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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了絕逼更郁悶?!?/br>言奕哭喪著臉,毫不抵抗地接受了間歇性智商下降這一病癥,誰讓他一遇到顧南的事情就自動失去理智,“我已經糾結到底了,還能怎么的?”“顧南那時候是打算去機場跟林宓燕分手的。好了,你可以哭了。”沈立冰這次終于成功地把rou丸送入口中,看著言奕在那一瞬間呈呆滯狀。怎么辦?老天劈道雷下來讓他穿越回去可以么!不知道從三樓跳下去會不會有用……言奕已經欲哭無淚了,只能傻呆呆地望著沈立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果然俗語有理,自作孽不可活?,F(xiàn)在關鍵問題已經不是后悔了,后悔沒有絲毫用處?,F(xiàn)在的關鍵問題是怎么跟顧南坦白才能從寬。瞞了這么久,如果這也要算滯納金的話,他賣了自己也不夠賠的。“別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沈立冰被他看得寒毛直豎,瞪他一眼,“顧南爸媽的事你現(xiàn)在肯定知道了,他在某些事情上簡直固執(zhí)的過分,就算是看到新聞里播車禍肇事都會不高興很久。所以,我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態(tài)度越誠懇越好,認錯越徹底越好?!?/br>“你覺得......寫個幾萬字的悔過書有用嗎......”言奕越想越害怕,一臉求救狀地看著他。沈立冰把鹵排骨推到他面前,表示一點同情和支持,“......可以試試?!?/br>“怎么了,闖了什么禍需要寫幾萬字的悔過書?”顧南手里拿著鑰匙,站在門口。瞬間,一道九天玄雷干脆利落地劈在言奕頭上。要不要這么巧!要不要這么狗血!要不要這么電視?。?/br>沈立冰立刻識相地端了兩個飯盒閃去了廚房。此時此刻,第三者很容易被流彈誤傷,遠離戰(zhàn)場方是上策。“你怎么回來了......”言奕下意識地說出了第一句狗血必備臺詞,第二句是:“你聽我解釋......”顧南換了拖鞋,走到沙發(fā)上坐下,表示你慢慢解釋我很有耐心聽。言奕在挪往沙發(fā)的短短幾步路程中,腦子里一片混亂。之前想過好多次跟顧南坦白,把態(tài)度、措辭、語氣都認真地設計并反復練習,力圖表達自己最深沉的愧疚和歉意,卻沒有料到要在如此突然的情況下說出一切,讓他一時之間慌亂非常。但他隨即鎮(zhèn)定下來,不管怎么開的頭,結果都只會有一個,而他早就準備好承受。所以,就這樣說清楚也好。他選了顧南身邊的位子坐下,想伸手去握他,手指動了動又縮了回去。顧南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這才覺得事情可能有點嚴重。“怎么了?”“我做錯了一件事,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卻拖了這么久,對不起?!毖赞扔纤哪抗?,慎重其事的語氣讓顧南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他眉頭一皺道:“別急著說對不起,先說什么事?!?/br>“那天晚上,就是林宓燕走的那天晚上,你被車撞暈過去,醒來的時候在我家......”言奕停了一下,用力捏了捏拳頭,一口氣說完,“那個撞你的人是我,是我開車把你撞暈的,我不是救你的人,而是傷你的人?!?/br>說完,他盯著顧南的面容眼睛都不敢眨,一顆心懸到了喉嚨口,耳邊像是已經聽到了開顱電鉆在自己頭頂嗡嗡嗡飛速旋轉的聲音。顧南的眼神在那一瞬間閃爍了一下,隨即沉默,原本陷入沙發(fā)里的身體變得僵直。“顧南......”言奕開口,強自鎮(zhèn)定,“對不起,我......”言奕很想像告訴沈立冰一樣,說他是因為不想看到他繼續(xù)被林宓燕欺騙,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一時頭腦發(fā)熱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想告訴她林宓燕虛榮、自私、勢利、拜金、裝清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他說不出口。那些都是借口,那些都是害怕承擔責任的人以愛為名義為自己的錯誤推脫的借口。他自己和林宓燕又有什么兩樣,一樣的自私,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地對別人造成了傷害。“我不問原因,我想我知道你當時在想些什么。但是你怎么就那么有把握不會把我撞死了?”顧南的聲音很冷,冷得讓他心頭發(fā)涼。“我控制好車速的!”言奕心慌地去握他的手,“我當時開著車到處找你,喊了好多聲你都沒聽到,那個路口,那個路口轉出去就有出租車了,我怕攔不到你才......”顧南將他的左手翻過來,從掌心摩挲到指尖,又滑回腕間粉紅色的已經愈合的傷口,眼簾低垂,聲音很沉,但仍然能聽出來情緒不太平穩(wěn),“今天的鍛煉做完了嗎?”“晚上的還沒有......顧南,你,很生氣?”言奕看著他微微施力按壓自己的手指,逐一壓迫每根指頭做屈伸練習。有些痛,可那力度很有分寸,絕對不是存心在懲罰他。言奕心頭的愧疚一層疊過一層,都快趕上必勝客的超高水果塔了。顧南對他那么好,他是多么幸運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個這樣愛自己的男人。“明天開始次數(shù)和時長都可以增加一倍,早上那次千萬不要忘了,不要慌慌忙忙地睡到最后十分鐘才起床。內衣褲不要用洗衣機,不方便洗就買兩打新的,茶幾下面壓著外賣卡片,不要吃辣?!鳖櫮险酒饋恚斑€有,陽臺上的西瓜苗已經被你淹死了,別再澆水了?!?/br>這是干什么?為什么要交代這些?言奕慌了,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趨地進了臥室,看著他打開衣柜開始收拾東西。“你要走?”“我回宿舍住幾天。”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的東西已經大半都搬到了這個屋子里,現(xiàn)在一打包才發(fā)現(xiàn)好多。“只住幾天你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言奕幾步跨過去擋在書房門口,不讓他進去收拾書和電腦。顧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著他說:“你的生活已經能夠自理了,不需要我照顧?!?/br>“你是要分手?你打算用這個來懲罰我?”言奕激動地渾身顫抖,扣在門框上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我知道自己得承擔后果,可是這不是我預計的后果。你打算就這么干凈利落的抹掉我們之間的一切嗎?”顧南面色一沉,眼里也有火氣,“你預計是什么后果?你以為我會罵你一頓?揍你一頓?或者,cao你一頓?然后又黏黏糊糊和好如初?然后你下次一時發(fā)昏又跑去把誰誰撞暈,給哪個誰下個藥讓人家上你?或者一時沖動不經醫(yī)生指導把病人的某個病灶給切掉了?不經家屬同意把某個癌癥末期病人的呼吸器給停掉了?言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