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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應(yīng)該是他凝練復(fù)陽丹失敗了,所以有了現(xiàn)在作為僵的你?!?/br> “云清韻,你哥哥因為你的一時想不開犯下了彌天大錯,教導(dǎo)林毓成的林太太和他本人也付出了代價,你呢?”和儀目光幽幽地注視著云清韻:“你是想作為僵留在世上,還是回到地府,我能剛你抽出魂魄脫離僵體,送你回地府。但你要想清楚,這一回,那些功德可幫不了你什么了,你少不得要沾染罪孽,即便不在地府受責(zé)罰,轉(zhuǎn)世之后,也有苦楚要受?!?/br> 云清韻暗紅無神的眼睛竟然透出些執(zhí)著來:“我要回地府,我想做個人,做個正正常常的人!來生,讓我替我的哥哥贖罪吧,也讓我像那個無辜的孩子贖罪。林毓成……我不想原諒他,他也不會原諒我了吧?!?/br> 周蘭輕嘆一聲:“都是孽緣啊?!?/br> 和儀目光冷冷,擰著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蘭看出她的態(tài)度,暗暗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等和儀送走了云清韻,才低聲問了一句:“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有些人握著生命卻把生命當(dāng)流水,失去了才知道可貴,未免太可笑了?!焙蛢x笑容中透著滿滿的嘲諷,看在周蘭眼中,不知為何又有了飄然出塵之姿。 “行了,小的們,叫你們的人來收拾場子吧。”和儀對著那幾個年輕人擺了擺手,忽然問其中一個:“你叫阿來?” “是,和師,我叫羅來,今年十九歲?!边@位就是剛才吐槽搖號的那個。 和儀點(diǎn)點(diǎn)頭:“把那邊那盞燈抱著,咱們回去,找周老。” 管他牛鬼蛇神八方算計,盡管來吧! 回到林家的時候,大宅里正熱鬧著,林亦婉不知何時也到了,仍是一身蒼青洋裝,頭發(fā)在腦后挽起,戴著一頂偏英式的禮帽,妝容精致,渾身散發(fā)著清新高雅的香水味,本來美人即便遲暮,也是賞心悅目,可惜,此時她秀美的臉龐五官猙獰著,通身一股魚死網(wǎng)破的狠勁。 “大哥?你算什么大哥?!別以為我不知道,陳家的生意為什么每日愈下?要不是你當(dāng)年不肯伸手幫忙,陳家怎么會到今天的地步?我又怎么會成為全港城的笑話?” 和儀一踏進(jìn)客廳,就聽到林亦婉歇斯底里的吼叫:“我是爹地最疼愛的女兒!可那又有什么用?爹地一走,還不是人走茶涼?當(dāng)年那些慈愛可親的叔叔伯伯,哪個伸手幫過我一次?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拿嫁妝來貼補(bǔ)陳家的空缺,我只能拿我的嫁妝來保證我的兒女的生活!同樣是林家的女兒!平生他林正允撿過來那個不知是真是假的賤丫頭大手一揮上千萬就出去了,而我!我可是爹地最疼愛的女兒?。∥疫B買一件首飾都是斟酌再三!” “林亦婉!”林正允一貫儒雅的臉上開始浮現(xiàn)出怒容:“晏晏是我的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先不說她花的是自己賺的,你沒那個錢是因為自己沒本事,就說她即便花我的買的又怎樣?我可以!你別嘴里不干不凈的,那是我的女兒!是林家正經(jīng)小姐!” 周存普老先生坐在一旁,看著豪門兄妹對撕,還牽扯到玄術(shù)界的后起之秀,神情有些尷尬。 “林亦婉?!倍霹N面容平靜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林亦婉身前,在場熟悉她的人就知道——林亦婉怕是要受罪了。 