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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殺氣,在場的三人都感覺到了。趙元崇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他拉住李墨染,深邃危險的雙眸盯著離穹,戒備又同樣帶著殺氣。李墨染拍拍趙元崇的手,看向離穹問:“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圣主?!?/br>“請說?!?/br>“血祭只適合于前世今生的兩人嗎?”前段時間李墨染看了楊子圣帶來的巫術(shù)書籍,可是那都是些基本的藥典,不過他也因此知道了離不落醫(yī)術(shù)之所以那么高明,就是因為巫族的巫術(shù)藥典,但是里面沒有關(guān)于復(fù)生、魂魄、血祭等咒術(shù)。恐怕這些才是真正被禁止的,所以一般人得不到。“不,除了是前世今生的人,還有血緣關(guān)系的也行,但這種血緣關(guān)系必須要直系,也就是說兄弟姐妹間、父子間。”離穹道,但是離不落是他唯一的兒子,如果是央皇的兒子,他早就拿太子、文王或者楊子圣來開刀放血了。“那么,你和離不落也可以嗎?”李墨染繼續(xù)問。“你知道什么?”離穹瞇起眼,這次的殺氣更濃了。甚至,他根本不掩飾對李墨染的殺意。“戰(zhàn)王知道離不落是你的兒子,是我告訴他的,而我之所以知道,是離不落告訴我的?!?/br>“你荒唐,不落已經(jīng)死了十二年了。”這種鬼話,他也敢說出來??墒?,到底是誰告訴他的?難道是央皇?李墨染拿出離不落的筆記本,“他的筆記里,看似記載了疾病和草藥,但其實是一種拆字的方法,用這種方法,他記下了央國的歷史,圣教的歷史……和我的身世。”“你……你的身世,什么意思?”央國的歷史和圣教的歷史,離穹不感興趣,他不解的是李墨染的身世是什么意思?李墨染今年十一,不落是十二年前死的,他們從未見過,根本不相識,這里怎么會記載著他的身世?“你先回答我,你是離不落的父親,為什么你沒用血祭?”李墨染避開這個話題,他現(xiàn)在想要知道的更多。“開啟咒術(shù)的人,和血祭的人,怎么能是同一個?我在開啟咒術(shù)的時候,血祭的人會失去意識,如果是同一個,無法進(jìn)行?!彪x穹回答,“現(xiàn)在你來告訴我,你的身世,是什么意思?”“我告訴你怎么看這本筆記?!崩钅景巡鹱值姆椒ǜ嬖V離穹。離穹何等聰明,一聽便會了。于是,等他把整本筆記本看完的時候,他傻眼了:“所以,你極有可能是不落的兒子?”他眼中一片驚喜,這種驚喜在別人眼里,是因為他得到了一個孫子,但其實不是。“極有可能。當(dāng)年你跟離不落分開的時候,他被人追殺,只能躲在乞丐群中,我父親……抓了一個乞丐,給他用了春藥,然后在他藥性發(fā)作的時候,逼他跟我母親一夜春宵,十個月后,就有了我?!倍x不落在筆記中記載的,也是這件事?!斑€有一種可以證明,你用魂魄的咒術(shù),我和離不落的血融合了,也許這不是咒術(shù)的關(guān)系,而是因為我們是父子,所以血才會融合,要證明這一點很簡單,只要再驗一次我們的血就好了?!?/br>李墨染的這個提議,誰都沒有意見。于是,四個人去了圣地。這是隔了十二年,楊子圣再一次見到離不落。他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就這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大家默默的沒有出聲。“抱歉?!睏钭邮タ刂坪米约旱那榫w,“驗血吧。”離穹放了一滴離不落的血,又放了一滴李墨染的血,根本沒有任何的意外,兩人的血,很快的融合在一起了。這是父子之間的血脈相承。離穹現(xiàn)在,心情很奇怪。在不知道李墨染的身份前,他為了救離不落,甚至?xí)⒘死钅荆墒乾F(xiàn)在知道李墨染是自己的孫子,他就別扭了。看著李墨染的眼神,很奇怪,有些奇怪,也有好奇,也有緊張??傊?,這是一個別扭的男人?!澳恰恰?/br>那之后,他什么都說不出來。李墨染也了解他的心情:“那以后,請祖父多多指教。”一聲祖父,把離穹這個俊美的人,就這么叫老了,離穹今年只有五十五歲,可保養(yǎng)得好,看上去也只有四十來歲,被李墨染這么一叫,離穹有苦說不出。“嗯。”最后只得憋著臉,應(yīng)了一聲。“那血祭的事情?”“血祭沒有問題,我不會……不會傷害自己的孫子,去救自己的兒子?!边@是離穹的承諾,如果救了兒子沒了孫子,跟沒救一樣,而且,如果要在二者選一,當(dāng)然是李墨染活著才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那你之前以為我跟他是前世今生時,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你們是前世今生,他活的那一刻,便是你死的那一刻。”離穹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當(dāng)初李墨染就懷疑前世今生的血祭沒那么簡單,只是沒想到,如果前世活了,今生就會死。血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不少的血。于是,李墨染就住在了圣殿。但趙元崇卻是有事情的,岳州和胡人交戰(zhàn)的事情沒那么簡單。胡人和忠岳侯岳磊早就勾結(jié),也因此害死了北岳名將未不肖。而那岳磊是宇文霆的人,所以趙元崇這次打算來個釜底抽薪。誰叫胡人和央國挨得那么近呢?趙元崇和楊子圣商量,讓央國的人從胡人的后面去包圍,而趙元崇則帶人去岳州,直接把岳磊給捆了,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控制住岳州,同時不讓岳州的消息傳到召國的京城,再以岳磊的名義聯(lián)系宇文霆,他要把宇文霆連根拔起,且讓他毫無還手之力。但控制岳州,趙元崇身邊帶的人肯定不夠,于是,他向楊子圣借兵,讓央國的軍隊偽裝成召國的軍隊。兩人狼狽為jian,都是戰(zhàn)場上的高手,又熟知兵法……不是狼狽為jian,是一丘之貉……也不是一丘之貉,是合作愉快。總之,什么都好,兩人談得相當(dāng)高興。攻打胡人的軍隊,不能由楊子圣領(lǐng)軍,因為他要在央國等趙元賢,但又算了一下時間,趙元賢到央國的這段時間,也足夠楊子圣去解決胡人了。十國本來相安無事,也相互制約。召國對北戎的控制,央國對胡人的控制,即將要打破十國的和平。而這和平一旦被破壞,其余的八國即將人心惶惶。所以楊子圣說,在他死了之后,才讓央國歸屬于召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否則現(xiàn)在讓央國歸屬于召國,召國和央國的合并,若是引來八國的同時攻擊,那就不妙了。第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