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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簡直是云泥之別。顧行周身后無形的孔雀尾巴“唰”一下就打開了,故作矜持:“嗯,還行。絨絨呢,喜歡嗎?”顧行周低頭看去,卻發(fā)現剛才還蹲在這里的賀狄跟絨絨都不見了。顧行周:“……???”“那呢。”蘇白指了指那個直通頂層的天井,一大一小兩顆毛球呲溜一下過來、呲溜一下過去,繞著天井里的秋千樹興奮地跑出了虛影。“看來他們也很喜歡現在的房子?!?/br>顧行周:“…………”看出來了。一邊的小妖怪們見他們沒有繼續(xù)參觀房屋的打算,于是走出來了一個代表,開始售后服務。“顧先生,裝修已經完畢了,我們公司提供一周的驗收期,這期間有任何不滿意都可以聯系我們更改。尾款在確認驗收后支付。另外,我們免費幫您修理了家里破損的家具——比如您臥室里那張燒壞了的床墊?!?/br>顧行周:“…………”蘇白:“…………”孔雀尾巴一瞬收攏、凋零,顧行周夾住自己無形的尾巴,在0.1秒內決定粉飾太平:“啊,那個被蚊香燒壞的床墊啊,我都忘記了,謝謝你們。”蘇白:“…………”小妖怪:“???”您家燒蚊香是論斤的嗎?好在小妖怪們的職業(yè)素養(yǎng)很高,并沒有追根究底,又問道:“顧先生,我們注意到您的院子還沒有整理,需要裝修嗎?我們有專門的庭院設計團隊。”蘇白聽了,下意識看向顧行周——院子里現在是賀狄的樂園,他私心是不太想整理院子的。顧行周看到了蘇白望過來的眼神,腦袋里一片空白,“實用主義”的本能發(fā)揮了作用:“不用,沒必要,純浪費。”蘇白:“…………”小妖怪:“…………”哦。小妖怪收起了營業(yè)性笑容,對顧行周點點頭:“那顧行周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們就先走了?!?/br>顧行周一點沒覺得自己哪兒說錯了,倒很周到地把裝修隊送到了門口:“謝謝,辛苦了?!?/br>小妖怪們的臉色終于好了一些,挨個過來跟蘇白說了再見后,才排隊上了車——顯然,對于在九州第一個叫出他們族群名字的蘇白,他們是很喜歡的。送走裝修隊,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絨絨跟賀狄還在屋里蹦,并且常山跟胡芳也加入了隊伍,兩大兩小像一列火車似的,一會哐哧哐哧上去,一會又嗷嗚嗷嗚地下來,玩的不亦樂乎。蘇白抬頭看著脫韁四人組,又看向顧行周;“我去收拾一下房間,你去看看絨絨他們?”顧行周聽著樓上雞飛狗跳的動靜,點點頭上樓了。蘇白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還沒關門就聽到了常山的嗷嗷叫:“顧隊顧隊,有話好說,把雞毛撣子先放下!啊啊啊啊啊——”蘇白:“…………”關上房門.jpg生無裝修好的房子纖塵不染,不需要任何打掃。蘇白進屋后熟悉了一些環(huán)境,他的房間也不算小,而且有個正對后院的走入式陽臺,視野非常好。蘇白滿意地看了一圈,然后就把今天買來的東西放進了衣柜。整理買來的東西沒用多久,等蘇白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顧行周已經把四只都逮了下來。胡芳、常山、賀狄、絨絨,一排四個整整齊齊蹲在地上,蔫頭耷腦。旁邊還有幾條擦濕了的毛巾。蘇白光看這個畫面就是一樂,走過去問顧行周:“怎么了這是?”蹲著的四只瞬間抬頭,一個個眼睛都水汪汪的,看救星一樣看著蘇白。絨絨更是跑過來直接撲在了蘇白的鞋面上:“媽咪!”蘇白彎腰把絨絨抱起來,看向顧行周,猜測道:“他們把二樓弄亂了?”聽到蘇白的問話,他懷里的絨絨心虛地團成了球,地上蹲著的三只不約而同移開了視線。顧行周掃了他們一眼,才答道:“他們用二樓小泳池里的水把二樓洗了一遍?!?/br>蘇白:“……???”蘇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兩大只——你們這么能的嗎?常山委屈:“是絨絨要玩的!”胡芳跟著反水:“賀狄最先澆水的!”賀狄像放氣了氣球一樣把身體矮了下去,企圖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絨絨卻立馬從心虛的球狀炸開了,扭頭盯著胡芳跟常山,大聲抗議:“噗亞!查突突、胡哇鴨,咪呀咪呀……”雖然是我們帶的頭,但唐叔叔你跟胡阿姨明明是玩得最歡的!?。∠炊堑囊彩悄銈冄剑。?!蘇白用食指輕輕拍了下絨絨告狀的小短腿,“行了你,你們四個一個都別想躲,絨絨扣這周的冰激凌,賀狄也一周不許吃零食,至于你們兩個。”蘇白看著這兩大只,沒說話,而是用眼神詢問顧行周——你來。顧行周淡淡掃了眼胡芳跟常山:“樓上弄干凈了再睡,不然以后就別來了?!?/br>判刑完畢,胡芳跟常山垂頭喪氣地拿著地上的毛巾上了樓,絨絨也在蘇白的懷里試圖萌混過關。他側躺了下去,露出自己的肚皮跟四只爪墊,晃了晃小短腿招呼蘇白來揉:“媽咪呀~”肚肚和爪爪都給你揉,可不可以不扣我冰激凌?蘇白用手指點著絨絨的爪墊,輕輕壓了壓:“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懲罰是不能免除的,所以下次搞破壞前,要想一想可能會造成什么后果哦。”絨絨還太小,聽不太明白這樣的道理,只聽懂了蘇白拒絕他,一時間委屈大了,但卻沒有像被顧行周氣到的時候那樣轉頭換人抱,而是依舊可憐巴巴地看著蘇白。蘇白也見不得他這小可憐樣,但是蘇白覺得有些事情即使孩子不懂,也應該告訴他,不然等孩子懂了、長大了,或許已經晚了。于是蘇白也不松口,只是伸手撓了撓絨絨的小肚皮:“絨絨如果想要生我的氣、不跟我好也可以的,但是懲罰不能取消。”絨絨聽了,明明還委屈得眼睛泛水光,但小短腿卻立馬抱住了蘇白的手指,小腦袋靠過去,下巴搭在蘇白的手上,軟乎乎地叫:“媽咪?!?/br>蘇白笑了,低頭親了親絨絨的小腦袋:“絨絨真棒,下一周媽咪親自給你做個冰激凌好不好?”絨絨歪頭看過來,眼里的水光逐漸變成滿眼的小星星,“嗯呀!媽咪,絨絨,噠!”要一個很——大的!蘇白哭笑不得,點了點絨絨的小鼻尖:“你呀?!?/br>大概是用個冰激凌就能被拐走的。絨絨扭著腦袋去蹭蘇白的手心,幸福地冒泡泡。蘇白兜住絨絨,然后又蹲下去看著賀狄,問道:“賀狄,你今晚還是要睡院子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