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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淺的爆豪少年,立刻被她哄得十分滿足。 這樣嘛,只是拿這些無聊的事情當(dāng)幌子,實際是想要約會——所以說,學(xué)校那些女生對他有沒有意思,從前他不會在意,現(xiàn)在更不會,因為櫻一個足夠甚至過溢;畢竟她超級喜歡自己。 又一次確認(rèn)了這個事實,少年不免有些得意。 不過看她寫道【要陪我買內(nèi)衣】,他頓了頓,“你為什么不去找同齡的女生——”不對,他又想到了上次被匆匆略過的事情,“關(guān)于你的體質(zhì)……” 咲良還在嘗試搬動那個去掉了兩個環(huán)的啞鈴,隨口道:“怎么?小勝想讓我用男生的樣子親你?” “才不要!” 雖然她只是隨口一說,見他如炸毛般的劇烈反應(yīng),有些奇怪地誒了一聲:“你……討厭那樣的我嗎?” 她甚至坐了起來,沒有再靠著他,可少年只顧著回想那天的記憶,并沒有察覺旖旎的氣氛被自己毀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面臨的則是情侶之間的常見狀況——意見不合。 其實最讓他討厭的是那個紅毛,想到他,少年有些不虞地撇了撇嘴,還有她學(xué)校的那些追求者,但是直言是嫉妒是件丟面子的事,他便顧左右而言他:“反正,老子不想和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摟摟抱抱的?!?/br> “啊……”少女聞言,眨了眨眼,她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點受傷:“可是,我說不定一輩子都要保持這個樣子哦?” “為什么?”他一驚。 “是詛咒,但我覺得沒什么大不了;而且十年后的你也親口說過,這些都沒什么呀……” 咲良有點委屈地想,她沒料到相處得好好的,他還是會提‘不男不女’的這個詞。 小時候,她就被它打擊過好幾次,因為溫泉的緣故,光己伯母還揍過心口不一的少年,因為他說才不要和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結(jié)婚,當(dāng)時的小咲良可是很受傷的。 聽到她又一次提起十年后的自己,爆豪不由地感到了煩躁,并沒有經(jīng)歷過溫泉事件的他,一直以來都是和少女的櫻相處,第一次見面也是這個樣子,男性才是異常;也就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如此糾結(jié)這個話題,他隨意地說,“一直保持女孩子的狀態(tài)不就行了,變來變?nèi)サ?,麻煩。?/br> 咲良看著他的眼睛,發(fā)現(xiàn)了他對于另一個自己,并不喜歡的態(tài)度。 ……還是勝己叔叔最好了。 他根本不會說這種話,只會嘴里說著嫌棄,然后帶她去打球,說想長高就趁另一個身體還在發(fā)育。 咲良越想,就越覺得……非常不高興。 爆豪還在認(rèn)真看那些戀愛要求,卻被少女一把奪回了那張紙,正茫然地抬頭,就見她用力地揉成一團(tuán),然后砸到他身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藍(lán)眸里全是莫名的憤怒。 ——果然,這句話、這個詞,不論怎么想,她都最最最討厭! 爆豪的話,無疑觸碰了她童年的傷口。 “不需要這種東西了,我才懶得和任性自傲的家伙交往!”她氣呼呼地道,又用光著的腳踹了他一下,“我要找其他人陪我買內(nèi)衣,找不嫌我‘不男不女’的人?!彼鋵崗男【吞貏e想對他說這句話,可惜膽子小不敢,和他說話都發(fā)抖,現(xiàn)在總算找到了機會,“你就找個女人味最強的人談戀愛吧——迷唇姐最好!” 門被用力關(guān)上了,記憶里,這是爆豪勝己第一次被人甩門。 女孩子就是這樣奇怪,上一秒還溫溫柔柔的,下一秒就耍脾氣,剛才氣氛明明正好,完全不知道有一大半就是自己搞砸的少年他真的…… 生氣中,又帶著一絲迷茫。 ——— 海族是母系社會,所以海族的女性,是出了名的無情,而其中又以少女最過。 咲良在和人鬧掰的隔幾天,就立刻忘了曾經(jīng)的朝朝暮暮。 買裙子的時候,她轉(zhuǎn)身就找了另一個熟悉的男孩子,和黑子哲也一樣,給人的感覺,都很像是溫柔的天空;在這樣的異時空,也只有他可靠了。 用馬上要到雄英當(dāng)交換生、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合適的理由叫他出來,咲良其實是想和他討論關(guān)于男子氣概和女子力的這件事。 “如果你被人叫娘娘腔,你會怎么樣?”咲良同穿著一身簡單白襯衫的轟焦凍坐在星巴克里,在去買裙子之前,她先一步提出了這個令她其實也很苦惱的事情。 自己主動愿意當(dāng)女孩子、和被人強迫督促完全是兩回事——如果像勝己叔叔那樣,她會忍不住地想人|妻才和他般配的話題;但被爆豪那樣說,逆反心態(tài)倒是占了上風(fēng)。 “是有人對你的體質(zhì)說三道四了嗎?” 盡管說的很含糊,轟還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她的苦惱,于是他問:“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 “不是……”咲良含含糊糊地?fù)u頭,“前男友……之類的吧?!?/br> 她這幾天也不去爆豪家住了,反正有錢,隨便住在哪個賓館,早上還有人送早餐,沒人搶被子也挺舒服的。 對那個前男友的詞皺了下眉頭,但還是解決她此刻的苦惱更好,轟想了想,說:“其實,我和你的想法,倒是有點不一樣。” “唔?” “不是男子氣概或者女子力的問題。”他說,“可能是當(dāng)局者迷,在我看來,咲良只需要當(dāng)自己就可以了——但并不是刻意地‘當(dāng)自己’,而是什么時候,就去做應(yīng)該做的事就好?!?/br> “比如?” “你今天也是想要買裙子的吧。”少年說著,就站了起來,“我知道附近有家百貨很不錯,要去嗎?” …… ……… 懷著【大概知道他是想和自己講道理,可是太抽象完全沒明白】的心情,咲良跟了過去。 然后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轟竟然很會挑女性的衣服——雖然偏向優(yōu)雅系,但他選的這些裙子,都很好看。 涂上淡色的唇釉,把已經(jīng)長到半長的頭發(fā)垂肩,用長梳子輕輕順下去,再換好一身淺色的連衣裙,脖子里掛著一條粉水晶的吊墜,鏡子里的少女,竟然是非常的青春和可愛。 這是咲良頭一回并非自己胡亂打扮、而是被人悉心,一點點地教會——穿什么衣服,畫什么妝容,雖然大半都是柜姐的手段,但轟少年自始自終都陪在她的旁邊。 “哇,好可愛!小姑娘,你是不是哪里的模特兒呀?”幫她在手腕系了一個蝴蝶結(jié),裝扮她的女人看著長衣鏡好一會,忍不住說:“你……長得真漂亮呢?!?/br> 咲良看似一臉嚴(yán)肅、實則內(nèi)心十分緊張地點了點頭,把對方逗得一笑。 看了她的男朋友一眼,女人笑著離開了。 “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等待的少年才輕咳了一聲,頗有些認(rèn)真地道:“‘心里有認(rèn)知’和‘實際去做’,其實完全是兩碼事——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