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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我讓他好死!”陸承的聲音有點急促,談到許河這個名字是,他還是會控制不住的激動。“我不是沒有能力阻止!我也不是輸給了漢冬嵐那個**,我能把你搶回來我做得到!”“我把許河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我有的是手段報復他折磨他!然后呢?我得不到絲毫愉悅我哥我爸媽我陸家一家三口也活不過來!無論我再做什么他們都活不過來了!我卻還要眼睜睜看著你痛苦看著你恨我!”陸承的聲音有些激怒:“——我告訴自己我讓你走!如果你寧愿背叛我也要選擇許河的話那我讓你去照顧許河!我讓他茍活著或者落個壽終正寢的好死!我他媽放過許河,我也放過我自己?。。 ?/br>“可是許青舟——”陸承看著他,他的聲音突然卡住,頓了很久。“我不恨了。也不報復了?!?/br>“我放過了自己?!?/br>“可是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還是放不下你……”——我放過了自己,但我放不下你。“我能怎么辦啊?!标懗邪暤?。他通紅的眼眶里,聚起了淚。·第六十六章那天晚上,陸承抱了許青舟一陣,慢慢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他抹了把臉,然后沉默著,從柜子里翻出睡衣、浴巾、牙刷等用品,丟給許青舟,隨后便離開了房間。許青舟去衛(wèi)生間沖了一遍涼水,仰躺在陸承的床上。·他一閉上眼睛,就能聞到房間里充斥著的,屬于陸承的味道。說不上是什么氣息,混雜了古龍香水,淡淡的煙草,和他身體的味道。床上、枕頭上,都是那股氣息。許青舟睜開眼睛,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他覺得自己應該想點什么。比如和陸承關系、比如今后的生活、比如未來。可是他的思維卻漸漸有些遲鈍,甚至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他很努力的在去整理,但紛雜一片的大腦,卻理不出分毫頭緒。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無所盼。那天晚上,許青舟躺著躺著,漸漸覺得困頓??伤]上眼,翻來覆去,又怎么都睡不著。最后,他漿糊似的大腦里,漸漸只剩下一種名為煩躁的情緒。可是連許青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么。最終一夜無眠。·第二天清晨時,房門外傳來敲門聲。許青舟打開門,是陸承。陸承敲門的手還沒放下,看見許青舟,喉嚨動了動。他身后站著許笑嫣,探出一個腦袋仰頭叫道:“爸爸,早上好?!?/br>許青舟低頭,陸承趁機便說:“我做了點早飯,吃完了,一起送柔柔去上課吧?!?/br>許青舟點頭。·他回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洗臉刷牙,然后開門跟著陸承到餐廳。餐廳里,許笑嫣已經(jīng)先坐在了她專用的架高的椅子上。脖子下面圍著一張墊布,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子,正在晃悠腿。許青舟在許笑嫣旁邊坐下。沒一會陸承從廚房出來,端了三杯牛奶,又給三人的瓷盤子里一人盛了一個煎雞蛋。雞蛋被煎的歪七扭八,一副“很努力很認真地做了,但確實不是很熟練”的模樣。許青舟看了眼陸承,看他又從鍋里,給許笑嫣夾個幾個培根卷。然后從紙袋子里拿出牛角面包給許笑嫣。但給許青舟的卻是油條和醬菜。陸承自己和許笑嫣吃一樣的。“為什么爸爸吃的和我們不一樣?”許笑嫣問。“因為你爸爸喜歡中餐。你家以前早飯不都是中餐?”陸承說。許笑嫣晃了晃刀叉:“可是老師布置作業(yè),要學西餐文化。我們最近都要吃西餐,陸叔叔單獨為爸爸準備的嗎?”陸承低著頭吃飯,掃了眼許青舟,對許笑嫣說:“是啊。”許青舟盤子里的油條是新鮮買的,還溫熱。醬菜應當是現(xiàn)拌的,撒在上面的豆瓣醬沒有特別拌勻。許青舟撥了撥醬菜,又看看盤子里的雞蛋,愣了一陣,問陸承:“是你做的?”陸承正埋頭大口吃東西。他三兩口吞了一個小面包,才沉著嗓子“嗯”了一聲。許青舟用筷子起夾起雞蛋咬了一口,上面醬油淋得有點多。許笑嫣嘟著嘴,沖許青舟解釋:“平時是季涵哥哥過來做,或者他帶過來早餐。今天是陸叔叔出去買的,也是他做的。”“那我做的好吃嗎?”陸承沒看許青舟,盯著許笑嫣問。許笑嫣砸吧砸吧嘴巴,煞有其事地說:“還行吧,繼續(xù)努力!”于是陸承便笑了一下。·吃完飯以后,陸承開車,送許笑嫣去上課。到了車庫,許青舟才發(fā)現(xiàn)陸承換了一輛車。他之前愛開的那輛邁巴赫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是一臺非常粗獷的奔馳G500。哪怕是許青舟不懂車的人,也知道這車非常貴。車子底盤高,陸承拉開后座車門,許笑嫣爬上去,自己老老實實系上安全帶。然后陸承打開副駕駛的門,瞥了一眼許青舟,又扭頭看草坪。·一整個早上,陸承很尷尬。可是他好像不愿意將這種尷尬表現(xiàn)出來。許青舟想。他不善于表露情緒,而在表露情緒之后,又更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想要親近,又害怕推遠;想要討好,又不知所措。許青舟上了副駕駛。陸承悄悄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到駕駛座。在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的很長一段時間,許青舟曾經(jīng)試著觀察過陸承。他總是能從一個細微的眼神里辨別出陸承是高興還是不滿,滿意還是憤怒。他發(fā)現(xiàn)陸承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好懂的人。他在想什么、或是想要什么。都能很輕易的從眼睛里尋找到蛛絲馬跡。甚至現(xiàn)在,明明人都還在接受調查,卻仍然不管不顧的換了一臺這么張揚的車。一方面是想要示威,或許是朝漢冬嵐。另外一方面,又好像是很努力的要把過去痕跡都抹掉一般。從文城的房子里搬出來,換掉車、手機、所有的生活用品。他要拋棄的過去的回憶,想要重新開始。但有些東西能拋棄,可是有些東西……就像是他自己說的:掙扎了,但做不到。許青舟看著窗外陌生的街道,心底悄悄嘆了口氣。自從離開了文城,或許是從斷斷續(xù)續(xù)吃藥開始。他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少。可是即使這樣,在面對到陸承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會有些復雜的驚恐。·上課的地方到了,陸承把車停在門口。許笑嫣跑下去,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