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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緩和一些,有了知覺。 白灼倒是沒當(dāng)回事,在浣衣局時(shí),冬天洗一□□裳,雙手同樣會(huì)凍僵,這算不得什么。 等藥熬好,白灼趕忙倒好藥快步回到寢殿。 李熠還在昏迷,白灼等著藥溫?zé)嵋院?,用勺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喂李熠喝下藥汁。 做完這些,白灼也沒有休息,打了熱水給李熠擦身體。 或許是藥汁的作用,也或許是白灼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為李熠擦拭起了作用,到了晚上,李熠的高熱終于有所緩解,面容也紅潤(rùn)了些。 白灼長(zhǎng)長(zhǎng)呼了口氣,整個(gè)人瞬間脫力般的跌坐在床榻邊。 整個(gè)人松懈下來時(shí),白灼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累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身旁就是炭盆,烤的身體暖融融的。 她守在床邊,微微側(cè)頭枕著自己的手臂,望著李熠低聲呢喃:“太子殿下,你一定要好一起來啊……” 最后一個(gè)字說完,白灼就累的直接睡過去。 李熠醒來時(shí),口干舌燥的,喉嚨就像是火燒一般,頭腦昏脹,渾身上下更是熱的厲害,四肢軟綿無力。 他掙扎著坐起身,就看到趴在床邊睡覺的白灼。 剛想出聲喚白灼,卻看到白灼額頭結(jié)了血痂的傷口,一看就知道傷口沒有處理過。 李熠眸光微凝,緊蹙眉宇,目光深沉又復(fù)雜的看著白灼。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卑鬃扑谱隽素瑝?mèng),發(fā)出不安的囈語,接著她整個(gè)人突然坐起身,一張臉煞白無血色,目露驚恐! 待看到李熠已經(jīng)醒來,驚恐的目光頓時(shí)變成驚喜,激動(dòng)道:“太子殿下您醒了!太好了!還難受嗎?” 說著,白灼連忙上前摸了摸李熠的額頭,雖然還有熱度,但比起之前的高熱,已經(jīng)好了許多。 白灼高興極了,那雙杏眼滿是激動(dòng)明亮的光,高興的說:“奴婢就知道太子殿下一定會(huì)沒事的!” 李熠靜靜看著眼前的小宮女,聲音沙啞的問:“孤睡了多久?” 白灼道:“太子殿下睡了一天一夜!”想起李熠昏迷發(fā)高熱的情景,白灼滿心的心有余悸。 不過還好,太子殿下終于醒來了! “太子殿下喝口水?!卑鬃期s忙倒了杯水,喂李熠喝下。 等李熠喝了水,喉嚨才好受了些。 “太子殿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白灼用袖子給李熠擦了擦嘴,不忘詢問。 李熠搖頭,沉黑的眸子落在白灼受傷的額頭上,啞聲道:“你受了傷?!?/br> “啊?”白灼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還傷著,她急忙抬手擋住額頭的傷,匆忙道:“是奴婢不小心摔的,是不是嚇著太子殿下了?奴婢這就去處理一下……” 說完就要走。 “站住?!崩铎诳粗鬃?,吸了口氣才緩緩說道:“去拿藥,孤幫你上藥。” 白灼急忙搖頭,滿目擔(dān)憂的看著李熠說:“太子殿下剛醒要好好休息,奴婢沒事,真的!” 李熠薄唇緊抿,黑沉深邃的眸子就那么靜靜看著白灼。 白灼越說越?jīng)]底氣,更怕被李熠這么看,最終她只能點(diǎn)頭。 等白灼將外傷藥拿來,踟躕的站在床邊,做最后的努力:“太子殿下身體虛弱,奴婢真的可以自己處理的?!?/br> “坐下?!崩铎谖⑽A身,拿過白灼手中的藥,靜靜看著白灼。 白灼緊張又不自在的坐在床邊。 “過來些。”李熠的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殿中燃了蠟燭,昏黃的光線映照下,李熠的手掌漂亮修長(zhǎng)。 白灼忙移開視線,低低埋著頭,緊張的吞咽一聲,這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挪過去。 等坐的近了,李熠溫聲道:“抬頭。” 白灼緊張的渾身僵硬,心臟都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想到自己臉上的疤痕,白灼就更沒勇氣抬頭了。 李熠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等著白灼。 白灼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緩緩抬頭,那模樣倒像是英勇就義似的。 李熠唇角輕輕彎了一下,抬手為白灼處理額上的傷口。 二人挨的極近,近的白灼能清晰感覺到李熠身上傳來的熱度和呼吸。 白灼雙手死死抓著衣角,整個(gè)人因?yàn)榫o張都有些發(fā)抖。 “冷嗎?”李熠的聲音忽然傳來。 不等白灼回答,就聽李熠繼續(xù)道:“冷的話就挨的孤近一些,孤可是熱的很?!?/br> 白灼哪里敢動(dòng),她只覺自己一張臉燒的厲害,卻又不敢睜開眼睛看,只能緊張的等李熠快些上藥。 白灼沒動(dòng),李熠倒是離白灼更近了些,他微微傾身,用溫?zé)岬拿韺鬃祁~頭傷口周圍擦干凈,借著燭光只見傷口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這傷口根本不是摔傷。 李熠目中深處似有動(dòng)容,抿了抿唇,拿起藥膏,微微垂眸看著白灼說:“可能有些疼?!?/br> 李熠溫?zé)岬暮粑鼮⒃诎鬃颇樕?,聲音更像是耳語一般,讓白灼愈發(fā)緊張,她僵著身體微微搖了搖頭,小聲說:“奴婢不怕疼的?!?/br> “哪會(huì)有人不怕疼?”李熠手指沾了藥膏,動(dòng)作輕柔的上藥,邊低聲說:“疼就要說出來?!?/br> 白灼聽到這句話頓時(shí)愣住,幼時(shí)娘親也會(huì)抱著她,對(duì)她說“哪有人不怕疼的,疼就要說出來。” 14. 第 14 章心中有念想 等李熠為白灼上好藥,抬眸就看到白灼臉上掛著淚。 他心頭一跳,難得變的手足無措起來,忙道:“可是孤弄疼你了?” 白灼趕忙搖頭,似哭似笑的說:“沒有,只是奴婢突然想起奴婢的娘親。” 李熠輕輕吁了口氣,見白灼臉頰上的淚,李熠猶豫一瞬,緩緩抬手為白灼抹了抹淚,溫聲道:“你進(jìn)了宮中,想必你的娘親也很想你?!?/br> 白灼只覺被李熠手指擦拭過的地方都變的麻麻的,她急忙低下頭,身體向后退去,低聲說:“奴婢的娘親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br> 李熠神情一頓,沉黑的眸子變的溫柔了些,輕聲道:“抱歉,孤讓你想起傷心的事情?!?/br> 白灼連連搖頭,那雙杏眼雖有淚光,但卻十分明亮,她道:“奴婢沒有傷心,奴婢的娘親說過即便她離開人世,但奴婢還活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