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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他們交涉。蘇白一下車,常山就沖大門那邊給蘇白努嘴巴。蘇白看了一眼,有些意外:“那個是賀狄的爸爸?”站在別墅里頭的男人,赫然是賀狄的父親,不過跟近一個月前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最明顯的,瘦了。賀父瘦得幾乎只剩下了骨頭,身上的襯衫都有些不合身了,但依舊整潔。與他形象相反的,他的神卻依舊很亮,亮到讓蘇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常山在一邊跟蘇白說道:“對,就是賀狄他家。他們家原來是做珠寶首飾生意的,他爸爸,不對,賀先生好像是個有名的設(shè)計師,自己創(chuàng)了個珠寶品牌,在上流社會挺有名的。”說完,常山又把聲音壓低了一聲,“白哥,如果是這里,你說會不會是賀太太出事了?”蘇白沒答:“過去看看吧?!?/br>他們才剛走到大門附近,門里頭的賀先生就看到了蘇白,然后情緒忽然變得異常激動起來。“你!”賀先生一把抓住了大門的欄桿,手指用力到手背上的血管都凸了起來,瘦削的臉上更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好像蘇白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樣。顧行周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了蘇白的前頭,眼神不善地看著賀先生。賀先生卻沒管,他挪了一步,盯著顧行周身后的蘇白,怒聲道:“你這個騙子!你說你拿走了媛媛身上的妖怪力量,都是假的!”絨絨窩在蘇白的懷里,他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大人在吼什么,但他知道這個人在對他媽咪不禮貌。嗨呀,你是不把我絨絨放在眼里!“咪呀!轟轟呀!”絨絨撐著蘇白的手臂,伸著腦袋對賀先生惡龍咆哮——你再叫一聲,我就噴火燒你哦!燒光你的頭發(fā)跟眉毛,會很丑的哦!蘇白低頭順了順絨絨的毛,然后把絨絨的小短腿拉回懷里。“絨絨乖,沒事的?!?/br>絨絨信了,撲在蘇白胸膛上說道:“媽咪,絨絨膩哈!”現(xiàn)在可以保護(hù)媽咪了,所以媽咪不用怕!蘇白笑了,揉了揉絨絨的豆豆角:“嗯,絨絨厲害,有絨絨在,媽咪什么都不怕。如果需要絨絨幫忙,媽咪會叫絨絨的?!?/br>絨絨滿足了,重新團(tuán)成一顆球,舒舒服服塞在蘇白的臂彎里,“嗯呀!”蘇白抬頭,又拍了拍顧行周的手臂作安撫,然后側(cè)了一步走出來,看著賀先生,回答他之前的話:“我的確拿走了她的妖怪力量,但她的妖怪血統(tǒng)不可能清除的——我倒是有點好奇,離開重疊區(qū)后,又發(fā)生什么了,所以現(xiàn)在她的情況變得這么糟糕?”說著,蘇白偏頭看了眼賀先生身后的別墅。很溫馨的歐式別墅,只從外面看就能感受到房屋主人對這個家下的心血。只是在蘇白的眼里,此時它就像是一個關(guān)滿了黑色灰塵的大盒子,從窗戶、門、煙囪的縫隙里不停往外飄散著黑色的塵埃。蘇白:“魔氣都快要淹沒你們的房子了?!?/br>賀先生聽了蘇白的話,歇斯底里的狀態(tài)一頓,繼而恢復(fù)冷靜,“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這里什么也沒有?!?/br>他說完又看向了另一邊站著的姐夫和妖管局的人,下逐客令:“我拒絕你們進(jìn)入我的家,請你們回去?!?/br>姐夫沒有動,剛才蘇白的話已經(jīng)證明了這里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于是姐夫上前一步,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對賀先生說道:“抱歉,賀先生,請你配合調(diào)查——根據(jù)妖管法第五條第一款,公民有義務(wù)配合妖管局的偵查,如果你依舊拒絕的話,我們只能采取強(qiáng)制措施了。當(dāng)然,強(qiáng)制措施造成的損失,事后你可以憑憑證到妖管局申請補(bǔ)償?!?/br>賀先生轉(zhuǎn)頭狠狠盯著姐夫,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賀先生?!?/br>蘇白看賀先生并不配合,再次開口:“賀太太的妖怪血統(tǒng)并沒有賀狄那樣純粹,如果再讓她這樣惡化下去,她不會入魔,只會死去。”賀先生的身體猛地一僵,像是被逼到了絕路的獸,利爪已經(jīng)斷了,不信任任何靠近的人,只能無計可施地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他才嘶啞著聲音問蘇白:“你可以救她嗎?”蘇白:“我不知道?!?/br>賀先生咬著牙沉默,過了有近一分鐘的時間,他終于打開了大門。“她在臥室里?!?/br>賀先生的聲音變得虛弱,像是剛才那一分鐘的沉默已經(jīng)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他喃喃地胡亂說著,“她還認(rèn)得我,她很痛苦。我不該相信他們的,但是沒有辦法,我能怎么辦呢?”蘇白看了他一眼,沒搭話,也并沒有任何同情。蘇白只是低頭看著絨絨:“絨絨,一會如果有不舒服的話,要立刻跟媽咪說,知道嗎?”球狀絨絨從蘇白臂彎里抬起小腦袋,一臉驕傲地安慰蘇白:“絨絨膩哈!”會噴火的絨絨是無敵的,不舒服這種小事怎么會發(fā)生!蘇白點頭附和:“嗯嗯,不過萬一有不舒服,一定要跟媽咪說哦?!?/br>媽咪的請求,絨絨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的:“嗯呀!”作者有話要說: 絨絨:我厲害著呢!誰敢吼我媽咪試試?。。ǔ嗷鹁?jpg)————晚安ovo第74章Chapter074chapter074 第四如外觀看到的一樣,賀家的別墅里面裝修也非常精致溫馨。只是少了女主人的日常照料,精致的溫馨上蒙了一層死氣。就像蘇白眼里看到的一樣。“我……”蘇白低聲罵了一句什么,然后按了按眉心,把眼睛看到的畫面調(diào)了個臺,抹去充滿魔氣的黑。“媽咪呀?!?/br>絨絨似乎也感覺到了魔氣的存在,在蘇白懷里從一顆球扭成了一只小猴子,蠢蠢欲動想要爬到蘇白腦袋上去。蘇白把絨絨松開了一些,托著絨絨的屁股送到自己的肩上,問他:“絨絨不舒服嗎?”“噗呀?!?/br>絨絨麻利地把自己掛在蘇白的肩上,不過感覺不得勁,又蹭著亂動。一邊的顧行周見了,伸手拎起絨絨放到了自己的腦袋頂上。絨絨趴在顧行周的頭上,四肢劃水一樣拍了拍顧行周的腦袋,感覺舒暢了:“咪呀!”蘇白沒看明白小家伙這一串動作是為了什么,于是把視線投向顧行周:“他怎么了?”顧行周現(xiàn)在對絨絨的情緒、語言理解力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他朝上看的視線收回來,言簡意賅地答道:“餓了?!?/br>蘇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迷惑的神色:“……不是才喂他吃了東西嗎?”從重疊區(qū)出來到現(xiàn)在,一路上喝了奶、吃了蒸蛋糕、米糊、堅果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