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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不是奴婢不回來,是司禮監(jiān)的人將奴婢關(guān)在一間屋內(nèi),奴婢很擔心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們有沒有再傷害您?” 李熠聞言卻是皺了皺眉,沉黑的目光在白灼周身看了一圈,低聲問:“他們可有為難你?” 白灼連忙搖頭,李熠見白灼的確不像是受了苛待的樣子,這才收回視線。 “往后他們不會在出現(xiàn),你也不必偷偷摸摸為孤帶吃食了。”李熠神情變的溫和,低聲緩緩道:“也不必擔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br> 白灼知道李熠口中的是王興他們,李熠說王興他們不會在出現(xiàn),是離開東宮了嗎? 她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但見寢殿多了炭盆,李熠又這么說,必然是真的,那個玉牌真的有用! 想起玉牌,白灼這才想起來她著急離開司禮監(jiān),竟是忘記將玉牌要回來。 李熠不甚在意,他淡淡道:“忘便忘了,本也無甚作用了?!?/br> 見李熠面色難看,白灼上前低聲道:“太子殿下,奴婢扶您躺下歇息會兒吧,等奴婢做好飯在叫您。” “也好?!崩铎诘拇_有些支撐不住了。 白灼扶著李熠躺下,仔仔細細為李熠掖好被子,又將炭盆挪的離床榻近了些,見李熠閉眼睡去,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等白灼來了膳房,便發(fā)現(xiàn)膳房內(nèi)多了不少糧食和菜,她雙目大亮,激動上前打開一看,都是上好的米面,不僅如此,還有一捆豬rou,雞鴨魚rou這些都有。 白灼十分高興,有了這些她就能給李熠做一些補身體的膳食,說做就做,白灼捋起袖子就開始做飯。 一個時辰后,白灼將燉好的雞湯舀出來,雞湯的香味霎時間充滿了整間膳房,白灼聞著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白灼端著雞湯來到寢殿,發(fā)現(xiàn)李熠還在睡著,她不忍叫醒李熠,便先將雞湯溫在火上,又回來收拾寢殿。 她將之前被水潑濕的被褥拿出來烤在火盆邊,又去收拾李熠脫下來的衣裳,她本想著明天洗,卻在摸到衣裳干涸凝固的蠟液時愣住。 白灼趕忙將衣裳展開,火光下,只見衣裳外部被滴了好些蠟液,蠟液已經(jīng)凝固,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滴上去的。 手指一顫,白灼抖著手將衣裳收起,望向熟睡的李熠。 這衣裳是她離開前李熠穿著的,是誰將蠟液抵在李熠身上,不難想象,她不知道自己離開后,這里究竟發(fā)生何事,但李熠身上被滴了這么多蠟液,一定會被燙傷的! “你哭什么?” 白灼紅著眼睛抬眼看去,就見李熠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正靜靜望著她,目光在掃過白灼手中的衣裳時,目光微頓。 “沒,沒有。”白灼胡亂擦了擦淚,忙將手中的衣裳收起來。 “太子殿下您醒了,奴婢去給您拿膳食?!卑鬃坡冻鰝€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匆匆離開寢殿。 很快,白灼回來,將雞湯盛在碗中端過來,口中還不忘說著:“太子殿下,膳房中多了好些糧食,還有好些rou呢!” 李熠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看著白灼,說:“孤沒事?!?/br> 白灼一愣,呆呆看著李熠。 李熠接過碗,嘆了聲說:“你這小宮女緊張或是說謊時話總是很多?!?/br> 白灼霎時紅了臉,眨了眨眼將眼淚給憋回去,干巴巴說:“太子殿下英明……” 李熠輕笑一聲,溫聲道:“等孤用完膳,幫孤上一些藥?!?/br> “好!” “好香啊?!崩铎谏n白的面容上恢復了些許血色,臉上也帶了一絲笑容,不是之前那種陰冷瘋狂的笑,而是極溫和的笑容。 李熠長得本就十分俊美,這么一笑,整個人仿佛都柔和下來,白灼看的一呆,原來李熠笑起來竟這般好看。 “看孤做什么?”李熠好笑的望著白灼,說:“你的膳食呢?陪孤一起吃。” “哦哦?!卑鬃泼Φ拖骂^,胡亂給自己舀了一碗。 寢殿內(nèi)十分靜謐,只有二人吃飯的咀嚼聲,還有炭盆燃燒的噼啪聲。 不必擔心被王興他們發(fā)現(xiàn),不必憂心沒有炭塊李熠會挨凍,也不必整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一刻,白灼心底只覺安心又幸福。 要是往后的日子一直這樣,就好了。 11. 第 11 章你這個瘋丫頭! 第11章 然而往往美好的期愿總是沒有那么容易。 當天晚上,李熠再次發(fā)了高熱,且這一次高熱比上一次還要厲害。 他燒的渾身guntang,但面容卻白的可怕,整個人陷入昏迷中。 得虧白灼一直不放心李熠,夜間守著李熠,發(fā)覺李熠發(fā)了高熱,就趕忙打水為李熠擦拭。 然這一次的病情顯然比之前重,不管她擦拭幾次,李熠的高熱完全沒有要退熱的跡象,不止如此,李熠的舊病似乎犯了,身體卷縮微微抽搐起來。 白灼嚇壞了,可現(xiàn)在是晚上,不說她根本請不來太醫(yī),就是去找楊柳也是不可能。 她只能一遍一遍的的換水為李熠擦拭身體,顫聲喃喃著:“太子殿下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直到天色亮起,李熠不在抽搐了,但身體仍舊guntang,人也昏迷著。 白灼同樣好不到哪里去,為李熠擦了一晚上身體,雙手打著顫,近乎失了力氣,面色也白的嚇人,但卻顧不上休息。 她離開東宮直奔浣衣局,然而當白灼見到楊柳時,一顆心瞬間沉到谷底。 “楊柳,你的臉怎么受了傷?” 楊柳偏著臉,她本不想讓白灼看到,然兩側(cè)臉頰紅腫又怎能隱瞞的住,她目露歉意,低聲道:“白灼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幫你抓藥了?!?/br> 原來一直幫楊柳抓傷寒藥的太監(jiān)出賣了楊柳,齊姑姑得知楊柳一直偷偷抓藥,狠狠懲罰了楊柳,臉上的傷就是被齊姑姑給打的! 但齊姑姑不管怎么問,楊柳也沒有說是幫白灼的,只是這藥是沒法在幫白灼抓了。 白灼連忙搖頭,看著楊柳紅腫的臉頰,滿心愧疚哽咽道:“楊柳對不起,對不起……” 楊柳搖搖頭,她拉著白灼的手,勸道:“白灼,聽我一句勸,不要在管廢太子了?!?/br> 整個宮中的人都將東宮視做禁忌之地,哪里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