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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微微一笑,心里因為李墨染的關(guān)心而被觸動。“我會注意。”越州。越州是個貧窮的地方,不僅是貧窮,而且地勢非常的不好。那里的天氣非常干燥,種植非常的困難,這也是導致越州貧窮的一個原因。還沒進越州城,到了越州邊境,就看到很多苦難的百姓一群又一群的坐在林子里。李墨染等人是大批人馬,加上他們穿著華貴、氣質(zhì)出挑,在這窮鄉(xiāng)僻野的地方,是十分罕見的。而且再看他們的行李,吃的自然也帶著不少。頓時,那些成群結(jié)隊的苦難百姓們面面相視,大家心照不宣的有了想法。“這里的環(huán)境,比我想象的要差。”趙元崇騎著馬,看著他的子民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的心情肯定不好。暗沉著臉,緊皺著眉頭,趙元崇看著四周的情況。李墨染也是騎著馬,跟趙元崇壓抑的氣場不同,他倒是好奇的看著四周,這里是越州的邊界,再過去,就是趙元崇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十年的計劃,十年的磨練,才有了上輩子召國英明神武的皇帝。而這輩子的趙元崇,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他的性格沒有上輩子的趙元崇會忍,脾氣也比上輩子的趙元崇大,但一樣的是,他們都是天生當皇帝的。霸道和野蠻,一樣不漏下。英明和睿智,也同樣具備。“怎么了?”細心的趙元崇見李墨染神色不同于往常,反而是更加愉悅,他有些詫異的挑眉。李墨染搖頭:“不知道為什么,我特別喜歡這里,特別想來這里,好像這里沾著很多很多的回憶一樣?!?/br>趙元崇自然聽不懂他的意思,于是自己想了一下:“越州如此貧窮,越州的百姓如此困苦,你會想來這里也是正常。不怕,召國有我們,會改變的。”李墨染只是輕笑了一下,他知道趙元崇無法懂他的意思。見他神情有些敷衍,趙元崇眼神縮了縮。這是他第一次在李墨染的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他再回想李墨染的話:不知道為什么,我特別喜歡這里,特別想來這里,好像這里沾著很多很多的回憶一樣。這句話,他剛才的理解錯了。可是他和之玉從小一起長大,之玉對這里的喜歡,有些莫名其妙。趙元崇悄悄的把心中的疑惑藏了起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從小到大,之玉的冷靜,之玉的成熟,他都記在心里,把所有的一切串起來,卻無法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圖。但是不急,這個人是他的,不管怎么樣,這個人肯定是他的。馬車在越靠近百姓的時候,百姓的神情就越詭異,突然,那些坐在地上的百姓站起來,并沖了出來,他們手里拿著鐮刀、鋤頭等一些工具。“站住?!睅ь^的中年漢子大聲吆喝,“把你們身上吃的全部拿出來,我們就放你們通行,否則你們就把命留在這里。”這話聽起來很流利,但是在氣勢上……對方根本沒有氣勢可言,聲音只是響亮,卻不鎮(zhèn)定。眼神只是兇狠的瞪著,卻沒殺氣。他們的臉上有著無奈,有著困苦,這是被生活所逼。越州的百姓,那么難熬嗎?十二州的人口買賣,沒有越州的份。因為越州太窮了,張甬承的前組織根本不屑來這里。卻是沒有想到,百姓能窮到來搶劫。“公子?”于輕飛看向趙元崇。他們都是一等一的侍衛(wèi),要對付這些百姓,根本不用動武器。但如此可憐的百姓,他們哪里下得了手。趙元崇下馬,來到那名帶隊的中年漢子面前:“你們這里一共有多少百姓?”“你想干什么?”中年男子有些緊張,眼前的青年器宇軒昂,長相英俊,氣勢強大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我們帶了米,給你們熬粥喝?!壁w元崇回答。中年漢子一愣,眼神閃了閃,因為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一時之間竟也恭敬的回答了:“有……有五十二個人。”“輕飛,你帶人準備施粥,把能吃的先給小孩、婦女、老人?!?/br>“是?!?/br>“你……您……”中年男子欲言又止。“越州山脈多,山林的動物也多,為什么不去狩獵?”趙元崇又問,“搶一時只能填飽肚子一時,只有自力更生,才能一直有飯吃?!?/br>“您且看看我們這些人,還有狩獵的本事?而且我們何嘗不想自力更生,可是沒有這個能力啊。越州年年干旱,挑桶水都要走很遠的路,莊稼不能養(yǎng)活,種子也全都沒了,我們除了等待餓死,還能做什么?”說到這里,高達的中年漢子竟然哭了起來。“越州災(zāi)情如此嚴重,越州刺史也不管嗎?”趙元崇一聽,心里升起一把無名火。第21章夢里夢外中年男子畏懼于趙元崇的氣勢,如實道:“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但是刺史大人那邊也是揭不開鍋,據(jù)說是我們這邊太窮,朝廷已經(jīng)放棄了我們。”“一派胡言。”趙元崇冷哼。從他親政至今三年,從未收到過越州鬧災(zāi),百姓民不聊生的奏折,這是怎么回事?如果說越州刺史那邊也是揭不開鍋,那么理應(yīng)會寫奏折上報朝廷才對。這一系列的問題,又是一個疑惑。“子塵?!?/br>“屬下在?!?/br>“你帶幾個人去附近的林子里打點野味?!笨催@些人穿著破衣服破褲子,趙元崇的心里也是不舒服。“諾?!?/br>這邊李墨染帶著元寶財寶還有二婢開始分食物。一看到吃的,很多婦女抱著小孩子先沖了上來:“吃的有限,就先給小孩子吧?!崩钅镜馈?/br>“謝謝這位公子,公子您真是好人?!毙『⒌膍ama接過食物,抽泣著聲音幾乎要哭了。李墨染摸了摸小孩亂糟糟的頭發(fā),一向愛干凈的齊王,這會兒也不覺得臟了:“放心,日子會好過的?!苯又謱ω攲毜溃澳憧粗c。”“諾。”李墨染來到趙崇元這邊,問中年漢子:“在九年前,召國的各州便設(shè)立了糧倉,眼下你們的日子如此困難,越州的糧倉可是打開過?”中年漢子搖頭:“都說那糧倉的糧食是給軍隊用的,哪有我們的份?”糧倉的糧食原先是為了軍隊用的,但是百姓生活的如此困苦先拿來救濟又會怎樣?“你們生活變成這樣,每年的糧稅還在交嗎?”李墨染又問,他記得十二州的糧稅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