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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huì)硌得慌,就先鋪床。 “阿灼?!崩铎谧谝慌砸矝]有閑著,同白灼一同鋪床,邊道:“怎么這么開心?” 白灼自進(jìn)了屋,巴掌大的小臉上就一直掛著笑,眉眼彎彎的。 來到這人跡罕至又荒涼的北地,李熠心下復(fù)雜歉疚,白灼跟著他一路上吃了這么多苦,如今也過不上好日子,哪能高興的起來? 然看到白灼臉上的笑,李熠也似被感染到一般,唇角也跟著彎起來。 “當(dāng)然開心啊?!卑鬃其伜萌熳?,跪坐在李熠面前,一雙杏眼仿若含著星光,笑意盈盈說道:“李熠,我們有家了。” 李熠喉間凝澀,心底一股難以言喻的難過涌上心頭,濕了眼眶,澀聲道:“家?” 白灼雙目晶亮,連連點(diǎn)頭,她微微傾身湊近李熠,雙手捧著李熠的面頰,彎彎的眼睛望著李熠的眼睛,高興道:“是啊,這里以后就是咱們的家了!” “李熠,我們以后就生活在這里,這里是屬于我們兩個(gè)人的家,你不高興嗎?” 白灼越是這樣說,李熠心頭就愈發(fā)難過。 若他還是大越國的太子殿下,還有著尊貴的身份,他會(huì)毫不猶豫買一棟最好的宅子給白灼,那才算是房子,是家。 可現(xiàn)在這么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又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家? “李熠,你怎么哭了?” 白灼高興不已,然看到李熠眼角毫無征兆落下的淚,頓時(shí)慌了。 李熠抬手擦了一下,忙搖頭道:“沒事,就是剛才風(fēng)沙迷了眼睛……” 白灼捧著李熠的臉,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 “李熠,我知道這個(gè)地方算不上什么家,但從今往后咱們可以在這里安心生活,沒有刑罰,沒有危險(xiǎn),只有我們兩個(gè)人,這里就是我們的家?!?/br> “我知道這個(gè)地方很破,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huì)將這里收拾干凈……” “阿灼。”李熠將白灼擁入懷中,雙手微微用力抱著懷中人,啞聲道:“別說了?!?/br> 白灼抿了抿唇,抬手抱住李熠,低聲說:“李熠你別難過?!?/br> 李熠心底是nongnong的無力感和難過,自他被廢了太子之位曾恨過很多人,但現(xiàn)在卻最恨自己。 恨他殘廢的雙腿,恨自己的無能,他現(xiàn)在什么都給不了白灼,哪怕是一個(gè)干凈的房子也給不了。 “我沒有難過。”李熠望著前方,神情間滿是愧疚:“我就是覺得委屈我的小阿灼了?!?/br> 白灼吸了吸鼻子,笑著說:“才不委屈?!?/br> “李熠,從今往后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靜謐的屋內(nèi),只聽李熠聲音溫柔又堅(jiān)定的說:“好?!?/br> “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br> 61. 第 61 章京城來的? 這間茅草屋除卻破舊一些外, 也無甚家具,就是灰塵多些。 白灼動(dòng)作麻利,鋪好床后,就跑去屋外找水源。 這茅草屋四周圍有東倒西歪的籬笆, 可見這外面本來是圍著一個(gè)小院子的, 興許是許久沒有人住, 所以籬笆壞損, 也沒人修。 讓白灼欣喜的是這院子雖破舊, 但有一口井, 又從破舊的不成樣子的廚房內(nèi), 找到木桶和繩索。 井水有些深, 好在白灼力氣大, 這些活難不倒她。 提了水, 白灼又找出布巾,就開始收拾屋子。 李熠坐在床邊也沒有休息, 正在收整他們帶來的包袱。 白灼一邊擦洗屋子,一邊將自己方才看到外面的情況說與李熠。 “屋外的院子還挺大, 等咱們安定下來, 我就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找到修理籬笆的人。” “還有廚房,我剛才看到廚房頂上破了好幾個(gè)洞,得趕快補(bǔ)起來,還有鍋碗瓢盆什么的,還得去添置一些……” 白灼絮絮叨叨說著,李熠一邊疊衣裳一邊細(xì)心聽著,期間還會(huì)插話,他們二人此時(shí)倒真像極了一對來到新家的小夫妻。 屋內(nèi)的味道散的差不多, 白灼忙將窗戶關(guān)上,又找來一塊布釘在墻上當(dāng)窗簾。 這屋內(nèi)連個(gè)桌椅板凳都沒有,白灼一邊干活一邊想著,等買了鍋碗瓢盆這些,若是銀錢還夠的話,再買個(gè)桌椅,這樣屋內(nèi)也不會(huì)顯的太空。 就是這一路上她的銀錢也花了不少,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等二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天也黑了。 這村子荒涼人少,他們又是第一天來,肯定是不能出門的。 好在他們身上帶著干糧和水。 二人坐在一起,就著水袋里的水合著干糧吃下肚,解決了晚飯,外面天色徹底黑下來,白灼和李熠直接鉆進(jìn)被窩了。 這一路上,二人已經(jīng)習(xí)慣睡在一起,如今這茅草屋也只有這么一間屋子可以休息,所以二人便如往常那般休息下了。 屋內(nèi)黑漆漆的,也沒有點(diǎn)燈,本來累了這些時(shí)日,如今終于能躺著好好休息,但二人偏偏沒了睡意。 白灼窩在李熠懷中,枕著他的手臂,雖說屋中沒有炭火,但二人相擁著,倒也不覺得冷了。 就在白灼想同李熠說些什么時(shí),忽聽屋外隱約傳來一聲狼嚎聲。 白灼嚇的頓時(shí)渾身一僵,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別怕?!崩铎诒е鬃朴l(fā)緊,他放低了聲音安撫道:“阿灼不要聽,沒事的?!?/br> 然而外面的狼嚎聲卻不停,仔細(xì)聽去,那狼嚎聲倒像是更接近了! 白灼嚇的面色煞白,瘦小的身體緊緊貼著李熠,臉頰幾乎埋進(jìn)李熠衣裳內(nèi),因?yàn)楹ε露兊念澪∥〉穆曇綦S之傳來。 “李,李熠,為什么這村子里也能聽到狼嚎聲啊?” 他們進(jìn)入北州境內(nèi)后,宿在外面或山洞時(shí),便聽到過狼嚎聲。 記得白灼第一次聽到這狼嚎聲就嚇壞了,到底還是小姑娘,又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第一次聽到狼嚎聲時(shí),白灼嚇的一晚上都沒合眼。 李熠知道白灼害怕,便輕輕撫著白灼的背,邊溫聲安撫道:“北地多狼,這村子地處偏僻,人煙稀少,又靠近山腳,一到夜里這里怕是不能平靜?!?/br> 白灼越聽越害怕,整個(gè)人都恨不得縮進(jìn)李熠身體內(nèi)。 “那豈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