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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不自在的絞著衣裳,小聲道:“不疼的?!?/br> 等白灼泛紅的鼻子消退了些,李熠這才放下手。 馬車內(nèi)寬敞,白灼和李熠并排坐著,挨在一起的手緊握著,過了會兒,白灼忽然猶猶豫豫的出聲:“那個……李熠,你以前……以前……” 白灼一手被李熠拉著,空著的一只手則緊緊絞著衣裳一角,小臉都快皺吧成一團了。 “阿灼?!崩铎诓淮鬃普f完,就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白灼說:“我可是第一次親別人,你這丫頭得對我負責?!?/br> 白灼猛的抬頭,一雙杏眼怔怔看著李熠,然后又很快低下頭,面頰通紅,絞著衣裳的手指越來越快,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咧越大,低聲嘟囔:“我才不信!” 李熠一臉受傷:“難道你想賴賬?” 白灼停下手,轉(zhuǎn)頭瞪著李熠:“誰,誰想賴賬了!” 李熠挑眉,他將白灼拉近一些,溫柔的眉眼深深看著白灼:“那你就得對我負責?!?/br> 這不是李熠第一次對白灼說這種話,第一次是在宗人府,那時白灼聽到李熠這句話,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歡喜,有激動,還有一些小小的竊喜。 現(xiàn)在聽李熠這么說,心中同樣如此,她低著頭,想著唇瓣上那輕輕一吻,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是太子,怎么,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騙我?!?/br> “我以前聽浣衣局的老嬤嬤說過,皇子身邊都有貼身伺候?qū)m女的,哼!” 她雖然是個只進宮三年的小宮女,也沒有伺候過什么貴人,但還是聽浣衣局一些宮女嬤嬤說過的。 宮中的皇子身邊都有貼身宮女伺候的,她還聽聞皇子們到了一定年紀,就會有教養(yǎng)嬤嬤安排侍奉宮女,人選大多都是精挑細選的。 像李熠這種身份尊貴的太子,身邊定然是不缺貼身伺候?qū)m女的。 李熠覺得自己很冤枉,他哭笑不得的將白灼的雙手握在手中,溫聲道:“我騙你做什么?” 默了一瞬,李熠緩緩解釋道:“皇子身邊的確有貼身伺候?qū)m女,我身邊也曾有過,不過后來便都被我趕走了?!?/br> 那時的他在眾人眼中是皇上和皇后最為看重的皇子。 他自幼長在明德帝和周皇后身邊,人人都說皇上和皇后對他給予厚望,所以他自懂事起,就不能像其他皇子一樣隨意,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都要讓皇上和皇后滿意。 幼時他也耍過小性子,其結(jié)果便是他被關(guān)禁閉三日,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個幾歲孩子,乍然被關(guān)黑屋子,不給吃喝,他害怕極了,也嚇壞了。 三日后,周皇后出現(xiàn)在門前,他又餓又怕,抱住周皇后的腿喊母后,可那時的周皇后眼中的輕蔑和厭惡已經(jīng)顯露。 只可惜他只以為是自己做錯了,惹了周皇后的厭棄,畢竟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他不是周皇后的親生皇子,但周皇后卻甘愿為了先皇后進宮照顧他這個皇子。 周皇后讓他跪下,細數(shù)自己犯下的過錯,可他有什么錯呢?錯就錯在一時貪玩想像其他皇子一樣玩兒蛐蛐?亦或者有個玩具?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直到讓周皇后滿意后,周皇后才讓他起身。 他認了錯,周皇后將他帶至父皇面前,那時的父皇看著他的眼神沒有父親的關(guān)懷,只有不滿,責備,憤怒和怨怪。 那不是一個父親對兒子該有的樣子,但也是從那時他開始明白,他這個皇子想什么,要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他的父皇和母后高興。 那之后他收斂了那個年紀該有的小性子,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知道他這個太子不能像其他皇子一樣,可以隨意笑談,他的一言一行包括所有課業(yè),皆要讓他的父皇滿意,為了做好一個太子,他直接將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減半,只留下幾個貼身太監(jiān)伺候他,只為專心完成課業(yè)。 而他也確實做到了,皇子課業(yè)中,不管是騎射還是文略,他皆是佼佼者。 那時的他一心只想做一個好皇子,好太子,日日勤勉,哪里顧得上那些?即便曾有嬤嬤小心提醒過,也被他拋之腦后,便是他的婚約也是皇上和皇后為他安排的。 只可惜多年來的努力經(jīng)營,換來的是皇上的猜忌,是周皇后親手將他推向地獄。 53. 第 53 章李熠,你傷心嗎? 李熠沒提那些不好的事情, 只對白灼道:“傻丫頭,我怎么會騙你?” 或許無人敢信,他這個活了二十多年的大越國太子,這還是第一次將一個姑娘放在心尖尖兒上, 也是第一次同一個姑娘如此親近。 白灼聽著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壓都壓不住。 不過想到李熠的婚約, 白灼想了想還是小聲問道:“李熠, 你傷心嗎?” 那畢竟曾是李熠的婚約, 若是李熠沒有出事, 他和楊家那位千金就會順利成親, 可是現(xiàn)在婚約取消, 而那位楊家千金卻要嫁給六皇子。 白灼倒不是吃醋什么的, 她就是覺得有些不好受, 覺得那個六皇子真是可惡! 傷心嗎?李熠垂首仔細想了想,而后望著白灼說:“要說有, 或許是松了口氣吧?!?/br> 他其實同那楊陵菲只見過一面,沒什么印象, 見過一面也談不上什么喜歡不喜歡, 那時的他心中沒有時間想這些兒女私情,婚約也只是因為是皇后安排。 不管是皇子還是大臣之子,婚約大多都是如此,他也沒什么特別感覺。 他出事后,也曾想過這婚約,說來幸好是在他未成婚前發(fā)生,若是成了婚,他豈不是要害一個無辜女子白白跟著他受罪? 說完,李熠的視線又落在白灼身上。 白灼滿眼的心疼, 她仰頭望著李熠說:“李熠你別傷心,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李熠笑了笑,抬手輕輕捏住白灼一半臉頰,挑眉道:“小阿灼不吃醋了?” 白灼紅著臉反駁:“誰吃醋了?” “小阿灼啊。”李熠睨著白灼,一臉揶揄的笑意。 白灼覺得自己很丟人,好吧,她承認,她是吃醋! 只要想到李熠以前也曾像親她一樣,親過別人,她的心就疼,可是現(xiàn)在完全不會! 當然,這種小心思,她才不會讓李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