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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毯上,腳踝傳來的疼痛讓幸籟低聲的啜泣。床頭柜上空空如也,只剩下已經(jīng)發(fā)涼了的飯菜,勺子和筷子整整齊齊的擺在一邊。幸籟腦海里是一片空白的,而且突然整個人變得很狂躁,不由分說的直接伸手把飯菜打倒在了地上。飯菜盤子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shù)快白色的碎片。幸籟顫抖著拿起一塊碎片,透過鏡子看了眼自己的臉。二十年前,她還在上大學,和幾個姐妹一起快快樂樂的打鬧,因為長得好看,家室不錯,幾乎每天都能收到情書。很多個男孩子都心甘情愿的圍了她轉,只為了她能夠笑一下。二十年前,她畢業(yè)了,成為了一名大學的教師,遇見了顧家勇。當時的顧家勇已經(jīng)事業(yè)有成,是個極為有野心的企業(yè)家,只是匆匆一眼,幸籟就已經(jīng)被顧家勇吸引了。顧家勇說喜歡看她笑的模樣,總是買很多的小東西逗她笑,養(yǎng)了很多貓貓狗狗,說是這樣的話,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幸籟就不會很無聊了。二十五年前的一個意外,她在課堂上遇到了現(xiàn)在困住她的這個男人。當時這個男人孤僻,厭世,上課永遠坐在最后一排,動不動就直接逃課。直到某一天,這個男人送了她一束花……十五年前,顧家勇眼中就已經(jīng)完全沒有她了。她就像是個被人拋棄的玩偶,也是顧家勇的出氣筒。一次又一次的虐待,讓幸籟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不堪入目了。無數(shù)次她在暗夜里被一身傷痛折磨的睡不著覺,都會哭到天亮。過去的事情不堪回首的實在是太多了,幸籟眼淚落到了白色的地毯上,不知不覺的就自己打濕了一大片。顧家勇曾經(jīng)對她說過無數(shù)次:“你笑起來真好看。”“你真像是個天使啊,一出現(xiàn)在我身邊,我就覺得什么都能過去?!?/br>“只要你能一直保持這種無憂無慮的笑容,我再苦再累也值了?!?/br>但是后來的顧家勇對她說:“你笑起來真惡心,別人都被你的笑給騙了?!?/br>“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什么事兒都能做得出來?!?/br>“滾!”幸籟閉上了眼睛,本以為什么都看不見了,就能清醒很多,就能安靜很多。但是并不是,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四周的所有事物都像是潮水一般,波濤洶涌的奔騰而來,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給淹滅。那個男人的聲音伴隨著顧家勇的聲音,一起出現(xiàn)在幸籟的腦海中:“你真好看啊?!?/br>幸籟快要被逼瘋了。她睜開眼睛,眼前白色的碎片映入眼簾,幸籟顫抖著拿起碎片,朝著自己的臉上狠狠地劃過。臉上傳來的劇痛讓幸籟整個人不聽的顫栗,但是幸籟卻沒有哭,嘴角帶著一抹解脫了的笑容。門被強行打開了,保姆站在門口,呆滯的看著幸籟,隨后反應過來了,這才用驚恐的聲音大吼了一句:“小姐!”信籟沒出生,任由臉上的血跡流淌而下,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幸籟閉上眼睛倒在床沿上。她的世界正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就像那年她第一次遇見顧家勇,所有的事物都沒了聲音,只有風吹過發(fā)梢,顧家勇對她微笑著。保姆從門口直接沖了過去,倒在地毯上抱住幸白,一聲聲的吼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小姐?”第32章第三十二章保姆把幸籟小心翼翼的摟在懷抱里,幸籟臉上的鮮血不停地滴在地毯上。純白色的地毯染上了紅色的血液,像是黃昏的紅霞,蒼涼而又凄美。保姆顫抖著從包里翻出手機,慌忙的撥出了一串數(shù)字。電話那頭穿出嘟嘟的聲音,每一聲都讓保姆的不安更為嚴重。“保護好她?!?/br>“她是個很重要的人物。”“不要告訴任何人,她在這里?!?/br>“絕對不能讓她跑出去,更不能讓她出事?!?/br>那個男人臨走之前告訴她的話,現(xiàn)在正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里不停地彈出。“喂。”電話接通了,從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而又神秘的聲音。保姆身體就好像是過了電一般,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對著手機說出幾個字:“她,她出事了。”“……”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隨后,一聲怒吼從電話那頭傳到密不透風的房間里,仿佛是要把保姆整個人震碎一樣。“我不是告訴你,她不能出事嗎?”男人低沉的聲音讓他的憤怒無處安放,“你,在那里等著,我馬上過來?!?/br>“好好好?!北D氛麄€人如獲大赦,“我等你,我就在這兒等你?!?/br>說完后,手機直接被保姆摔到了地上,她半跪著,用手慌忙的捂住幸籟的臉龐,“不要睡,我求求你不要睡,不要有事,小姐,醒醒!”男人掛了電話后,慌忙跑出辦公室,一路搭坐電梯走出公司,直接攔了一輛路邊的出租車。“去東灣小區(qū)?!蹦腥艘驗閼嵟?,語氣很不友好。出粗車司機看得清形式,所以沒多說,直接開車進去了車流之中。男人似乎很煩躁,之前壓下的怒火現(xiàn)在有些控制不住,直接用力的拍了下副駕駛的座椅,朝著出租車司機吼了聲:“快點!”等男人到達東灣小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男人來不及找鑰匙,直接踹門而入,看到倒在地上的幸籟,以及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保姆。“先生,你回來了!”看到男人站在門口,保姆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男人跑到幸籟的身邊,把幸籟從保姆的懷抱里奪了過來,只是給了保姆一個暴戾的眼神。隨即。男人抱著幸籟,急匆匆的到了停車場,把幸籟放在后座,直接感到了醫(yī)院。幸籟在接受緊急治療的時候,男人看著墻,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治療室。保姆沒坐男人的車,而是從外面打車過來了,現(xiàn)在正趕到醫(yī)院,出現(xiàn)在了拐彎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