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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今天知道一件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韓霽還在為自己誤會娘子而懊惱,聽得意興闌珊:“哦,什么?” 林悠湊到他耳邊說:“老楊是馮緣?!?/br> 韓霽只覺得耳朵癢癢的,熱熱的,娘子香香的……直到腋窩下的癢癢rou被林悠重重掐了一記,他才驚呼出聲。 林悠問他:“你聽到了沒有???” 韓霽連連點頭:“聽到了聽到了,放手放手?!?/br> 揉著自己的癢癢rou,韓霽回想林悠先前的話,忽然整個人就愣住了,然后驚愕的看向林悠,問: “你剛才說什么?” 林悠一副‘我就知道你沒聽’的模樣,認(rèn)命重復(fù)一句: “我說你知不知道,老楊、是馮緣!” “馮緣?”韓霽眉心一蹙:“前朝大總管?” 林悠連連點頭:“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然而韓霽臉上卻沒有絲毫驚喜,只見他無意識的揉著自己的胳膊,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林悠見他這樣,問道:“終于有一件你也想不到的事情了吧?嘿嘿?!?/br> 韓霽卻臉色大變:“別嘿了,若此事是真的,只怕咱們就要惹上大麻煩了?!?/br> 林悠不解:“什么意思?” 韓霽問:“你知不知道當(dāng)年馮緣做了什么?” 林悠搖頭。 韓霽一聲嘆息后說:“當(dāng)年新帝入京,先帝自戕,元妃娘娘將年僅四歲的燕王小殿下交給了馮緣趁亂帶出宮去,據(jù)說還帶走了先帝交給元妃保管的一份足以顛覆江山的藏寶地圖,今上派出去很多人尋找馮緣和燕王小殿下,但都無功而返,馮緣帶著燕王小殿下就像忽然憑空消失了一般?!?/br> 直到這時,韓霽才發(fā)現(xiàn)這個故事跟老楊臨死前與他們說的故事十分契合,只不過老楊那時候沒有把他故事的人物說清楚,再加上林悠進(jìn)入畫院以后,問過不少人認(rèn)不認(rèn)識‘楊?!?,但沒有一個認(rèn)識,宮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痕跡存在,以至于韓霽和林悠都覺得他說的是糊話。 “老楊死之前說他那個小主子怎么樣了?”林悠問。 韓霽說:“死了?!?/br> “那個小主子,難道就是元妃和先帝生的燕王小殿下?” “八|九不離十?!?/br> 這項認(rèn)知讓林悠和韓霽都不約而同閉了嘴。 正如韓霽說的,馮緣如果真的是老楊的話,他們可能確實惹上大麻煩了。 林悠說:“對了,老楊死之前不是交給我們一個匣子,里面有沒有什么足以顛覆江山的藏寶地圖?。俊?/br> 韓霽想了想,那匣子他一直放的很好,從柜子里取出匣子,打開后,將里面那塊尋常弩直的腰牌拿出來說: “匣子里除了給你那兩本書,就剩下這些東西。一個腰牌,一只長命鎖?!?/br> 林悠將這兩樣?xùn)|西接過來左右看看,腰牌就是普通腰牌,長命鎖也是普通長命鎖。 “這長命鎖可真寒酸?!绷钟普f。 長命鎖是孩童的款式,定然是小殿下身上的,可這長命鎖質(zhì)地十分普通,就跟在街上小地攤上隨便買的似的,哪里像是給皇子戴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老楊帶著小殿下四處躲避,當(dāng)然不能讓小殿下身上帶宮里的東西啊,這么一想,這長命鎖似乎又沒那么普通了。 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韓霽的回應(yīng),林悠抬頭看他,只見韓霽正低著頭,眉頭緊鎖看著手里的腰牌。 “韓霽,你想什么呢?”林悠喊了他一聲。 然而韓霽不知是被這腰牌的哪里吸引了全部心神,竟然連林悠喊他都沒有聽到。 “韓霽。” 林悠又喊了他一聲,順便伸手輕輕推了他兩下,韓霽回過神來: “嗯?怎么?” 林悠疑惑的將他手中的腰牌拿到手邊觀看,不解問: “你看什么呢?這東西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嗎?” 韓霽眸光一閃,從林悠手中拿回腰牌,說道: “沒什么稀奇的。別看了?!?/br> 林悠對韓霽的話不疑有他,韓霽忽然問林悠: “知道你師父老楊和馮緣是一個人的有幾個?” 林悠說:“就馮院正和孫院正?!?/br> 說完,見韓霽眉心緊鎖,林悠又說: “你放心吧,他們肯定不會說的。他倆都是老楊的干孫子,看了我畫的老楊的畫像后,當(dāng)場就把畫像燒了,還沖著灰燼磕了頭,叮囑我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說?!?/br> 韓霽說:“馮院正和孫院正都值得信任,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只是宮里耳目眾多,你們在畫院中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有心人聽去、看去。” “應(yīng)該……不會吧?!绷钟普f。 古代又不像現(xiàn)代似的有監(jiān)控,她和馮如孫良在畫院說話,周圍都沒有人,難道就憑他們的幾個動作和表情,就能準(zhǔn)確推斷出他們說的是什么嗎? 韓霽面色凝重: “小心些總是對的。不管怎么說,你一定要記住,這件事比你想象中的要嚴(yán)重很多很多?!?/br> 一旦事發(fā),連衛(wèi)國公府也……韓霽在心中暗自擔(dān)憂起來。 ☆、第192章 第 192 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林悠知道馮緣就是老楊之后, 除了馮如和孫良私下對她更恭敬些之外,一切照常。 不過也不知怎的,韓霽卻忽然忙了起來。 不僅他忙, 連韓鳳平都很忙。 父子倆時常忙得夜不歸家, 就算偶爾回來了, 韓霽也是拖著一身疲憊, 困得讓林悠不忍問他, 第二天早上眼睛睜開,韓霽又不知什么時候走了。 這樣繁忙的日子過了快一個月, 竟比林悠和韓霽雙雙請假去延陵回來之后還要忙。 在韓霽忙得飛起的時候,又到了一年中最熱的季節(jié)。 平詩瀾在海氏布坊中穿上了新款夏衫走出, 受到鋪子里的一致好評,海氏布坊的裁縫師傅簡直太喜歡平詩瀾這樣的客人了,不僅長得好看, 出手也很闊綽, 所以每當(dāng)?shù)赇佒谐隽诵碌暮每吹目钍? 總會第一時間通知她。 林悠今天正好有空,便陪著平詩瀾一同來到海氏布坊。 平詩瀾試衣服的時候,林悠正好可以在后院看看最近的賬目。 林悠坐在清涼通風(fēng)的紫藤架下, 手里搖著一把從前面柜臺上順過來的小團(tuán)扇, 不知道是誰的,林悠一邊吃劉掌柜給準(zhǔn)備的冰鎮(zhèn)葡萄,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看著賬目。 平詩瀾從前院而來,神情有些奇怪, 雙頰紅撲撲的。 林悠見了,將身邊椅子上的賬本放回桌上,然后請平詩瀾坐下, 又把洗好的葡萄遞到她面前,說: “今兒試衣服倒是快,沒有喜歡的嗎?” 平詩瀾拿了顆葡萄卻是不吃,在指尖盤轉(zhuǎn)著,說:“沒有不喜歡,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