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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和他握了握手,“晏晏難得開口求我一次,自然要給她辦妥?!?/br> 又對林正允與杜鵑微微頷首,“林先生,林太太,我先走了?!?/br> “您慢走了?!绷终蕦λc(diǎn)了點(diǎn)頭,杜鵑站起來對他稍稍欠身,神情懇切,“勞煩您了?!?/br> “當(dāng)不得,當(dāng)不得?!弊熜中χ鴵u了搖頭,轉(zhuǎn)身出去。 然后就是六人相對無言,和儀端坐在沙發(fā)上,一顆顆盤著珠子,神情晦暗莫名。 還是助理的敲門聲打破岑寂。 “儀jiejie!我給你沏了大紅袍,還有些如意餅,我一早烤的,也讓人給你送去了,吃著怎么樣?” 進(jìn)來的是個小姑娘,穿著身鵝黃的長裙,留著齊劉海,大眼睛小圓臉兒,rou嘟嘟的,長得很喜慶。 和儀見是她進(jìn)來,笑容真切了許多,連連點(diǎn)頭,“嘗了,滋味很好,謝謝我們小阿愿了?!?/br> 或許是得了祝師兄的叮囑,祝愿并沒在這里多留,只抱了和儀一下,笑瞇瞇地蹭了蹭,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一直沉默著的林毓晴仔細(xì)看了她一下,注意到她手腕上也如和儀一般戴著一串珠子,墜著一個怪模怪樣的鈴鐺,只是和儀那個是頗為古樸的藏銀,而那名為阿愿的小姑娘戴著的是很鮮亮的朱紅色。 杜鵑看向和儀,抿抿唇,不知從何說起。 林正允攬著妻子輕輕拍了拍,試探性地問:“……我聽他們叫你‘晏晏’?” 和儀也在看著他們,眼里帶著些探究與好奇,聞言笑著點(diǎn)頭:“是,師父一開始為我取名‘晏書’,后來因我體弱,一位世叔說這名字不夠柔婉,取了一個‘儀’字。晏書就成了小名,朋友們喜歡這么叫我?!銈兛梢越形野x,不過聽起來好像在占人便宜,晏晏也好,阿書也好,我都可以。” 杜鵑抹了一把眼淚,這位養(yǎng)尊處優(yōu)幾十年的貴夫人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幾乎流了自己一世的眼淚,此時對著女兒,又覺得眼睛酸澀,她艱難地張了張口,叫了一聲“晏晏”,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林毓晴看她這樣,只覺心如刀割,站了起來,走到和儀身前,對著她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對不起你……” 她說著,眼淚流了下來,這位名滿上京的名媛以手掩面無聲哭泣,她不停地深呼吸以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半晌后,她抬起頭,用一雙透著紅的眼睛看向和儀,輕輕的、像是生怕嚇到和儀一樣,小聲問:“你可以讓我有個機(jī)會補(bǔ)償你嗎?你放心,任何里的情節(jié)都不會發(fā)生在我們身上,我會從林家搬出去,本該屬于你的東西一定會屬于你,我只希望,你能讓我這個‘竊賊’能夠有機(jī)會補(bǔ)償‘苦主’,不然我會一生于心不安。” 杜鵑見此只覺心里刀割的一樣疼,卻又不出言阻止,只將頭埋到林正允手臂上,眼淚暈濕了西裝袖子上的一大塊,心中只恨造化弄人。 林毓齊自幼與jiejie親近,此時心中也不好受,但卻沉默地坐在那里,聽著林毓晴向和儀道歉,看著自己這位向來驕傲的jiejie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他被哥哥握住了手,哥哥看向他的那一眼,帶著警告、安撫……與隱隱的無奈。 林毓齊抿著唇,告訴自己:這本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和儀看了林毓晴一會兒,忽然微微傾身,以一個平視的角度和她對視著,眼中淡淡的,又仿佛帶著些感嘆:“天命造化弄人,你我也不過是天地間的蜉蝣塵土而已,你不必愧疚?!?/br> 她微微抬手扶起林毓晴,手腕上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帶著笑慢慢說著:“我看人是很敏感的,對我有惡意的人,靠近不了我周身五米之內(nèi),就會被放到?!?/br> 她直起腰,側(cè)頭看向林家四口,“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我不是無知少女了,也不缺你們林家的錢權(quán)財(cái)勢,甚至如果我想要,那些東西,輕而易舉,觸手可得。我對你們無所求,自然也不會放下身段極盡討好,我這個人怪癖很多,俗稱‘矯情’,如果咱們真的生活在一起,那是一個很漫長的磨合過程?!?/br> 這話說得傷人,卻很通透。 商場上情勢變幻波詭云譎人心難測,這樣難聽的話落在耳中反而讓人放心,林正允與林毓中父子對視兩眼,剛要開口,杜鵑已猛地躥上前去抱住了和儀,哭泣著一聲聲地喊:“晏晏!晏晏??!我的女兒!” 結(jié)果自然是皆大歡喜,拿到通知單的那一剎那,杜鵑又哭又笑,林毓中看向和儀,得益于良好的視力,他清晰地見到了她微微濕潤的眼眶與緊緊抿著的唇。 他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meimei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堅(jiān)不可摧、一身倒刺。 時候已晚,回京自然是來不及了,一行車隊(duì)又浩浩蕩蕩回到山中,已是明月高懸。 山居門前掛著兩盞琉璃燈,八角宮燈的樣式,在都市中是不常見的,在這常年被山嵐霧氣籠罩的連綿青山之中,映著白墻黛瓦,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晏晏?!泵鲜迓詭?dān)憂地看著和儀,和儀對他笑了一下,給他介紹道:“這是我的……父母兄弟,還有這位……林小姐。收拾些客臥出來吧。稍后開始收拾東西,咱們要提前去上京了?!?/br> “好的?!泵鲜暹B連答應(yīng),見和儀面色神情一如往常,便放下心去做事了。 杜鵑有心和和儀親近親近,但見她禮儀周到地招待眾人,知道不能急于一時,便壓下了心思,挽著林正允的手,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和儀款款離開的背影,分毫舍不得放松。 “去睡吧,明早起來再說?!?/br> 和儀的屋子在花園深出,室內(nèi)的擺設(shè)倒是與小院上下的中式畫風(fēng)不同,柔軟的沙發(fā)、厚厚的長毛地毯、擺在窗邊的吊籃,精致小巧的香薰蠟燭,堆了半床的毛絨靠枕,處處透著閑適慵懶。 星及給她添了一勺安神香后悄然離開,和儀躺在床上翻滾兩圈,越躺越精神,最后實(shí)在按捺不住,翻身而起信手掐訣,對著鈴鐺壓低聲音做賊一樣小聲說:“來玩呀!” 她嘴里說著,眼睛還時不時地向門窗看去,提防被人發(fā)現(xiàn)。 “撲克還是麻將……”那邊很快給了她回復(fù):“打牌不如吃雞?。 ?/br> 菜雞和師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頑強(qiáng)地拒絕了。 “哎呀呀,真不巧了,我們都打上了!”那群不靠譜的狐朋狗友非常不給和師面子,在那頭一邊猛戳屏幕一邊分心答話:“你就自己玩吧,或者你現(xiàn)在進(jìn)來,我們不介意你加入,雖然你菜,但是你歐?。 ?/br> 和儀猛地翻了個白眼兒:“你還挺緊跟潮流的,分得清非和歐嗎?” 被用作通訊的小法器那邊傳來了嘖嘖不滿的聲音,有人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說來,這七月十五剛過,小晏晏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