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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三人皆對元妃娘娘鐘情。 可當(dāng)今陛下當(dāng)時只是小小的支脈皇室,連王都不是,洛徙臣那時還是當(dāng)今陛下的護衛(wèi),還沒等當(dāng)今陛下向元妃娘娘訴說鐘情,元妃娘娘就被先帝納入宮中為妃。 可先帝那人詩詞歌賦極有天分,治國卻是一塌糊涂,各種jian臣當(dāng)?shù)?,政策昏庸,民不聊生,總有言官以命相諫,先帝亦不為所動,依舊每日沉迷琴棋書畫之中。 當(dāng)今陛下眼見趙氏江山就要毀在先帝手中,干脆揭竿起義,以清君側(cè)為由,一路打到了汴京,將那些攪亂朝局的jian臣一一斬殺。 先帝羞愧自盡,當(dāng)今陛下登基后,仍念及舊情,將元妃囚于宮中,甚至不顧禮教規(guī)束,想讓元妃繼續(xù)留在宮里為妃。 元妃將這要求視為奇恥大辱,自然不愿。 當(dāng)今陛下為了逼她就范,在薛昌的建議之下,對元妃娘娘用了一回強。 此事被同樣愛慕元妃娘娘的洛徙臣得知,他沖進福寧殿與陛下發(fā)生爭執(zhí),陛下自知做錯,將洛徙臣安撫下來后,就去了元妃娘娘宮中賠禮道歉,誰知他還是去晚了,元妃娘娘已經(jīng)在前朝宮人的閑言閑語中絕望自盡。 那次陛下血洗宮廷,將從前元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前朝宮人盡數(shù)賜死,連帶與這些人一同交好的也未留活口。 世人只知道當(dāng)今陛下登基后曾在宮中大開殺戒,以為他是要清除前朝余孽,甚少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元妃娘娘。 陛下愛慘了元妃娘娘,可元妃娘娘的心并不在他身上,元家人就是看出這一點,才在元妃娘娘死后,將嫡女送入宮中,陛下見那元家嫡女容貌與元妃娘娘相似,又處處模仿元妃娘娘的裝扮與神態(tài),便將她留在宮中。 元妃娘娘死后,洛徙臣自請去邊關(guān),陛下登基后,雖然殺了不少人,也削了不少家族的爵位,但洛徙臣對他而言是微時結(jié)拜的過命兄弟,感情深厚。 因為元妃娘娘兩人之間有了間隙,陛下勸不下他,只好由他去。這些年洛徙臣做的事情,陛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總覺得洛徙臣對他也還有兄弟情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防范著。 長平郡主的主動告知讓陛下意識到,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若是洛徙臣真的起兵,那這剛剛平穩(wěn)了十幾年的世道又將混亂不堪,到時候戰(zhàn)火連天,遭難的還是無辜的百姓。 于是陛下想了個法子,還缺一陣合適的東風(fēng),正巧這個時候,韓鳳平送上門來。 陛下的法子是想擒賊先擒王,在洛徙臣決定起兵謀反前,先把他擒住,可洛徙臣心思縝密,手握重兵,在邊關(guān)勢力極大,京中也布下不少眼線,若是貿(mào)貿(mào)然派人去抓,只會打草驚蛇,讓事情變得更糟。 所以,這個選來靠近洛徙臣的人選就極為重要。 陛下選中了韓霽。 他想讓韓霽跟長平郡主假成親,再讓長平郡主主動牽頭將他引到洛徙臣面前,先取得他的信任,然后趁其不備將人擒住。 可韓霽已經(jīng)成婚,洛徙臣在京的探子眾多,這件事絕對瞞不住他,所以陛下便以不追究林悠是馮緣徒弟這件事跟韓霽做了一場交易。 