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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觸碰到洛婉婷的怒點,只見她面色rou眼可見的僵了一會兒,然后將另一張和離書收好,轉(zhuǎn)身走了。 林悠站在牢房門邊,一直看著洛婉婷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看不見了,她才轉(zhuǎn)身回到床上。 看見韓霽簽的字,林悠整個人仿佛都輕松下來。 肚子有點餓,想起來自己這些天沒確實沒怎么吃東西,雖然關(guān)在牢里,但一日三餐送來的飯菜卻都挺好的,只是之前心里壓著事情,沒什么胃口。 林悠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八寶醬鴨正要吃,可也不知是食物涼了還是怎么著,總覺得有點腥氣,放下鴨子,夾了塊豆腐,可豆腐也有點腥,瞬間把林悠的胃口給弄沒了。 放下筷子,林悠再次躺回床上,打了個哈欠。 算了,等下頓的熱飯吧,那之前可以再睡睡,把前幾天沒睡的覺補回來。 ** 林悠在獄中又等了幾日,雖然她堅持問每天送飯的獄卒韓家的事情,可獄卒就跟什么都聽不見似的,送完了飯就走,半句話不肯跟林悠說。 這日林悠在睡覺,聽見牢門開的聲音,以為洛婉婷又來了,沒想到來的是個有點眼熟的老太監(jiān)。 老太監(jiān)對林悠和善一笑: “林畫師可還記得老奴嗎?” 林悠將他上下打量,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見過他:“您是太后身邊的杜公公嗎?” 那老太監(jiān)點頭:“正是老奴?!?/br> 林悠站起身與他打了個招呼:“杜公公怎會來到此處?” 杜公公說:“老奴自然是奉了太后的指令前來,太后有令,請林畫師到立佛寺小住一陣。” 林悠不解:“立佛寺?” 立佛寺是皇家寺廟,皇家祭典除了在太廟進行之外,就屬立佛寺的祭典最多,太后為什么讓林悠去立佛寺小???林悠納悶。 杜公公說: “太后想在立佛寺新建的東大殿畫一幅佛像像,想讓林畫師揮毫潑墨一番,不知林畫師可愿為太后效勞?” 原來是畫佛像。 林悠想了想,對杜公公說: “能為太后分憂,林悠自然是愿意的。不過我想親自面見太后,我總要問清楚,太后想要我畫一幅什么樣的佛像,很多細節(jié)想要跟太后確認一下,不知杜公公可否替我通傳一聲?” 要人畫畫,人家當然要先問清楚畫的要求,這很合理。杜公公便做主應(yīng)了,讓林悠收拾一番后,他便直接帶林悠出了監(jiān)牢,往宮里去面見太后。 林悠和杜公公坐在入宮的馬車里,林悠稍微掀開車窗簾子向外看了一眼,杜公公就干咳一聲提醒,林悠只得將簾子放下。 她對杜公公問: “杜公公,不知衛(wèi)國公府如今怎么樣了?” 杜公公說: “衛(wèi)國公及世子涉嫌勾結(jié)前朝余孽,此案仍在審理中?!?/br> 林悠激動說:“這件事的主因在我,為何這么多天卻沒有人來審我這個主因呢?韓家人是受我牽累,他們……” 杜公公打斷林悠的話: “林畫師,咱家只是個傳話的,審理案件之事可不歸咱家管,你與我說這些可沒什么用。” 林悠沒辦法只好閉嘴。 杜公公見林悠神情落寞靠著車壁,一把年紀了,到底有點于心不忍,提醒道: “林畫師與我說這些沒有用,若你真有話,可以趁現(xiàn)在好好整理整理,待會兒入宮見了太后,與太后說說。太后這人心軟,耳根子也軟,你試著多求求她,若能為韓家得她一句好話,可比你在外頭求爺爺告奶奶強了不知多少倍。林畫師要抓住這個機會啊?!?/br> 林悠得了杜公公的提醒很意外,她往杜公公看去一眼,不解他為什么要提醒自己。 只見杜公公對她笑了笑,小聲說了句: “你師父的為人還不錯……” 這么一說林悠就明白了。 轉(zhuǎn)過身對杜公公做了一揖,算是道謝。 杜公公甩過拂塵一點頭,算是回應(yīng)。 一路無話,入宮去。 ** 到了太后宮中,杜公公直接把林悠帶去了內(nèi)殿,請她稍事等待,他進去通傳。 很快太后便宣林悠覲見。 林悠見了太后,行過禮,太后叫人給她搬了張椅子在她的鳳座旁。 “哎喲,這才關(guān)了幾日,就瘦了好些?!碧罂粗嫔n白的林悠感慨道。 林悠謝過太后關(guān)懷,正猶豫著要怎么開口,太后忽然問: “你有沒有話與哀家說?” 林悠愣了愣,在杜公公的提醒下,果斷在太后面前跪下,說道:“回太后,我有話說的?!?/br> 太后點頭:“說說看?!?/br> 林悠沒敢耽擱,將她在馬車里想好的話都在太后面前說了出來: “請?zhí)髱蛶晚n家。眾所周知,我與韓霽是在外面成的親,當時他與家里爭吵,負氣出走,涉世未深,被身邊老奴陷害,欠了我無良舅舅的債,被困在安陽縣走不了,我舅舅與他身邊的老奴聯(lián)手騙他,讓我嫁給他當妻子,我和他雖然拜過堂,簽過婚書,但那都是在韓霽被逼迫之下才做的事情。甚至按照京里的規(guī)矩,我和他的婚事都不能算禮全?!?/br> “我和馮緣的師徒關(guān)系,也是我私自定的,而且那時候,馮緣化名楊福,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后來韓霽考了功名,是我硬要跟著他回京,進了韓家的家門。”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我?guī)煾笚罡>褪邱T緣,可他在我和韓霽回京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我親眼看著他下葬的。我可以對天發(fā)誓,韓家絕對沒有跟馮緣勾結(jié)。” “若說韓家和馮緣有關(guān)系的,那也只是我一個人。我可以被千刀萬剮,但韓家的人全都是無辜的?!?/br> 林悠路上想了很多說辭,但最終選擇了最樸素的一版,她把自己和韓霽當年的相識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太后,沒有絲毫隱瞞。 太后靜靜聽著林悠訴說,見她把罪責(zé)全都攬到自己身上,不禁暗自一嘆,問: “你真愿意替韓家攬下所有罪責(zé)?” 林悠說:“韓家本就沒有罪,如果非說有,那也只有我一人,而現(xiàn)在我也不是韓家人了,就更不應(yīng)因我牽累他們?!?/br> 太后嘆了口氣,說: “事情若如你說的這般輕巧倒也好了。只可惜,你與韓霽在安陽與馮緣多番接觸,誰也無法證明馮緣未曾與你們表明身份。他是懸在官家頭頂?shù)囊话褎?,又豈會憑你三言兩語就化解呢?!?/br> 林悠膝行兩步上前哀求: “求太后仁慈,救救韓家。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后您菩薩心腸,不會讓那么多無辜人受牽連的,求太后救救韓家!” 林悠被關(guān)了十多日都沒有哭過一回,此時她將隱藏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盡數(shù)宣泄在自己的淚水中,哭得停不下來,太后平生最見不得人哭得傷心。 而林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