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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干凈,幾乎風(fēng)雨無阻都會來洗澡,便推辭說: “還是你洗吧。我……等你?!?/br> 林悠其實是想洗的,但有心理負(fù)擔(dān),覺得一個人洗有點不好意思,于是主動提議: “要不,一起洗。背對背?!?/br> 如果是旁人林悠肯定不會這么說,但韓霽的話,她憑著這么長時間對他的了解,和他一起洗澡,就算是有人拿刀架著他脖子讓他回頭看林悠,他都不會看的。 所以哪怕韓霽在這里,林悠也敢洗澡。 就是不知道林悠的這個提議韓霽怎么想了,要是誤會她想借此機會占他便宜的話,那林悠也沒辦法,只能自己洗了,反正湯錢給都給了,光看著不洗太浪費,更何況她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兒,端午前后天氣雖不炎熱,卻也悶的,出了一身汗,這要不洗一下,晚上回去肯定睡不好。 所以,這個澡,林悠勢在必洗!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只要韓霽拒絕,她就能心安理得霸占浴池了。 韓霽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會兒,大約腦子里正在做激烈的斗爭,就在林悠以為他要拒絕,自己馬上就可以用正當(dāng)理由霸占整個夫妻浴池的時候,他開口了: “好,那一起洗。” 林悠:……納尼? 這位先生,您的矜持去哪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有紅包,截至明天發(fā)紅包時~~~ ☆、第 36 章 第三十六章 林悠的如意算盤落空, 并且還有一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嫌疑。 她料定了以韓霽靦腆的性格,和對林九娘的心里成見,肯定不會同意跟林悠一起洗澡的, 沒想到林悠判斷錯誤, 低估了韓霽想要洗澡的決心。 洗就洗吧,反正林悠是敢的! 而且夫妻湯池很大, 就算容納兩人也不覺得擁擠,于是, 林悠占據(jù)湯池東面,韓霽占據(jù)西面, 兩人背對背洗澡。 一時間,周圍只聽見水聲, 林悠想表現(xiàn)的自如一點, 遂開口與韓霽閑聊: “郎君, 你們縣學(xué)有沒有什么好玩兒的事情?” 林悠開啟話題,只要韓霽接得好, 這個話題完全有可能一直聊到兩人洗完出去。 “沒有。” 林悠:…… 湯池中的氣氛再次沉寂。 韓霽嘴快斬斷了話題以后才驚覺自己不該這么回答,哪怕跟她說說縣學(xué)馬棚里的母馬剛生了一匹小馬, 也好過兩人沉默。 心不在焉洗了兩下后,韓霽也主動找了個話題: “那個……你最近有畫新畫嗎?” 圍繞她最喜歡, 最擅長的畫, 應(yīng)該就能聊下去了。 “沒有啊。” 韓霽:…… 林悠同樣恨嘴快不會聊天的自己。 直男直女的對話就是這么窒息, 沒救了! 還是趕緊洗好了出去,早點結(jié)束為好。 這般想著,林悠便伸手去夠放在浴池北邊中間的胰子,她不敢回頭,只用手一點點沿著浴池邊緣去摸。 摸了半天, 終于給她摸到了柔軟的觸感,但這……是胰子嗎? 就在林悠想進(jìn)一步確認(rèn)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硪宦暸说募饨?,嚇了林悠和韓霽一跳,兩人下意識捂住胸口往對方看去—— 浴池外走廊響起一陣潑婦罵街: “哎喲喂,我就知道你個缺德死鬼沒安好心,還讓我吃了藥早點睡!怎么著,老娘睡著了,你就好出來私會狐貍精了是嗎?” “你這狐貍精真是不要臉,敢勾引老娘男人,遮什么遮,遮什么遮?老娘今天就要讓所有人看看你這狐貍精有多sao!八輩子沒見過男人的賤蹄子……” 外面女人抓|jian的聲音和店家趕來調(diào)和的聲音越來越小,全都被林悠如雷的心跳取代,湯池中兩人四目相對,都像是陷入了對方的漩渦,怎么都挪不開眼。 直到他們的湯房大門被什么東西‘砰’的砸響,林悠以為有人要闖進(jìn)來,嚇得花容失色,而韓霽則趕忙從水里跳起,伸手將他自己放在浴池邊上的干凈外衣展開,迅速披到了林悠身上。 浴池的大門并沒有被砸開,大約只是客人爭執(zhí)的時候撞了一下,外面拖拽、謾罵、勸解、看熱鬧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慢慢恢復(fù)了平靜。 林悠這才捂著心口松了口氣,可一轉(zhuǎn)頭,剛淡定下來的心情頓時坐上過山車,沖向頂峰。 韓霽光|裸的胸膛就在眼前,還泛著瑩瑩水光。 林悠肩上還披著他的外衫,裹了身子蹲下向角落游去,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片刻后,韓霽說: “我,我出去給你守著,你洗好就出來?!?/br> 說完之后,沒等林悠回答,韓霽就打開了浴場的門,林悠回頭看去一眼,他果然出去了。 哪里還顧得上洗澡,林悠披著他的外衫從水里起身,發(fā)現(xiàn)他穿走了先前脫下的那身,林悠低頭看著披在自己身上濕漉漉的外衫,嘴角忍不住向上翹起,趕緊擦干了身體,換好衣服,收拾好兩人東西出去。 打開浴場的門,就看見韓霽直挺挺站在門前,緊緊盯著走廊上過往賓客。 林悠出門后,兩人再對視時,情緒似乎都發(fā)生了一點難以察覺的改變。 “謝謝?!绷钟菩÷暤乐x。 “嗯?!表n霽頷首。 月氏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骸熬拍铮惹巴饷姘l(fā)生什么了?那么大動靜,嚇我們一跳。” 宓敬拎著兩人的換洗衣物,跟韓霽打了個招呼。 四人出去時,那抓|jian的潑婦已經(jīng)被店家勸住了,只能從一些剛才看到熱鬧的人口中聽點碎片,無非就是男人偷腥給婆娘抓個正著。 回家之后,林悠給韓霽燒了兩壺?zé)崴瓦M(jìn)房,說: “先前你沒洗好,湊合用這水洗洗吧?!?/br> 韓霽頷首道謝,林悠要出門時,韓霽喊住她,將他刻了好長時間的印章拿給林悠。 “我刻的不好,你先將就用,回頭等我手藝再磨煉磨煉,給你刻個更好的。” 林悠接過那塊跟拇指差不多長短的青田石印章,雖是石頭,卻完全感覺不到石頭原本的粗糙,被打磨得涼涼滑滑,可見費了很多心思。 將印臺打開,沾了印膏后,林悠印章印在自己手背上,一方四角圓潤的章印就清楚的顯現(xiàn)出來,是她名字的‘悠’字。 “好看?!绷钟品Q贊。 韓霽盡管沒說,但其實一直在等著她的回應(yīng),見林悠喜歡,他也露出笑容。 林悠看著印章,想著不能白收人家東西,于是在衣袋中翻找一陣,抽出一根不是那么平整的五色繩,猶豫要不要送給韓霽。 韓霽見她盯著手里的五色繩發(fā)呆,想起她下午跟宓家嫂子在院子里學(xué)編的樣子,問道: “是送給我的嗎?” 林悠說:“說是端午能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