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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人封府是陛下的旨意,衛(wèi)國公和世子已經(jīng)在宮中束手就擒。還請世子夫人莫要與我們?yōu)殡y,否則刀劍無眼,若是傷著你可就不好了?!?/br> 韓鳳平和韓霽在宮里被抓了? 林悠只覺得眼前發(fā)白,腦子里一片混亂,陛下為什么要封衛(wèi)國公府?還這么突然,一點苗頭都沒有。 韓鳳平素來受陛下重用,韓霽也是陛下默認(rèn)的太子的左膀右臂,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才會讓陛下對衛(wèi)國公府下此狠手。 林悠被帶走的時候,想起了一個可能。 老楊。 難道因為老楊是馮緣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認(rèn)定衛(wèi)國公府與前朝有牽連? 只有這樣涉嫌謀逆的大罪,才有可能讓陛下對一品國公府下手吧。 林悠心如擂鼓,腦子嗡嗡的。 這么說來,衛(wèi)國公府是因她而遭難的。 怪不得安氏先前會那般怨恨的看著自己,連一句話都不愿跟她說。 想到這里,林悠通體冰涼,滿腦子都是‘她害了韓家’這個念想。 老楊是她要認(rèn)的師父,如果不是她跟韓霽回京,老楊是馮緣這件事情就永遠(yuǎn)不會有人知道,整個衛(wèi)國公府也不會受到牽連。 馮緣是先帝的人,他受先帝囑托帶走了先帝和元妃娘娘的孩子,那孩子若是以前朝皇子的身份振臂一呼,說不定就能形成一股反叛的力量。 所以雖然過去這么多年,但馮緣和那孩子對于陛下來說,依舊是梁上劍,眼中沙,與那孩子和馮緣扯上關(guān)系的人都有謀|反的可能。 如今衛(wèi)國公府被封了,府里這么多口人會是什么結(jié)局? 順義王府的謀逆案歷歷在目,韓家也會是那樣的遭遇嗎? 如果府里這么多人都因為她而遭難,那林悠就算是死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夠贖罪。 還有韓霽,韓霽也不會原諒她了吧。 這是報應(yīng)嗎? 是她穿越過來,壞了原本劇情的軌跡,引發(fā)了好多書里原本沒有的劇情,崩壞這個世界后導(dǎo)致的后果嗎? 林悠被押走的一路,失魂落魄,連哭都哭不出來。 整個衛(wèi)國公府都被關(guān)押到了京兆府的大牢之中。 不知怎么回事,林悠是被單獨關(guān)押的,無論她怎么要求把她和韓家其他人關(guān)在一起都沒有用,獄中沒有人聽她的話。 她在獄中孤獨的過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終于有人來看她。 林悠抱著雙膝坐在還算干凈的牢房床鋪上,聽見牢房外的鎖鏈開啟的聲音,她循聲望去,洛婉婷從門口走入。 她進(jìn)來后,先是環(huán)顧一圈林悠牢房的狀況,目光在牢房內(nèi)的飯桌上的飯菜看去。 三菜一湯,有葷有素,米飯潔白,餐具干凈,可就是沒有動過的痕跡。 “不和胃口嗎?”洛婉婷對林悠問。 林悠這些天沒睡好,人有點憔悴,對洛婉婷問: “你怎么來了?” 洛婉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從飯桌旁搬了張凳子坐下,說道: “來看看你?!?/br> 林悠將幾句話放在喉嚨口猶豫了片刻后,對洛婉婷問: “你知道韓霽怎么樣了嗎?” 韓家人都被下了獄,韓霽身為世子,日子肯定很難過吧。林悠心想。 誰知洛婉婷的回答讓林悠意外: “他挺好的。” 林悠愣了愣,而后點頭說:“挺好就好。他是被關(guān)起來了嗎?陛下有沒有說會對他怎么樣?” 洛婉婷笑了笑:“你怎么,只關(guān)心韓霽一個人?韓家其他人你都不關(guān)心的嗎?” 林悠晃了晃神,干澀的唇瓣說話時牽扯得有些疼,約莫是裂了口子,她沙啞著聲音問: “其他人都還好嗎?” 洛婉婷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放心吧,沒有受傷的?!?/br> 林悠張著的嘴巴合上,應(yīng)了一聲:“嗯?!?/br> “你知道韓家為什么會遭此番磨難嗎?”洛婉婷問林悠。 林悠眸光一顫,沒有回答,而是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兩膝中,耳中卻清楚聽見洛婉婷的聲音在牢房中傳開: “因為馮緣。聽說他是你師父?你這一身畫技就是跟他學(xué)的?” 林悠靜靜聽著,她在這里關(guān)了三天,將韓家被封這件事從頭到尾想了又想,確實除了‘馮緣’這個變數(shù)之外,沒有其他可能。 洛婉婷兀自在那說話,卻得不到回應(yīng),她也不生氣,繼續(xù)說: “你說你拜誰做師父不好,偏偏拜了馮緣。他當(dāng)年帶著燕王小殿下出宮躲避,還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陛下派人找了他好些年都沒有抓到他,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藏了一輩子的馮緣,居然被你帶到了陛下眼皮子底下?!?/br> “韓霽也是倒霉,娶誰不好,偏偏娶了你這個把災(zāi)禍帶到他家的掃把星,嘖嘖嘖?!?/br> 洛婉婷的話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扎在林悠的心上。 她抬頭,目光空洞的看著牢房的某處,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從來不指望你是個雪中送炭的人,但也沒想到你會落井下石。” 洛婉婷得了林悠這評價,美眸一轉(zhuǎn),昂首道: “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沒想到是你眼光不好?!?/br> 林悠深吸一口氣,將雙膝放平,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說: “你的丫鬟在潘樓偷走了我的荷包,你可以還給我嗎?” 洛婉婷一挑眉:“你那天看到了?” 林悠點頭。 洛婉婷納悶:“那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可不像你啊?!?/br> 林悠此時不像與她多說這個話題,問: “我荷包呢?” 洛婉婷嗤笑一聲:“你不覺得在這種環(huán)境下,問我要荷包有點不合時宜嗎?” “那是我的東西,你得還我?!绷钟朴袣鉄o力說。 洛婉婷被這句話堵了一會兒,還真低頭從自己袖袋中取出一只繡著紫藤花的荷包,將之拋到了林悠手邊。 林悠拿著荷包看了看,問:“銀票都在吧?” 洛婉婷白了她一眼:“都在,我還會拿你的銀票不成?!?/br> 她只是讓丫鬟借偷荷包為由,引林悠去那雅間,讓她看見自己和韓霽共處一室,相談甚歡的畫面而已。 林悠卻好像不信洛婉婷的話,問完就把里面的銀票一張張的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確定數(shù)目沒錯后,才將荷包收入衣襟。 洛婉婷:…… 數(shù)完了錢,林悠再次沉默,不理會還在牢房中的洛婉婷,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 洛婉婷沒想到林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樣淡定,不卑不亢,不驚不懼,若非她眼底透著青黑,洛婉婷簡直要懷疑她在牢里過得還不錯了。 “喂?!甭逋矜煤八骸澳阆氩幌刖软n霽?” 林悠閉著的雙眸微微睜開,看向洛婉婷,靜靜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