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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方向,都感覺菩薩在看我?!?/br> 不僅如此,哪怕他站在側(cè)面,可感覺看到的佛像都是正面,這種被上天入地盯著的感覺也太神奇了。 林悠問: “我佛像如今畫好了,太后那邊也不知還有沒有別的吩咐?!?/br> 杜公公的眼睛簡直難以從這幅佛像畫上移開,聞言說: “沒有了,太后說若是林畫師的佛像畫好,就可以出去了?!?/br> 林悠有點懵:“我……可以出去是什么意思?我,我可以回國公府嗎?” 杜公公收回目光,愣了愣,說: “這個,國公府……怕是回不了?!?/br> “官家還沒有審韓家的案子嗎?”林悠問。 杜公公欲言又止,猶豫著回了句:“審倒是也審了……” “審了怎么說?”林悠迫不及待問。 杜公公說:“除了國公之外,國公府其他人已經(jīng)重回府邸了?!?/br> 林悠驚喜:“老夫人她們都回去了?那韓霽呢?韓霽也回去了嗎?” 杜公公:“韓世子……不在京中?!?/br> “不在?”林悠疑惑:“他去哪兒了?” 杜公公似乎很是為難,實在說不出口的感覺,林悠沒等到答案,問他:“不能說嗎?” “這個……”杜公公甩著拂塵對林悠拱手:“韓世子很好,沒磕著碰著,咱家只能說這么多,其他的林畫師就別問咱家了?!?/br> 林悠理解。 雖然不知道韓霽去了哪里,但只要他無病無災(zāi)就夠了,而且國公府其他人都回到國公府也是好事一樁。 “既然老夫人她們都回了國公府,那我為什么不能去?”林悠問。 杜公公遲疑片刻,說道: “太后的意思是,林畫師可以從立佛寺出去,但她老人家希望你可以入宮住一段時間。” 林悠更加不解: “入宮住一段……為何如此?” 杜公公仿佛早就想好了說辭: “太后說,白昭儀剛剛生產(chǎn),小皇子生得虎頭虎腦,官家很高興,派人把白昭儀的祖母都接進(jìn)宮陪她,可老夫人年紀(jì)大了,白昭儀身邊仍舊缺個陪說知心話的,林畫師與白昭儀是姐妹,這時候若能入宮陪伴白昭儀一陣,官家定然感激?!?/br> 林悠聽后不疑有他,原來是要她進(jìn)宮陪白昭儀。 雖然林悠還是有點想去國公府看看,哪怕被安氏她們怨憎,她也想回去,但她又想到,韓家如今能脫困,只怕跟洛婉婷脫不開干系,洛婉婷讓她跟韓霽簽了和離書,那按道理說,林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韓家的媳婦了。 現(xiàn)在回去也是徒增尷尬,不如進(jìn)宮陪白昭儀一陣。 見林悠答應(yīng),杜公公很高興,當(dāng)即請林悠收拾東西隨他一同走。 馬車從立佛寺行駛到城里,聽了幾個月的寺廟鐘聲,再聽到市集人群的喧鬧嘈雜,林悠只覺相當(dāng)懷念。 對杜公公說: “杜公公,我能不能去買些東西一起帶入宮?” “林畫師要買什么,咱家派人去幫你買?!倍殴f。 林悠掀開車簾往外看:“我好久沒看見這么多人了,我自己去就好?!?/br> “立佛寺確實冷清的?!倍殴f。 林悠問:“那太后說了不讓我下車買東西嗎?” “那倒沒有。不過……” 不等杜公公說完,林悠就拍了車壁:“停車?!?/br> 外面的侍衛(wèi)詢問,杜公公掀開車簾子對外說道: “停車吧,林畫師說想去街上逛一逛。馬車停到御街口。” 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林悠道謝后,等馬車停穩(wěn)后下車,見杜公公也想跟著去,在杜公公的太監(jiān)服侍上看了看,表示他這么下去可能不太方便。 杜公公自己也覺得別扭,便叫了兩名侍衛(wèi)跟隨。 林悠在御街上行走,感覺一陣子不上街,一切都有點陌生了,不過好在哪家店的東西好吃,哪家店賣的東西新奇她還記得。 她最近不知怎么的特別饞甜的東西,特別是嚴(yán)記糕餅鋪的栗羊羹,就是栗子紅豆沙,從前平詩瀾買了分給她吃過,林悠嫌棄太甜了,并不喜歡,誰能想到就這么個東西,會讓她在立佛寺饞得晚上睡不著。 如今有機會出來吃,當(dāng)然第一時間就直奔嚴(yán)記糕餅鋪。 這家糕餅鋪是汴京城中的百年老字號,都是現(xiàn)做現(xiàn)等的糕餅,因此一天中無論什么時候來,他家都是客似云來。 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都是等著蒸鍋上的幾十籠糕點出爐的人。 店里人多,林悠也只在一張桌子上找到個空位,兩個侍衛(wèi)坐不下,林悠便叫他們在外面等,侍衛(wèi)環(huán)顧四周,都是普通老百姓,沒有什么危險,便拱手出去。 久違的人間煙火氣讓林悠心情很是放松,坐在人群中才讓她有種活著的感覺。 聽著周圍人說張家長李家短也挺有意思。 “哎,要我說什么侍郎千金嫁人,沒意思,要說那迎親陣仗,誰比得上衛(wèi)國公世子迎娶長平郡主那次?” “那次確實!我這么大年紀(jì)了,也跟那些小孩兒似的,追著那陣仗從宣德門一路跑到了成化門,這輩子就見那么一回都值了?!?/br> “我也瞧見了,那陣仗簡直嚇?biāo)廊税?。?/br> “聽說是賜婚,皇帝賜的婚事,長平郡主以公主之禮出嫁,陣仗能不大嗎?” 糕餅鋪里的人都被那桌人說的話勾起了興趣,別桌很快附和起來,一聲聲的討論鉆入林悠的耳中。 從這些人的形容中,林悠仿佛親眼看到了他們口中的盛況。 韓霽跟洛婉婷……成親了。 怪不得杜公公說她不能回國公府了。 從今往后,都回不去了。 不知怎的,林悠鼻子突然發(fā)酸,雖然她簽?zāi)欠莺碗x書的時候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這一天,但當(dāng)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難受。 腹腔中像是被突如其來的情緒牽動得翻涌起來,林悠拼命將那股翻涌之意咽下,耳中仍能聽見周圍人對那場婚禮的震撼與羨慕之言。 忽然有人問起: “哎,那衛(wèi)國公世子之前不是有過夫人的嗎?陛下怎么會突然重新給他賜婚呢?” “是啊,我也聽說過,衛(wèi)國公世子夫人好像是個畫師,宮里有不少畫都是她畫的呢。” “畫師又如何?哪里能和郡主相提并論?衛(wèi)國公世子又不傻?!?/br> “我還聽說,前陣子衛(wèi)國公府不是被封府了嗎?就跟那畫師有點關(guān)聯(lián),好像是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連累了衛(wèi)國公府呢。” “???竟還有這回事,來,具體說說?!?/br> “我聽說啊……” 后面的話林悠沒聽下去,低著頭起身出去,糕餅鋪的伙計見她要走,趕忙喊她: “客官,馬上就好了,您再等會兒?!?/br> 林悠低著頭往前走,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趕忙跟上,他們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