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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都是鄰居,最近并沒有聽說誰家丟姑娘的?!?/br> 說完了自己的心事,林悠才想起來問韓霽: “開封府事多嗎?” 韓霽說: “不算多。原來沒有府尹,下邊人自有一套辦事的章程,除了那些陳年懸案未結(jié),倒是沒多少新發(fā)的案子,我與太子貿(mào)然接位,沒什么要做的,就看了幾日卷宗?!?/br> 林悠嘆道: “干什么都不容易。說白了,那些人從前自主慣了,如今要受你們管束,若是你們不做出點功績來,只怕那些手下們根本不會信服。若是太子殿下聲望很高,或許還能壓得住,但咱們這位太子殿下……” 別說聲望了,就皇帝對他和對皇后的態(tài)度來看,朝中大臣們能夠見面尊稱他一聲‘太子殿下’都算是客氣的。 從強主弱的情況,最終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陽奉陰違,被徹底架空。 “唉,開封府尹是最得罪人的位置。你這個少尹的日子,只怕跟著也不會好過。” 韓霽疑問:“你怎知道?” 林悠笑答:“因為我從前看過一個話本,內(nèi)容就是講開封府尹的?!?/br> “有這樣的話本?”韓霽不信。 林悠堅持:“當(dāng)然有!” “那你且說個一兩回與我聽聽?!表n霽仍舊以為林悠是信口胡謅的。 “好!”林悠振作了精神,要說讓她咬文嚼字的背詩她背不了,但講個一兩則小故事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就聽我細(xì)細(xì)與君道來,那位開封府尹,姓包名拯,江湖人稱鐵面無私包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jian,江湖豪杰來相助,王朝馬漢在身邊…… ☆、第 90 章 第九十章 與韓霽說了一晚上包大人嫉惡如仇、懲jian除惡、拯救忠良的故事, 居然讓林悠發(fā)現(xiàn)了韓霽的八卦體質(zhì),到最后林悠已經(jīng)相當(dāng)困了,他還在那追問陳世美被狗頭鍘鍘了沒有。 盡管補覺補到大中午, 林悠依舊精神不濟(jì),打了個哈欠, 阿喬給她遞了個剛從老孫家買來的胡餅,當(dāng)今天的中午飯。 兩人就并排蹲在胡家餅鋪的外墻下啃餅, 正好餅鋪旁邊就是個糖水店,吃完了餅還能順便買點糖水喝。 他們現(xiàn)在離御街很近的甜水巷中,這一家家的糖水店,簡直能比得上現(xiàn)代三步一間的奶茶店, 行人出來逛街根本就不用cao心沒吃沒喝,只要帶著錢,啥都能買到, 就很發(fā)達(dá)。 “娘子,我們……” 阿喬話沒說完就被林悠打斷:“叫郎君?!?/br> 林悠今天不用去畫院, 太學(xué)那邊也沒有課,得了個空閑天, 可以放心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后才知韓霽早就去了府衙,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坐在書案后頭哈欠連天。 林悠悄悄換了男裝, 跟運泔水的車一起,從國公府的后門溜出來了。 阿喬早早從側(cè)門出去在外跟她接應(yīng)。 “哦, 郎君。那我們今天要去哪里?。俊卑虇?。 林悠咬了胡餅:“去瓦子里看看?!?/br> 阿喬先了然的點點頭,而后忽然愣住了,嘴里嚼著的胡餅忽然就不香了,呆呆的看著林悠, 木訥道: “瓦子是郎君去的地方?!?/br> 林悠說:“我不就是郎君?!?/br> 阿喬搖頭:“你是娘子。” 林悠正要糾正,忽然察覺到不對:“你怎知道瓦子是郎君去的地方?” 阿喬說:“郎君說的。” 林悠蹙眉:“郎君帶你去過?” 阿喬正要點頭,見林悠臉色陰沉沉,于是他剛點了一下的頭忽然如撥浪鼓般搖了起來。 “此地?zé)o銀三百兩?!绷钟瓢押灧畔?,問:“他去干什么的?” 阿喬再次搖頭,心虛的埋頭直啃餅,林悠起身就走: “好!你不說我去開封府擊登聞鼓,讓他當(dāng)面給我說清楚?!?/br> 阿喬以為是真的,趕忙攔住林悠,說:“別去,我說?!?/br> 林悠回到先前的位置重新蹲好,阿喬垂頭過來她旁邊蹲下,一邊愧疚一邊對林悠說出郎君要他保密之事。 “就是前幾天,娘子在畫院里,郎君回來的早些,就換了身衣裳,帶我去了瓦子?!?/br> 林悠手里的胡餅簡直要捏碎,咬牙切齒問:“去干什么?” “找姑娘?!卑陶f。 林悠簡直要氣得翻白眼:“你們還找姑娘了。” “嗯?!卑汤蠈嶞c頭。 “哪家?哪個?哪里!”林悠越問越急,最終站起來把胡餅摔在地上。 “教,教坊司?!?/br> 阿喬從來沒見過發(fā)這么大火的林悠,嚇得不敢有絲毫隱瞞。 林悠聽到‘教坊司’三個字的時候態(tài)度就軟了下來,將剛才被她摔在地上的胡餅重新?lián)炱饋?,到墻角蹲好,還十分慈眉善目的對被嚇壞的阿喬招手。 “來,阿喬。過來蹲。” 阿喬不明所以,趕忙過來,只見林悠完全換了一種態(tài)度,溫柔的問: “跟我仔細(xì)說說,你們?nèi)ソ谭凰菊业氖裁垂媚铮俊?/br> 阿喬說:“就是找一個姑娘?!?/br> 林悠問:“最后找著沒有?” 阿喬遺憾搖頭:“沒有。” 聽到這里,林悠可以肯定韓霽帶阿喬是去找那天晚上他們在集市中遇到的女子。 這人雖然嘴上寬慰她,實際上自己也放不下,耿耿于懷。于是悄悄瞞著她去找。 其實林悠今天也是打算瞞著韓霽去找找那個姑娘的,她總覺得那姑娘不像是官|(zhì)妓,但韓霽為什么在教坊司里沒找著她? ** 林悠吃完了餅子,便直接往御姐南邊的東西教坊街走去。 這里青樓楚館林立,俗稱瓦子,青樓里的姑娘大多都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吟詩作對,有那受人追捧的藝娘,因為想見她的人實在太多了,樓里把她們當(dāng)小姐養(yǎng)著,金貴的很,普通人想見一面,除了要有大把的銀子之外,還要有排隊的耐心。 藝娘賣藝不賣身,青樓楚館都是陪人喝酒的,而姑娘賣身的地方叫窯|子,教坊則是身兼青樓與窯|子兩種功能。 與一般青樓不同的是,青樓里的姑娘只要攢夠了贖身錢,是可以自己把自己贖出去的,但教坊司里的姑娘,除非父兄的罪被平反了,否則她們將一輩子留在教坊司中為奴為婢,有那被平反后被救出去的,但大多數(shù)都熬不到那一天。 分東教坊和西教坊,根據(jù)罪責(zé)深重決定在東教坊服刑還是在西教坊服刑。 東教坊是清倌人,西教坊是濁倌人。 上回韓霽去的就是東教坊,據(jù)阿喬說郎君不適應(yīng),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林悠決定還是從東教坊開始查起。 她纏了胸,一馬平川化作那種不諳世事小公子的模樣,帶著阿喬,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