 番外1 早上七點(diǎn)十分。 偌大的臥室內(nèi), 光線極暗,葉淺醒了,摸索著拿到床頭的遙控器, 摁了一下。 隨著電動窗簾緩緩地往兩側(cè)分開,一縷晨光溫柔地灑進(jìn)房間里。 葉淺放下遙控器, 從柔軟的床上坐起來,慵懶地伸了個腰。 視線往旁邊瞟了一眼,不出意料, 昨晚親密地?fù)еX的男人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陸硯深通常都起得比較早,會去晨跑或者晨泳。 在暑假里的這段時(shí)間,葉淺幾乎沒有睡過懶覺,最遲七點(diǎn)半也會起了, 然后陪陸硯深一起吃早餐。 陸硯深也會經(jīng)常要求她跟他一起晨跑, 說是增強(qiáng)一下她的體能,免得她總是自己動不到兩下就不行了…… 至于晨泳, 陸硯深雖然想繼續(xù)教她學(xué)游泳, 但她始終克服不了怕水的毛病, 堅(jiān)決不肯再接近泳池。 所幸,陸硯深也沒有再強(qiáng)逼她。 陸硯深這會兒剛晨跑回來,在沖澡。 怕打擾到她睡覺, 他每次都是在其他房間的浴室里沖澡。 葉淺洗漱完畢去衣帽間,看到陸硯深正在打領(lǐng)帶。 腕上露出的半截墨色表盤折射出細(xì)碎的光芒,他修長的手指利落地收緊,暗色的領(lǐng)帶便被端正地束于領(lǐng)口。 身上的白色襯衫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 隱隱勾勒出胸肌的輪廓,襯衫的紐扣嚴(yán)謹(jǐn)?shù)叵档阶铐敹四穷w,勁瘦流暢的腰線被得體地收進(jìn)黑西褲內(nèi)。 每一寸剪裁, 都是屬于私人訂制特有的高級感。 他眉目凌冽,滿滿的禁欲之感撲面而來,一張清冷的俊臉上,似乎寫滿了對男歡女愛之事沒有絲毫興趣。 葉淺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如果不是知道他每晚在床上喜歡玩那么多花樣的話。 “硯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