果然,一走到林亦婉身邊,杜鵑瞬間變了面色,雷霆滿面地高高揚(yáng)起手狠狠打在林亦婉臉上,打的林亦婉猝不及防,滿是震驚地看著她。 杜鵑摒棄了修行多年的禮儀風(fēng)范,伸手拉住林亦婉的衣領(lǐng),厲聲道:“這一巴掌是打你說我女兒!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說我女兒?” “mama。”和儀適時站了出來,喊她:“您別生氣?!?/br> “就是就是?!绷重过R也連忙跑了出來,拽住杜鵑的袖角:“媽你看,姐都回來了,咱們坐下,??!” 杜鵑冷冷地看著林亦婉,轉(zhuǎn)而看向和儀的時候又放柔了面色:“晏晏回來了呀,累不累?快來mama這里坐?!?/br> 這一變臉絕技讓人嘆服,羅來忍不住張大了嘴,滿臉震驚。 周蘭面不改色地在他背上一敲,羅來回過神來,連忙小跑著把小心翼翼抱在懷里的那一盞燈放到了周老身前的茶幾上。 和儀走到杜娟身邊握了握她的手,娘倆坐下,先對面露期待的林正華說:“云鶴霄……已然魂飛魄散,自食惡果?!郎线@幅畫拿出去燒了吧,一了百了,這也是毓成的風(fēng)流債。至于林家的氣運(yùn),無端之禍,氣運(yùn)本就是林家的,被小人竊走,現(xiàn)在回來了,各歸其位。我聽爸爸說前一陣子林家的公司不大順利是吧?這回應(yīng)該就好了。至于前因后果——” 和儀看向林毓成,“毓成哥既算是無妄之災(zāi),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不過小姑娘想不開,一個風(fēng)流花心,一個天真爛漫,本就是一筆爛賬。毓成你受了罪,分了她一筆功德,你們算是兩清了。” “真是她?”林毓成震驚:“我不就是沒要孩子嘛,我也給她補(bǔ)償了,她何必這樣報復(fù)我??!” 和儀淡淡道:“她死了,自殺。那位云鶴霄先生是她相依為命的哥哥,就是那天在商場碰到的那個?!?/br> 她說完,又看向林亦婉:“您對我是有什么意見嗎?” 林亦婉嗤笑一聲,剛要開口,和儀已經(jīng)抬手制止:“好了,我不想聽,對我有意見的多了,我若各個都聽,還要不要活了?” “噗嗤——”修行尚淺還沒成了精的林毓望忍不住笑出聲來,對和儀是越來越喜歡,蹬蹬蹬過來挽住她的手,告狀一樣說:“就是她把那個云……什么鳥的介紹給‘三叔’!哼,一丘之貉!” 林亦婉怒:“小丫頭片子說什么呢?” “說你呢!”在林家當(dāng)家多年威勢甚重的林伯母已經(jīng)換掉了那一身旗袍,穿著寬松些的衣裳慢慢往下走,站在樓梯上冷冷出聲:“早知道是這樣的白眼狼,這些年我又何必可憐你!我的毓成哪里招到你了?我們一家子哪里招到你了?要你這樣費(fèi)盡心思算計,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br> 林亦婉冷笑:“幫我?你敢說你不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地憐憫我,你敢說你沒有看我的笑話?” 林毓成已經(jīng)去樓梯上接林伯母,林伯母看他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拍在后背上:“小崽子!你給我等著!” 林毓成顯然是沒在林伯母這享受過這種待遇,林正華見了卻眉眼舒展開來,與女兒對視一眼,二人均松了口氣。 “好了?!敝艽嫫臻_口,打斷了林家的鬧?。骸案魑坏膬?nèi)事,老朽無意細(xì)聽。和師,云鶴霄之事——” “已經(jīng)了解?!焙蛢x從容地說:“起因是兩家小兒女愛情鬧劇以至悲劇,云鶴霄心懷憤怒,向林家復(fù)仇,也想復(fù)活他meimei。一開始是想要煉僵的,但不知為何又停手了,開始用另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