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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顧家兩家人都沒多留,大年初一起訪客不斷,他們總得回京,不然就太不給人面子了。 顧一鶴留下了,以和宅未來男主人的身份招待來客。 其實也就是幫忙遞個東西什么的,哪個有臉在和師的地盤上讓人家的心尖尖給你端茶倒水。 打大年初一起,山居這邊訪客不斷,親疏遠近各有不同,疏遠些的便罷了,親近些的就總?cè)滩蛔〈蛉に皖櫼机Q。 和儀笑容不變,打趣來者不拒,羞都不見羞一下的。 顧一鶴聽到人說一次要吃喜糖就看和儀一眼,最后等人都走了,和儀無可奈何塞了他滿嘴的糖,打趣道:“想吃糖直說?!?/br> 呵。 被未婚夫瞪了一眼的和師無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小院從大年初一一直熱鬧到初五,收禮無數(shù)的和師去庫房里逛了一圈,抱著個匣子氣勢洶洶地傳訊:“麻將!約不?” 于是從除夕那天順道給幾位空巢老人送了點吃的到現(xiàn)在,牌友終于再見,在客廳里組了個麻將局。 寒神神秘秘地提這個印花藍布蒙著的東西來了,和儀盯著多看了兩眼,忍不住道:“哥您老人家蒙東西這塊布多少年了?” 寒思考了一會兒,大概也想不出這藍底小碎花透著nongnong舊時代風情的布料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老人家地盤的。 “算了,這啥呀?”和儀好奇地試圖伸手去拿,寒快速把東西藏到自己身后:“想要自己來贏?!?/br> 和儀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呦呵!來呀!” 顧一鶴叫了人,正給大家添茶,就被和儀拉了過來:“我雖然非!但是我家有人歐!我告訴你們,今天就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桃夭輕嗤一聲,“鹿死誰手猶未可知?!?/br> 君傾眼尾微微上挑,風情萬種地瞥了和儀一眼,滿是不屑。 寒沉默地在桌子的一角坐下,開始閉目祈禱。 一桌四人各顯神通,和儀拉著顧一鶴在自己旁邊坐,摸一張牌之前一定要摸他的手一下;君傾坐在那里念念有詞,好像把明年的吃齋份額都許出去了;寒的祈福經(jīng)咒已經(jīng)念了兩篇,最淡定的還是桃夭。 他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今天顯然是有了未婚夫加持的和儀手氣最好,贏了個法寶滿缽,寒最后把一直藏著掖著的東西往牌桌上一擺,藍布掀開,露出這抵了債的神秘物件的廬山真面目來。 原是一盞花燈,做成白虎形狀,雙目炯炯有神,竹骨與紙扎成的,很是精致。 “這可真好看?!焙蛢x一看到就喜歡上了,寒老神在在地給自己添了杯茶,道:“如何,可以抵債了嗎?” 和儀把燈提起來在眼前細看,“勉勉強強吧?!?/br> 君傾挑著眉看向寒,打趣著道:“怎么,寒大師氪金把老底都氪沒了?竟然都開始做手工抵債了?!?/br> 寒呷著茶水,聞聲隨口道:“這是你師父當年給我抵債的?!?/br> “我家老頭子還有這手藝?”和儀十分吃驚,對著那盞燈左看右看,也想象不出自己師父還能做這玩意。 蘭姑端著果盤進來,看到那盞燈,先是一愣,然后又有恍然大悟之感。 這盞燈最后還是被和師帶在了身邊,帶回了上京。 原因是手殘二人組,即先和師和振德、現(xiàn)和師和儀,忽然有一個退出了組合,留下和儀一個,她感到非常不爽。 尤其是君傾桃夭在旁邊架橋撥火,吐槽和儀手殘,她于是暗暗決定也做出一個這樣的燈,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嘲笑和師手殘。 它被擺在了溯塵齋隔間最顯眼的地方,和儀每天對著它鉆研,鉆研到最后也沒做出一盞比它更好的,甚至連一樣的都沒有,完全沒有去找老頭炫耀的資本。 最后和師完全放棄了,做人嘛,為什么要為難自己? 為難自己有意思嗎? 浪費了一堆原材料的和師終于迎來了學校的開學。 她重重松了口氣,拎著包步入了校門。 學校的生活永遠是那樣,忙忙碌碌、熱熱鬧鬧,卻又靜謐美好。 開學第一天,一上午的大課下來,和師被灌了滿腦子的佛教史,忍不住連連打哈欠。 溫柔從教室外探頭探腦地進來,看老師已經(jīng)走了,才放心地走到和儀桌子前面,把一個保溫桶放到她的課桌上,笑瞇瞇道:“這是我媽包的餃子,牛rou胡蘿卜和白菜木耳干貝兩樣餡的。沒吃午飯吧?嘗嘗。” 和儀剛說了一句“教室里吃東西不好,不如咱們?nèi)ナ程谩?,就看到她的同學們一個個拋掉了仙風道骨勾肩搭背地拎著外賣和餐盒進來。 她尷尬了一瞬間,然后從容地解釋道:“教授留的一個任務沒做完,大家覺得中午留在教室討論下比較好?!?/br> 毛凝眉拎著冰闊落路過,遞給她一瓶,嘿嘿一笑:“溫柔你來啦!喲,晏姐風采不改啊?!?/br> “多話。”和儀瞪了她一眼,倒是松了口氣。 她是真不想讓同班同學們知道她已經(jīng)喪心病狂地把生意做到了學校里來了。 雖然是生意自己撞到她眼前來的,她也沒收什么錢。 看到有人過來,同學們很識趣地沒來打擾和儀。 倆人在課桌前坐下,溫柔笑著道:“這可是我拿小鍋在宿舍里自己煮的,那小功率為了把它們煮熟,我可真是快要瘋了?!?/br> “多謝了。”和儀笑著道:“吃過了嗎?” “吃過了吃過了,我第二節(jié) 沒課,回家來著?!睖厝釘[擺手,“這是我媽讓我?guī)Щ貋淼?,本來說煮熟了給我,但是又怕煮熟帶過來就坨了,萬不得已我才把我那嬰兒煮粥鍋找了出來?!?/br> 和儀:“溫善的骨髓移植順利嗎?” “托福,很順利?!睖厝嵋幌伦有α顺鰜?,想起meimei,眼中滿是如她名字一樣的神情:“今天她還鬧著要跟我來學校,但因為有一點小感冒,被我mama攔住了。嗯……”她說著,忽然遲疑了一眼,欲言又止地看著和儀。 和儀看懂了她想著什么,笑著道:“如果你想的是那個平安墜的話,確實是從我這里出去的,某某顧姓人士給我打工換來的酬勞,帶在身上能養(yǎng)身體?!?/br> 溫柔笑容有些復雜,最后只能嘆了口氣:“算了,她的事我不管了??靽L嘗這個餃子,我mama挑的餃子餡在我們小區(qū)里都很有名字的,你喜歡我下次再給你帶,不許拒絕。你幫我我們家那么大的忙,也不收錢,實在是不好意思。” 和儀無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這里頭的彎彎繞繞給她解釋清楚。 說實話她在溫家碰到了顧靈可,把她收入麾下,已經(jīng)算是得到報酬了,因為那件事情最要緊的不是溫家,而是后來牽扯出的蔣業(yè)成。 但對溫家人來說,她幫了他們家是實實在在的,又因為打聽過市價,拿來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