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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熠回神,這才發(fā)覺自己的手還撫著白灼的臉,喉結(jié)上下滑動幾下,這才緩緩松開手,輕咳一聲道:“你,你的鼻子上有面粉?!?/br> “……哦?!卑鬃频哪橆a紅彤彤的,李熠松開手后,她就趕緊朝后退了退,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緊張的心,說:“謝謝公子?!?/br> 李熠又輕咳一聲,擱在身旁的手掌微微收緊,溫聲道:“那個,不是吃飯嗎?” “啊,對!”白灼連連點頭,起身去拿饅頭。 李熠的視線卻不自覺得跟著白灼的身影,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溫柔笑意。 “公子你看?!卑鬃茖⑼胫邪着值酿z頭遞到李熠面前,巴掌大的小臉滿是得意的笑:“這是我剛蒸出來的,可香了,你聞聞?!?/br> 李熠便當真傾身,低頭聞了聞,旋即笑著道:“真香?!?/br> “嘿嘿。”白灼被夸的嘴巴大大的咧開,若是身后長了尾巴,那尾巴恐怕都要翹上天了。 “不止有饅頭,我還熬了骨頭湯呢?!卑鬃茖攵藖恚曜臃瓌訋紫?,就撈起好幾塊大大的rou。 大骨頭上的rou本來就少,更何況那大骨頭是給侍衛(wèi)們吃的,白灼也不敢弄太多,不過還是偷偷給李熠藏了一些。 “公子這rou更香?!?/br> 能在宗人府內(nèi)吃上白面饅頭,吃上幾口rou,這是白灼和李熠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看著那油汪汪的rou,李熠又湊過去聞了聞,一雙多情的桃花眸滿眼都是白灼,頷首道:“嗯,真的很香?!?/br> 白灼更開心了,忙將湯碗遞過去,一雙眼睛又圓又亮的,對李熠說:“公子要多吃rou,這樣才能長胖一點呢?!?/br> 說著,白灼想到什么,又絮絮叨叨的說起:“都說以形補形,公子若是多喝點骨頭湯吃點頭,說不定還能補補腿呢?!?/br> 李熠失笑,看著白灼期待的模樣,卻還是點頭說:“阿灼說的對,以形補形,多喝點骨頭湯,我的腿一定能補到?!?/br> “嗯嗯!”白灼高興極了,雖然在宗人府他們經(jīng)歷過磨難的,但此時此刻,白灼卻是打從心底里覺得高興。 最起碼現(xiàn)在有吃有喝,李熠的傷也在一點一點恢復。 二人苦中作樂,竟然覺得這日子還算不錯,真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希望李熠不要在受苦,即便知道這個想法像個夢,白灼心中還是默默祈禱著。 皇宮,養(yǎng)心殿 明德帝坐于案桌前,在他面前擺著一道圣旨。 易舟雙手執(zhí)著玉璽奉到明德帝面前,見明德帝看著圣旨出神,低聲提醒道:“皇上?” 明德帝終于有了反應,那雙沉入墨般的雙眸盯著圣旨晦暗不明。 “易舟。”明德帝低緩出聲:“朕如此安排廢太子,你說月兒她可會怪朕?” 易舟微微低頭,神色恭敬:“皇上的旨意無人敢質(zhì)疑?!?/br> 明德帝卻是嗤笑一聲,盯著圣旨的目中漸漸升起一絲狠絕:“月兒當然會怪朕,早在多年前她便對朕心存恨意!呵,可那又如何?” “這大越國的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才是天下蒼生主宰!他陸家不可以,朕的皇子亦不可以!” 易舟躬身低頭,不敢多言。 明德帝面上滿是被背叛的憤怒和失望,還有給更深的一股復雜恨意。 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眸看向易舟手中的玉璽,緩緩抬手拿過來,視線掃過圣旨上‘李熠’二字,明德帝閉了閉眼,將手中玉璽按下! 易舟拿著圣旨自養(yǎng)心殿內(nèi)走出,侯在殿外的邵修連忙上前。 “師父?!?/br> 易舟微瞇眼睛望著遠處,將手中圣旨遞到邵修面前,淡淡道:“皇上已對廢太子下旨,現(xiàn)在便去宗人府宣旨吧。” 邵修神情一凜,忙抬雙手將圣旨接過。 當日,邵修帶著圣旨前往宗人府宣旨,旨意言明廢太子德行有虧,忤逆犯上,犯下大錯,罪無可恕,然皇上念及多年父子情意,將廢太子貶為庶人,發(fā)配極北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此消息一出,朝野上下還是引起一絲小小震蕩。 畢竟廢太子李熠是自幼跟隨在明德帝身邊長大,父子情誼自是比其他皇子要更深,卻沒想到廢太子做出謀逆之舉,而皇上也徹底放棄廢太子! 邵修跟在易舟身邊,不禁問道:“師父,皇上這到底是要保廢太子還是要殺廢太子?” 要知道這極北之地乃是苦寒之地,大越國只有犯下極重的罪犯才會被發(fā)配極北之地,因極北之地地勢苦寒難以存活,有多少人在前往極北之地的路上就沒了命。 民間更有‘寧赴黃泉,不入極北’之言,可見這極北之地有多可怕。 但若皇上果真存了殺廢太子之心,何不直接下旨賜死,何必下這樣的旨意? 易舟立于廊下,身披黑色大氅,抬頭望著天空,淡聲道:“邵修,皇上的心思,豈是我等奴才可以猜到的?你只要知道,我等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怎么說,咱們就怎么做?!?/br> 邵修想了想,點頭道:“是,徒兒明白了?!?/br> 邵修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那雙幽深的眸中復雜深沉,看不清眸色。 “對了師父,下面?zhèn)鱽硐?,說是安太妃馬上要回宮了?!鄙坌薜馈?/br> “安太妃要回來了。”易舟眼睛微瞇,唇角彎起一絲幽深的弧度:“這后宮之內(nèi)就更有意思了?!?/br> 同一時間,翊坤宮 “母后,父皇下旨將廢太子貶為庶人,發(fā)配極北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說話之人身著淺藍色錦袍,身姿修長,面貌還算端正,不過因生了一雙細小的眼,整個人便少了幾分貴氣,他正是六皇子李泊。 李泊目中是難以壓制的得意和興奮,自幼長在帝后身邊又如何?天資聰穎,才智出眾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像是一條狗一樣被關(guān)在宗人府? 周皇后目光淡淡掃了李泊一眼,面上露出一絲不滿:“無論如何廢太子也是你的大哥,若皇上看到你這般幸災樂禍的模樣,自己被罰不要緊,卻是會連累本宮!” 李泊面色瞬間變的惶恐,忙躬身向周皇后行禮道:“母后教訓的是,兒臣知錯?!?/br> 見李泊如此懦弱又乖順模樣,周皇后是打從心眼里看不上李泊,但正因為李泊性子懦弱好cao控,她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