交易內(nèi)容就是,借馮緣的名義,讓衛(wèi)國公府獲罪,再由長平郡主出面保下韓霽,逼迫韓霽的原配夫人簽下和離書,然后再由長平郡主主動請旨賜婚,這么一來,韓霽就能順理成章的跟長平郡主去到洛徙臣的面前。 這個計劃原本實行的還挺順利的。 為了讓事情看起來真實,衛(wèi)國公府上下都瞞著消息,從抓人到封門,這出戲做得要多像有多像,所有人都真的以為衛(wèi)國公府涉嫌勾結(jié)前朝余孽,惹怒了陛下。 林悠被單獨關(guān)押就是為了長平郡主能去勸她和離。 這一步至關(guān)重要,因為林悠是韓霽的原配夫人,若是她這邊的戲做不像的話,很容易被洛徙臣安插在京中的眼線識破。 所以林悠簽了和離書后,就被太后安排到立佛寺去畫佛像,一來是找個正當(dāng)理由保護林悠,不讓她知道外界的事情,二來也好讓洛家的探子探不清她的態(tài)度虛實。 宮里原以為那樣一幅巨型佛像,不給林悠派人手,就靠她一個人,怎么著也要畫個一年半載的,苦是苦了些,可一年半載后,韓霽差不多就能完成任務(wù)回來。 可誰知林悠為了在太后面前表現(xiàn)好些,想叫太后為韓家美言幾句,人家花一年半載才能畫出來的佛像,她花了三個月就給畫出來了。 佛像畫出來了,太后也沒理由拘著她,便想著讓她入宮來繼續(xù)待著,可也不知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被林悠知道了韓霽迎娶洛婉婷之事。 她可能是覺得自己再沒有留下的必要,于是悄無聲息的走了。 不僅宮里派出暗衛(wèi)尋找,韓鳳平也派了人找,可天大地大,她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整個人消失不見。 按理說不該找不到,除非這世上已經(jīng)沒了這個人。 趙嵩長嘆一聲,就聽外頭有宮人傳話: “陛下,定國公求見。” 趙嵩與韓鳳平對視一眼,都不解已然不在朝領(lǐng)官職的定國公為何突然入宮求見。 宣他進來后,只見定國公兩鬢斑白,往趙嵩面前一跪,哀求道: “陛下,老臣想為我那不成器的孫子求一條性命,還請陛下看在老臣往昔功勞的份上,讓韓世子放我孫子一馬吧?!?/br> 趙嵩還不知道韓霽和定國公的孫子有什么交集,看向韓鳳平,韓鳳平說: “此事臣還未及稟報,十多天前,定國公的孫子在酒樓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將一個賣魚人當(dāng)場打死,正好韓霽在場,立刻就把定國公的孫子收押入獄,這殺人償命,律法如此,韓霽也是秉公辦理?!?/br> 韓鳳平語音剛落,定國公就趕忙解釋: “陛下,那賣魚的不是好人,他賣東西缺斤少兩,我孫兒素來性子烈,路見不平總要管一管的。雖說殺人償命,可,可也得分分是殺什么人不是?韓世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我孫子給一個賣魚的償命,我這……” 定國公一味為自己的孫子說話,韓鳳平也不能由著他控訴自己兒子,說道: “定國公此言差矣,賣魚的命也是命,再說了,你孫子真的是因為人家賣魚缺斤少兩才把人打死的嗎?”韓鳳平轉(zhuǎn)過頭對趙嵩說:“他孫子是跟那賣魚的斗蛐蛐兒,輸了不服氣,又不肯給錢,賣魚的與他爭休不斷,他孫子就錯手把人給打死了?!?/br> “韓鳳平!”定國公怒吼一聲:“你和你兒子當(dāng)真不肯放我孫子一條活路嗎?若是你爹還在,哪輪得到你在這里與我耀武揚威?陛下,我孫兒是三代單傳,小一輩兒里就他一根獨苗,這要真斷在他身上,我,我哪對得起列祖列宗啊?!?/br> 趙嵩算是聽明白了事情原委,定國公府與一個賣魚的斗蛐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