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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雕琢的成品雖比不得大師之作,但也算是堪堪能入人眼,總之就是還未到自己滿意的程度。 回府后, 他有意再練練,做好之后,送給寧哥兒當周歲禮, 所以時候還早,倒是不急。 四月芳菲, 人間絕色。 御街兩側(cè)人滿為患, 人聲鼎沸。大小將軍大勝歸來, 班師回朝,今日便是他們?nèi)刖┑娜兆? 早就得了信兒的盛京百姓,從晌午候到了現(xiàn)在。 “來了, 來了!” “快看,快看,前面高頭大馬那個, 是大將軍嗎?” “就是大將軍,他身后是小將軍,我見過的!” 慕衍早已經(jīng)混入了隊伍, 一襲玄衣騎著馬跟在大將軍后面,他左手是季玄朝,他們身后是慕家近衛(wèi)。 沿街的百姓熱情高漲,歡呼聲此起彼伏, 不斷高喊著“大將軍”“小將軍”,閣樓上的姑娘們提著花籃,不斷往下撒著花瓣。 慕衍視線隨意刮過,在人群中看到了被擠得前仰后倒的慕予和山貍,無奈地笑了笑。 昨夜里,他囑咐過北音,今日他們進城,就莫要到街上來迎了,人太多,容易傷著。 一早用膳時,北音也旁敲側(cè)擊跟云青綰和慕予說過了,但 慕予還是有些坐不住,偷偷跑了出來。 慕衍忽然一笑,仿佛桃花灼灼,惹得人群里的姑娘們頓時臉紅心跳,小鹿亂撞,呼聲不絕于耳。 這一幕落在了錦玲瓏二樓一名白子公子眼里,他負手立在窗前,瞧著御街上,正是謝昀。 “阿昀,可是阿衍他們過來了?”溫臨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原來是昨日提前進京的溫臨和謝晗,知道了溫琬林的親事,今日帶著他們來了錦玲瓏。 溫琬林的身邊,坐著沈知行。他們此行主要的目的,就是溫臨和謝晗想要試探的沈知行。 畢竟這出去了一趟回來,平白多了個妹夫,自然要好生試探一番。 這會兒幾人都聽到了樓上樓下傳來的陣陣歡呼聲,便猜到是慕衍他們過來了。 謝昀轉(zhuǎn)過身,平靜道:“是,大將軍和小將軍他們過來了?!?/br> 溫臨撂下沈知行,起身走到窗邊,碰巧看到姑娘們正在往慕衍身上扔花,不禁嫌棄道:“嘖嘖嘖,瞅瞅,一點兒也沒個有婦之夫的樣子?!?/br> 他話音將落,慕衍忽然抬頭,凌厲地朝著他看過來,溫臨嘴角一抽,不是吧,這也能聽到? 他嬉笑著朝慕衍揮手,慕衍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不再搭理他。 等隊伍從錦玲瓏樓下過去了,溫臨和謝昀轉(zhuǎn)過身,差點兒撞到近在咫尺的沈知行。 溫臨嚇了一跳,很快恢復(fù)了神情,一副兄長姿態(tài),道:“你怎么過來了,快坐回去,我們還沒審?fù)昴?,沒讓你動的時候,不許動?!?/br> 沈知行聞言,退后兩步,拱手道:“知行對大將軍和小將軍頗為欽佩,故聽聞他們過來了,特來一瞻他們風姿,還望兄長見諒?!?/br> 溫臨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人說話太文縐縐了,“……行吧?!?/br> 隊伍沿著長長的御街直接到了宮門外,大將軍和慕衍等人紛紛下馬,在宮門處繳了兵械,才入宮赴宴。 - 菡萏院。 北音和云青綰帶著丫鬟們擺了一桌好菜,說著小話,哄逗著寧哥兒,坐等大將軍和慕衍回來。 她們自然知道大將軍和慕衍可能會直接入宮,但還是以防萬一他們會忽然回來,便在府里也擺了宴。 云青綰臉上喜色難掩,看得北音有些愧疚,這幾日都瞞著她,慕衍已經(jīng)回京的事。 她握著云青綰的手,想要安慰她,卻被云青綰輕輕拍了拍手背。 “阿音,快回來了,不急?!?/br> 過了許久,慕予終于回來,告訴她們慕欽和慕衍進宮了。 緊跟慕予而來的,是慕欽身邊的侍從,也是來告訴她們,大將軍一行已經(jīng)進宮了,讓夫人莫要等他們。 三人便不再等,用了膳,又說了會兒話,直到入夜了,北音才抱著寧哥兒和慕予從菡萏院出來,各自前往星闌院和紫竹院。 回到星闌院, 北音沐浴過后,正要帶著寧哥兒躺在榻上,秋嬤嬤忽然上前說:“姑娘,今日讓寧哥兒跟著奶嬤嬤睡吧?!?/br> 北音不解,詢問道:“嬤嬤,怎么了?” 秋嬤嬤恨鐵不成鋼地嗔了她一眼,小聲道:“小將軍今日回來,姑娘怎么也不想想,許久不見,要如何與小將軍夫妻溫存。” 原來是這樣,北音意會到秋嬤嬤的意思,赫然低下了頭。 這幾日夜里,慕衍是跟著她和寧哥兒一同睡的,他沒有提起那事,北音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秋嬤嬤瞧她這樣,只當她還有些面薄,忍不住囑咐幾句:“這夫妻多日不見,難免生分,姑娘萬不可太過矜持,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哪還有什么不能坦言的?!?/br> 秋嬤嬤說得愈多,北音臉就越發(fā)紅潤,好在秋嬤嬤最后放過了她,抱著寧哥兒下去了。 北音等她走了,才伸手捂住了臉,埋進了被子里,真是惱人,只是這事,最終也沒有輪到她來想。 慕衍和大將軍回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倆人都喝得不省人事。將軍府上下好一陣忙活,才將兩人分別扶進了星闌院和菡萏院。 北音將慕衍扶到榻上后,將丫鬟們遣了出去,只讓木蘭打一盆熱水進來。 她費力脫掉了慕衍的外袍,好在他人雖然沒醒,但還是極為配合,又用帕子將他手臉擦了擦,才讓木蘭將污水抬了出去。 剛坐到榻上,腰間便纏上了一只手,拉著她滾入了被子。 …… 事后,北音倚在慕衍胸膛上,喘息剛止,聲音還有些虛弱,嘟囔問道:“你不是喝醉了嗎?” 慕衍替她揉著發(fā)酸的細腰,啞聲道:“宮里的御酒味淡,再來幾壺都醉不了,但是不裝醉,怎么能讓皇上放我們出宮呢?” 北音已經(jīng)累極,半睡半醒,他說的話也聽得迷迷糊糊,只點頭應(yīng)和。 慕衍輕笑一聲,攬著她正要睡過去,忽然見懷中人動了一下,遂問道:“怎么了?” 北音掙扎著睜開眼睛,她是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 大將軍回來了,她作為兒媳,明日是要早起敬茶的,之前給云青綰的敬茶就因為懷著身孕,一直拖欠著。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