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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生,卻還記得行禮,初次離家也不哭不鬧,便愈發(fā)同意了慕衍是提議。 “你想留下來跟著阿越一起學(xué)武嗎?”慕衍又問。 梁小五眼睛一亮,忙不停地點(diǎn)頭。 “但他和你身份不同,你若留下來,阿越就是你日后的主子,你是他的侍從,從今往后,你要事事以他為首,不可違逆他,能做到嗎?” 梁小五堅(jiān)定點(diǎn)頭。 慕衍見狀,忽看向北音:“阿音,梁小五可做小名,做大名太過隨意了些,不若你來給他賜個名?!?/br> 回門那日,他聽姜若華與魏羲和喚她“阿音”,才知曉原來她親近之人都如此喚她,早便想要這樣喚她,方才看似隨意喊出,卻是他思量了許久。 梁小五這個名字確實(shí)有些草率,但她有些奇怪為何慕衍要讓她來起名,倒是忽視了慕衍喚她阿音,緩緩道:“文瀾如何?瀾,大波之意?!?/br> 慕衍不做思考,直接道:“梁小五,可聽到了夫人的話,日后你便喚作梁文瀾。” 梁小五又朝著北音磕頭謝恩。 “零榆,你派人教他些規(guī)矩,過幾日再送到 魏府?!蹦窖苷f完,零榆帶了梁文瀾下去。 屋內(nèi)靜了下來,北音忽道:“過幾日,我想去香積寺一趟。” 慕衍了然,他知道北音每月都要去香積寺一事,這次有心要陪她,沉聲問了句:“何日去?若我無事,便陪你去?!?/br> 北音搖頭:“我約了阿琬,就是溫公子他meimei,便不勞煩小將軍了?!?/br> 慕衍不語,溫臨這個meimei未免過于清閑了些,哪日他見到右相大人,定要與他好生說道說道。 但此時他的面子可不能落,故作大方道:“也好,我派人護(hù)你去?!?/br> - 接連幾日,盛京城天氣無常,時而陰沉,時而見日,卻是一直沒有落雨,格外燥熱。 花廳內(nèi),風(fēng)卷進(jìn)來,慕衍正襟危坐,神色不動,手持文書,細(xì)細(xì)在閱。 歷來盛京城防由京畿營和京兆府共掌,京畿營掌外防,京兆府管內(nèi)治,本是互不干涉。但這回,永嘉帝下令,慕衍與鄭鈺二人要商議行事,這對他二人都是束縛。 案上待看的文書卷宗堆積如山,一卷接一卷,慕衍漸漸換了姿勢,盤膝撐肘,神色愈發(fā)不滿。 這各地呈上來的文書都是哪些禿頭秀才寫的,咬文嚼字,晦澀難懂,虧得人不在他面前,否則定要他罰抄百八十遍。 作為京畿營統(tǒng)領(lǐng),他必須要熟悉各地藩王動向、各處駐兵調(diào)遣安排,否則哪一日叛軍兵臨盛京城下,他們還被蒙在鼓里,也正因?yàn)槿绱耍窖苄律先?,尤為繁忙?/br> 副將江明恩和零榆守在不遠(yuǎn)處的廊上,零榆抱著劍很是悠閑閉目養(yǎng)神,江明恩就不同了,不斷探頭往花廳瞧著。 接連幾日,小將軍一直穿著一件鴉青色的長袍,江明恩著實(shí)疑惑,他仔細(xì)觀察過了,那件長袍也沒什么格外之處,不知道它是如何入了小將軍的眼。 莫非是將軍府只給小將軍制了一件夏衫袍子? 這六月的天,動輒出汗,他一回府便要從里到外換了衣裳,再沐浴一番,方才解了暑熱。小將軍這一件袍子穿了幾日,不會已經(jīng)發(fā)臭了吧。 “你干嘛呢?”零榆忽然睜眼,看見江明恩偷偷摸摸地看著慕衍,立時如貓炸毛一般警惕看著他。 江明恩被他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 將食指放在嘴邊:“噓!” “噓什么噓……” 江明恩一把捂住他的嘴,防止他驚動慕衍,低聲說:“你知道小將軍為何只穿這一件袍子?難道你們將軍府上沒有繡娘?” 零榆一掌拍開他的手,“胡說什么!我們家公子身上穿的可是我們家夫人親手繡的!” “哦……”原來如此,江明恩點(diǎn)頭,“夫人可是用了同一種料子繡了好幾件相同的袍子,小將軍怎么日日都穿的一樣?” 零榆瞥一眼慕衍,假意摸摸鼻尖,“也不是,就一件,夜里洗白天穿?!?/br> “???”江明恩驚得張大了嘴。 零榆嫌棄地推開他,往旁邊走兩步,道:“啊什么啊,雖只有一件,卻是夫人的心意,公子斷然不會辜負(fù),自然要多穿些日子,這叫夫妻情調(diào),你不懂,離我遠(yuǎn)點(diǎn)!” “什么夫妻情調(diào)?呦,我們零榆這是思春了,看上哪家姑娘了,讓魏姑娘,不對,讓慕夫人給你牽線?!睖嘏R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二人身后,只聽到了只言片語,卻不妨礙他日常調(diào)侃零榆。 零榆黑臉看著他,咬牙抱緊了懷中的劍,防止自己萬一控制不住會直接從中劈了溫臨。 “你又來干嘛?你那茶莊沒有客人,已經(jīng)開不下去了?”零榆故意噎他。 溫臨雖說是在京畿大營任職,但同其他世家公子一般,無事便不會來校場。他如今瞞著右相大人開了茶莊,做了茶葉生意,半道出家,也算是走上了商賈之路。 “本公子的茶莊生意興隆,好得不得了。”溫臨瞪一眼零榆,不想再與零榆說話,免得最后氣得他肝疼,轉(zhuǎn)身走進(jìn)花廳。 “阿衍!”溫臨邊走便道。 慕衍抬眼問:“你來有何事?” 溫臨自行坐下,添了一杯茶水,看了一眼零榆和江明恩,二人識趣退得更遠(yuǎn)。 溫臨低聲道:“阿衍,我要同北狄做茶葉生意,想走你那條線,日后換銀換馬都可以,若是換了銀錢,你六我四,若是換了馬匹,便都留給慕家軍,如何?” 慕衍放下文書,正色道:“茶葉何來?你要請人來種?” “自然不是,我打算從 江南調(diào)茶轉(zhuǎn)賣給狄人,或是到江南尋些可靠的茶園收購,日后穩(wěn)定供貨?!?/br> 以往,大慶與北狄連年戰(zhàn)亂,朝廷明文禁止邊城一帶的百姓與北狄胡人進(jìn)行商貿(mào)往來。年初兩族和親,關(guān)系緩和后,朝廷雖未下旨,卻也松了邊境管束。 以慕衍對他爹的了解,定然是偷偷開放了鳳都,允了兩方百姓日常買賣交換,大力恢復(fù)邊城生息。 幾年前,他冒充商人進(jìn)鳳都城時,設(shè)了幾個點(diǎn),如今還在正常運(yùn)行,甚至有些商鋪已經(jīng)搭上了北狄皇族,溫臨所說的線便是如此。 “就以鳳都城為起點(diǎn),暫時以買賣茶葉為主,之后再引入絲綢瓷器,本公子要將商鋪開到?jīng)龆糩1],讓狄人有來無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