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端磊走出書房。李墨染沉默了。但至少他還是安心的,因為有端磊在,這個人是支持趙元崇的,在趙元崇退居越州的計劃里,端磊是至關重要的。而后趙元崇起義,端禮亦然從龍,所有的一切,都是計劃好的。趙元崇,十八歲的你,安排好了往后十年會發(fā)生的事情,那么六歲的你,又是怎樣的?那個俊俏的孩子,內(nèi)斂又沉靜,可是他小小的手卻是那么溫柔。趙元崇,我不會再讓我們之間有那么多的遺憾。這輩子,我來保護你,從你還是那么小開始,我會好好的保護你。我不會讓他們算計你,陷害你。“墨染弟弟,你說著爺爺是不是老了,腦子也糊涂了?讓咱倆這么坐著看一炷香,這像話嗎?”“那你去問問老師,是不是老糊涂了?”“真的?”端禮眼睛一亮,“那我去問了,如果被爺爺教訓了,你得幫著我點???”“好?!?/br>“嗯哼?!倍死跉馑懒?,他這樣的學生,有這樣的孫子,生來就是氣他的。兩人聽到聲音,趕忙閉嘴。“你們倒是說說,該怎么懲罰你們?”端磊拿著木尺走進來。那木尺在李墨染和端禮面前揚了揚,看的兩個孩子心里寒寒的。“欺負你們明日去國子監(jiān)給我當書童?!?/br>“咦?”李墨染眼睛一亮,“謝謝老師?!彼臍q的孩子不能去國子監(jiān)上學,但是可以以其他的名義進去嘛。“那還不得忙死?!倍硕Y嫌棄,“我一邊要念書,一邊還要當書童,還不如回我爹爹那做個少爺?!?/br>“混賬東西?!倍死跉獾拇当亲拥裳劬Φ模澳阋怯心救值馁Y質(zhì),老夫也就不用替你爹爹cao那份心了。”端禮癟癟嘴。李墨染拉過端禮,在他耳邊偷偷說了幾句。“原來是這樣啊。”端禮馬上給端磊扣了個頭,“爺爺英明。”然后又站起來。端磊看了李墨染一眼:“你又給他灌輸了什么東西?”“好的東西便是了?!崩钅咎Ц呦掳?,也有幾分得意。“哼?!倍死诎涯境叻旁跁郎希澳悄阒漓o王選的侍讀是誰嗎?”第24章靜王伴讀李墨染這才認真了起來:“不知,請老師指點?!?/br>端磊瞇起眼看著李墨染:“我發(fā)現(xiàn)你這孩子對太子的事情倒是特別用心。”“太子是未來的君,墨染是未來的臣。”“哈哈哈……你這話便是說給禮兒聽,他也不會信,更何況是老夫?!?/br>“我信啊,太子就是未來的君啊,我們都是未來的臣啊,為什么不信?”端禮不解的問。“你跟給我滾出去?!倍死谂?。“可我這會兒滾了,稍后還是要滾回來的,所以不滾出去了,免得麻煩?!?/br>“不孝孫子……這個不孝孫子?!倍死谌舨皇巧眢w硬朗,早就被端禮氣的不省人事了。再看了李墨染一眼,端磊覺得他得學學這個學生的淡定?!澳?,有時候老夫覺得,你不僅僅只有四歲,而是跟為師一般的年紀?!?/br>這種感覺從一年前,僅三歲的李墨染正式拜他為師,就有了。“學生早熟?!?/br>“罷了,不管如此,你這孩子天資聰慧,脾性又正,倒是好事?!倍死趪@了一聲氣,“當今皇上而今有四位皇子,太子趙元崇六歲、二皇子靜王趙元賢六歲、四皇子趙元謙四歲、六皇子趙元云二歲。所以最有能力和太子爭的,便是二皇子靜王,老夫說的這些,墨染可懂?”“不懂?!?/br>“你……不懂也給老夫聽著?!倍死谕蝗挥行岩桑遣皇亲约焊呖戳死钅??“靜王的侍讀是南平侯世子余世昌、七歲,刑部尚書呂樺之子呂秀文、八歲,工部尚書謝君豪之子謝安杰、十歲。從太子和靜王的侍讀中,你可是看出了什么?”太子的侍讀鄭暉年看似活潑、實則沒腦子,這種人很容易生事端;御史臺之孫狄儒,御史臺公正耿直,這種官員很容易得罪人,也因此太子很容易被牽連;至于恭王世子趙云浩,昨日見過一面,看似聰明的人,恭王沒有去封地,反而以閑王居在京城,應該不像表面那么簡單,皇上把恭王世子分給太子作為伴讀,也有制約恭王的意思,皇上對恭王也非全然信任。但不管是哪一點,一不小心,足以讓太子萬劫不復,更重要的是,伴讀的父親在朝廷里都是實權不大的人。而靜王則不同,南平侯余家雖不像李家功名顯赫,卻是后起之秀,世襲侯爺爵位,余世昌據(jù)說是個武學奇才。刑部尚書呂樺是左相宇文霆門生,其子呂秀文更是國子監(jiān)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子。大理寺卿之子被分給太子作伴讀,刑部尚書之子就分給靜王作伴讀,實則要兩邊相互抗衡;最后是工部尚書謝君豪之子謝安杰。心沉下,謝安杰……上輩子,都說安國公四公子三歲能作詩,五歲通歌賦,可滿京城的天潢貴胄中,還有一人,文采不輸李墨染,此人,便是謝安杰。更重要的是,他是趙元賢心愛的人。皇上為太子選,都是一不小心會連累自己的人,而為靜王選的,都是自身有本事的人。這些,李墨染都不能分析,就算老師是太子這邊的人,但這輩子,而今他只是四歲的孩子,怎能夸夸其談當前的形式?“看出皇上偏愛太子,把世子都給太子做伴讀了?!崩钅拘谋缓莺莸某橥粗?。趙元崇,難怪你要計劃退居越州,只有離開京城,你才能步步為營。端磊看著李墨染,最后搖了搖頭:“墨染的年紀到底還小,老夫想多了?!?/br>第25章帝皇私心安國公府。“所以,從明日開始,我要隨老師去國子監(jiān)接受懲罰了。”李墨染跪在老國公、安國公、楊氏面前。“這哪里事懲罰,分明是太傅徇私,想早日把墨染送進國子監(jiān)?!睏钍掀鹕?,把李墨染扶了起來,“父親,老爺,你們怎么看?”“墨染承蒙太傅看得起,要好好聽太傅的話,明白嗎?”李修摸了摸兒子的頭,這個孩子一年年的長大,他的優(yōu)秀他看在眼里。特別是這次瓊林宴之后,提起他李修之子,誰不豎起大拇指。這種驕傲和苦澀的感覺混合在一起,李修心里難受啊。但這個秘密,永遠不能說出來。“兒子明白?!崩钅拘睦飫t是不屑。現(xiàn)在裝的一本正經(jīng),他日利益當前,這人可不是這樣的。“那這樣一來,墨染哪有時間練武?”老國公有些不樂意。孫子聰明,少上學又有什么區(qū)別。“父親,練武辛苦,墨染長大些再練也不遲?!崩钚薜馈?/br>李墨染知道李修的想法,并非出自心疼自己,而是自己不是李家的骨rou,李家槍法,李修并不樂意教給自己。李修也的確是這么想的。李墨染出色是一回事,給他爭了臉面是一回事,可到底是李姬妾跟外面的漢子生的。“父親放心,爺爺,往后我放學回家,每日練習一個時辰再吃晚飯?!?/br>“好,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