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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韓霽說: “這匣子里的東西,為師交給你了。這是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你千萬要小心?!?/br> 林悠低頭看了看匣子,說: “什么重要東西,你干嘛給我呀,你有兒子……” 老楊打斷她:“他要是拿了這個,就成催命符了?!?/br> “催……”林悠有點無語,哭喪著臉說:“那你給我干嘛?” “對我兒子來說,這是催命符,但對你們夫妻而言,卻未必是。”說完,老楊看了一眼韓霽,喊他:“韓相公。你想必早就猜到我是宮里的出來吧?!?/br> 韓霽頷首,并不否認: “九娘拜師時,您給了她半冊書,裝那書的紅封火漆是宮中特有的樣式,若非在宮中待過,絕對仿制不出來?!?/br> 老楊點點頭: “你確實聰明。那這東西給你們就更對了。我第一眼瞧你便知你絕非池中物,這丫頭雖無背景,但她心性堅韌,品行純良,畫技乃我所見者中當屬第二,將來若有機遇,也定有一番作為??上铱床灰娏耍袢瘴冶阋运龓煾傅拿x,將她正式托付于你,你今后不管是封侯拜相,還是成王化龍,都不可拋棄她,你可愿答應?” 韓霽雖然不知這匣子里是什么,卻也沒有多猶豫,便對老楊頷首應允: “您老放心吧,我與九娘本就是夫妻,今后不管我境遇如何,都不會與她分離?!?/br> 林悠已然在一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老楊又從包袱里拿出一本半書冊,同樣遞給林悠: “早知道我只有這么長的壽命,你拜師那日我便干脆大方點好了。如今還是要給你?!?/br> “這半部是給你那半部的另一半,是礦石染料,這本是草木染方,別小看這兩本書,都是宮里的不傳秘法,你善畫,善色,莫辜負了這天分?!?/br> 林悠的眼淚不斷落在那兩本書冊上,老楊伸手在她頭上拍了拍,說: “別哭了。我該交代給你們的都交代了,你們先出去,我想跟我兒子再親近親近?!?/br> 作者有話要說: 老楊下線啦~~他這一生也挺可憐的,以后可能會在回憶中出現。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老楊是在兒子的陪伴下安詳離世的。 他咽氣之后, 楊商俞跪在老楊的床前哭得肝腸寸斷,一直在叫爹,像是要把他這一生沒叫的爹一次性全叫回來, 最終情緒波動太大,哭得暈死過去。 老楊一死, 楊商俞一暈, 楊家就沒有主事的人了。 可老楊的后事不能不料理, 楊家下人知道林悠是老楊的徒弟, 跟楊商俞便也算是師兄妹, 有些急著要辦的事情便請林悠看著。 林悠哪替人辦過后事, 況且她自己也在傷心處,最后沒辦法, 韓霽替她上場, 為老楊的后事前后奔波。 相士給算了日子三天出殯,也就是七月初六, 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楊商俞醒來之后, 寸步不離老楊的棺木, 呆呆的跪坐在一旁,燒紙、回禮,外頭的接待賓客, 安排喪葬全都是韓霽主打, 林悠輔助完成。 楊家的親戚不多,早年給孤兒寡母借怕了,就斷了關系,后來楊商俞得了機遇,坐上了江南書畫齋的齋長,有些斷了的親戚也不好意思回頭。 老楊這邊去世后, 來的大多都是楊商俞書畫齋的同僚或者是有些相熟的書商,倒也不難招待,尤其是他們之前聽說過林悠的名字,畢竟她的兩幅畫和如今都在江南書畫齋的正堂展示廳里掛著,江南書畫界稍微敏|感些的書商都對她的名字不陌生。 老楊出殯后,被安葬在江寧府西郊山上,墓xue是以前楊商俞為自己找的,沒想到最終埋葬的卻是他從小恨到大,死了卻無從恨起的親爹。 辦完了老楊的后事,林悠和韓霽就回安陽縣了。 回去的路上,林悠打開老楊給的匣子,匣子里放了一張牛皮地圖,連地址都是篆文寫的,林悠看不懂,便將地圖遞給韓霽。 韓霽看過一眼眉頭便蹙了起來,林悠又將匣子里的一塊長型手掌大小的玉牌取出來,玉牌正面寫著‘御龍’,反面寫著‘弩直’。 “御龍……弩直……什么東西?”林悠看了半天依舊沒看明白,便將玉牌也遞給了韓霽。 此時韓霽已經將那牛皮地圖合上,折疊好重新放回林悠手中的匣子,神情略感沉重。 接過玉牌翻看兩眼,韓霽對林悠解釋說: “御龍直的玉牌,御龍直就是禁衛(wèi)軍。弩直指的是禁衛(wèi)軍中弓弩直。這塊玉牌也許是老楊認識的某個弓弩直的禁軍所有?!?/br> 老楊臨終前的話林悠記得,他是受了畫院院正的委托,將那院正的孩子護送上路。 可他沒說清楚,那院正是誰,他護送的孩子又是誰,為什么亂軍會追殺他們。 而他說的那個故事,林悠總感覺在哪兒聽過,只是零零碎碎的印象,暫時還沒能在她腦中連成一線。 反正她看不懂匣子里裝的東西有什么用,干脆全都給韓霽去保管,而老楊留給她的兩本書冊,都是關于配色的,一本是彩礦石,一本是草木染。 韓霽之前盤下的那座礦中發(fā)現有彩礦石的存在,而韓霽說他之所以會盤那座礦,正是看了老楊給的那半部染冊。 若這兩本書記載了老楊所知道的所有礦石的礦脈和染色草木的種類,那老楊可是給林悠留下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這個老頭真是…… 林悠想到老楊,不由得再度紅了眼眶。 ** 因為老楊突然去世,林悠和韓霽原本約好的七夕之行也順其自然擱淺了。 林悠回去之后,花了幾天的功夫把老楊留給她的兩本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有些地方看不懂就做好筆記,等韓霽從縣學回來問他。 小雅這些天在努力學習刺繡,月氏把她當個小徒弟在教,林悠躲在陰涼處看書畫畫的時候,小雅就搬張小椅子坐在林悠身旁陪她。 悶熱的夏天總是難熬,所幸持續(xù)的日子不長,熬著熬著,也就到了十月里。 縣學的氣氛已經開始緊張,韓霽和宓敬每天回家時間都越來越晚,有時候到深夜,林悠還看見韓霽房間的燈火亮著。 這日林悠和小雅背上畫具,準備出去寫寫生,院門突然被人敲響,隨著敲門聲,還有人在外喊道: “請問林先生在家嗎?” 林悠和小雅對視一眼,林先生?她是姓林不錯,卻也不是先生啊。 小雅過去開門,門外是兩個中年文士,對開門的小雅客客氣氣問: “請問,你家林先生在家嗎?” 小雅語言天賦很高,現在已經可以簡單對話:“哪個林先生?” “林悠,林先生。”那文士回道。 林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