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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東西,可是,如此面對雍王,他卻沒有拿的勇氣。不知是雍王表現的太坦蕩,還是現在的情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雍王回答,他意料之中,但交出兵符,他以為會有諸多借口。看著帝皇的沉默和猶豫,雍王把兵符放在御桌上道:“陛下,微臣還有事情,請允許微臣告退?!?/br>“嗯。”趙元崇點頭,但看著雍王的視線,非常的復雜。這兵符交的太容易了。所有的一切,明明很順利,可是心底,總是懸著什么。雍王走出御書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抬頭,看著碧藍的天,京城的天和他封地的天,明明是同一個,但每回來了之后,這里卻是更加的沉重,更加的壓抑,更加的讓他……心口發(fā)疼。“王爺?!痹趯m門口等他的,是他從小到大的貼身侍衛(wèi),名叫付森。也是一名武將,每次雍王去打仗的時候,他總在雍王的身邊當副手?!盎噬蠜]為難您吧?”看王爺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付森很擔心。雍王搖搖頭:“皇上……很好,真的很好?!?/br>“王爺?”“召國的江山交到了他的手中,一定會有空前絕無的繁榮和昌盛。老四生了一個好兒子?!庇和醯馈?/br>他口中的老四,是文孝帝,文孝帝是先皇四子。“一路上,召國的百姓都在夸皇上,皇上的確是個好皇上?!备渡喇斎?,在他心里,只有他家王爺才是最好的。“十三歲就平宇文霆造反,十六歲頒布了皇商計劃,他的確聰明?!庇和踉u價,“只是野心也夠大?!?/br>“王爺的意思是?”付森不解,為何王爺在評價帝皇野心大的時候,還帶著笑容,且笑的如此痛快。“他想撤蕃,想一統(tǒng)天下。”雍王也不隱瞞,這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屬,如問自己的手足兄弟。“什么,他撤蕃?”付森想的卻是這個?!氨姺鯐鈫??王爺您?”“本王已經把封地的兵符交給他了,但他似乎很懷疑本王的誠心。”雍王想起帝皇剛才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付森第一次看到一向穩(wěn)重嚴肅的王爺,露出這樣的表情,似乎很欣慰,似乎很高興。王爺……很喜歡皇上。但是:“王爺把兵符給了皇上?王爺同意撤蕃?”“就算兵符給了他,本王一手訓練的親兵,又豈是他能夠控制的?”雍王自傲道。也是,雍王征戰(zhàn)沙場時,那十三萬兵馬都是跟他生死與共過的,就算沒有兵符,他們也只聽雍王的。“那王爺此舉,又是何意?”付森就不明白了。“給咱們的帝皇一個心安。”雍王回答,“不過,本王的做法,也僅僅是代表本王,碌王和平王就不得知了?!?/br>“那兩位向來野心很大?!备渡陀^道。“說起那兩位,我那恭王兄才是真的憋屈?!庇和醮笮茁?,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恭王是先皇長子,才華自然是好,他的母妃又是先皇最寵愛的妃子,當年太子位置的競爭者,就是他和恭王。只是沒有想到,先皇鐘意的竟然是皇四子。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實權的王子。但是沒有關系,先皇為他鋪路,把端磊、沈令言、老國公全給了他。再把他過繼給林皇后。這無比的寵愛,一時之間整個朝廷都震蕩了。可先皇手段剛硬,朝廷震蕩又怎樣?誰敢在先皇面前說個反字?最奇怪的是,恭王沒有冊封太子也就算了,竟然連封地也沒有。聰明如雍王,當然也猜想出其中有些事情肯定被隱瞞了,只是怎么也沒有查出來,后來他也就失去了興趣。一統(tǒng)天下嗎?想起年輕的帝皇信譽旦旦的語氣,和堅定的眼神,雍王知道,這不是空口白話。真是厲害,這般年紀,有如此勇氣。雍王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才是他趙家的子孫。這才是先皇的孫子。一統(tǒng)天下的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是趙家人就行。雍王平靜了這么多年的心,終于開始沸騰了,連血液也開始起舞了。帝皇雖然年輕,但有其抱負,有前面的樁樁事跡,不免讓人有些期待。御書房。“來人,傳端相和沈相?!?/br>在雍王離開御書房不久,趙元崇拿不定雍王交出兵符的意思,就叫了端磊和沈令言來御書房商量事情。“微臣端磊(沈令言)參見皇上?!?/br>“兩位相爺請起。”趙元崇對他們因為信任而尊敬,“朕傳兩位相爺來御書房,有事情相商,你們看這是什么?”趙元崇揚了揚手中的兵符。“這是?”端磊瞇起眼,兵符上刻著雍王的雍的字,端磊又想起雍王已經到了京城,于是他雙眼一凝,“這是雍王的兵符?”“不錯?!壁w元崇點頭。“敢問皇上,這是從何得來?”沈令言忙問。兵符之于將軍,就像玉璽之于帝皇,如今雍王的兵符怎么會在帝皇的手中?“朕告訴雍王,朕是趙家的子孫,朕要一統(tǒng)天下,朕兵力不夠。”趙元崇回答。端磊和沈令言面面相視,這種話,也只有皇上敢說。雍王是誰?先皇時期的第一猛將,就算是已逝的林老將軍和如今的老國公,在用兵上也要敬他三分。林老將軍威名遠播,老國公作為李家的子孫,自然也不用說,但是他們的經歷比當年的雍王豐富,而當年年少的雍王,在缺少經歷和閱歷的情況下,卻依然用兵如神,雖不如央國的戰(zhàn)王楊子圣那么威名遠播,但那是因為召國名將眾多。可雖如此,在當年的林老將軍和老國公心里,雍王兩字,在戰(zhàn)場上,還是極有分量的。而現在,帝皇竟然在雍王面前如此講話,是要逼雍王造反嗎?端磊和沈令言,偷偷捏了一把冷汗。“所以,雍王叔就把手中的兵符交給朕了,他說他手中的十三萬兵馬,隨時為朕效勞。”端磊和沈令言再次面面相視,接著沈令言道:“皇上,雍王手中的十三萬兵馬,都是跟著雍王出生入死來的,就算有兵符,也未必會聽皇上的?!?/br>這話說來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沈令言,他信眼前的帝皇,三年的效忠,沈令言對年輕帝皇的性格,大概也有了了解。他不重視繁文縟節(jié),也不重視君臣之別,他重視的是朝綱、百姓。“所以雍王叔把兵符給朕,是取笑朕嗎?”趙元崇眼神一沉。“那倒是未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