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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與天下人共享?!?/br>李淳被這一席話驚得目瞪口呆:“這,這,這便是你想要的?”作者有話要說: (李淳的詐降計,歷史上有真實的范本。安史之亂中,史思明試圖打破河陽西進潼關(guān)攻取長安,因此先攻河陽,河陽分南城、北城、中潬(音貪,第二聲)城三部分,李光弼命大將李抱玉守南城,約定只守兩天足矣,結(jié)果第一天就扛不住,李抱玉干脆利落的說要投降,但得等到第二天,史思明很天真純蠢的同意了,然則第二天李抱玉沒降,而且因為只需再堅守一天,援軍就能抵達,因此唐軍上下斗志昂揚,李抱玉還派出一支精騎繞到史思明背后突襲,城中守軍也趁機殺出,前后夾擊,史思明被打敗,只好轉(zhuǎn)攻中潬,未果,繼而北城,還是被名將李光弼打得大敗,全線潰退。這此后相當長一段時間,史思明被李光弼在中原戰(zhàn)場上牽制了很久,能做到這一點,河陽之戰(zhàn)非常關(guān)鍵。說起來李光弼這人真心厲害,他和史思明的戰(zhàn)場對決看得我心曠神怡,真正輸?shù)哪且淮问怯憛挼幕实弁虾笸?!那段時間涌現(xiàn)出來的人里頭,大愛顏真卿,郭子儀,李光弼,封常清!德宗朝最愛李泌!嗷!不行了,萌得七葷八素,不可自拔了TT)(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則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則失天下?!鲎裕?/br>一不注意把第九章的存稿直接發(fā)了,一怒之下前幾章索性也不再存,一股腦都發(fā)出去算了。不過這之后可就0存稿了TT碼字慢悠悠的人忽然壓力好大☆、第十章談判第十章談判鳳集反問道:“殿下以為呢?”李淳緩緩地搖了搖頭:“這絕不可能。藩鎮(zhèn)不過臣屬,宦官不過家奴,怎能與天子平起平坐?便是我同意,朝中大臣也絕不會同意。想我高祖太宗,愛民如子,天下歸心,若能如此,也未必便要與臣民共治天下?!?/br>鳳集微笑道:“殿下固然愛民如子,然則藩鎮(zhèn)不聽號令,宦官專權(quán)罔上,群臣心懷異志,殿下卻為之奈何?”李淳長呼一口氣,輕聲喝道:“殺!”他頓了頓,又道,“也不能盡殺,無法收服的固然要殺,殺一儆百,但多數(shù)還是以攻心為上?!彼藭r的眼神變得極亮,望著鳳集,“經(jīng)此一役,子羽之多謀善斷已毋庸置疑,有你輔佐,咱們君臣相得,合力收復(fù)民心,籠絡(luò)朝臣,清除宦佞,再徐徐圖以削藩,何愁四海不靖?又何必弄那些匪夷所思的勾當?”鳳集微微一笑:“殿下說的這些,如今座主正在努力施行,圣人雖然未能親自臨朝,但無為而治,使座主可大展拳腳,也是大事可期,臣又何必背叛師門,投效殿下?”李淳笑道:“子羽這是又來考校李淳了。平心而論,顧相的舉措都是好的,惜在過于急進。他為官清正,耿直不阿,手段實在談不上圓滑,且信念堅定,大權(quán)獨攬,盧相根基那樣深厚,一樣沒法子左右顧相的決策。圣人登基才多久,從宦官,到群臣,再到藩鎮(zhèn),他已經(jīng)得罪了多少人?弄得現(xiàn)如今朝野上下議論紛紛,都說他是個欺主的權(quán)臣?!彼A送?,一笑,又續(xù)道,“其實顧相那么著急,我也明白緣由。他如今的權(quán)勢,全自圣人身上來,而圣人身子骨很是不好,顧相自然要擔(dān)心圣人日后大行了怎么辦,因此只爭朝夕??上€是沒想明白,別說以后,就說現(xiàn)在,他對圣人那樣多方管束,圣人還能忍他多久?原先一忍再忍,無非是要仰仗他處理政事,只要有另外有人,其能力威望可取代顧相,還肯兼顧圣人的意愿,圣人又怎么會繼續(xù)姑息顧相壓在他頭上?他一旦下臺,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清流又有甚么反抗之力?人亡政息,原先那些種種努力便都是過眼云煙了。子羽這樣聰明的人,自然是看出了這個結(jié)果。”鳳集一笑,道:“好,若當真如殿下所說,四海歸心,藩鎮(zhèn)平定,之后又要怎樣呢?”李淳一怔,答道:“自然是勵精圖治,兢兢業(yè)業(yè)治理天下?!?/br>鳳集問道:“殿下以為,殿下之能,比太宗明皇如何?”李淳又是一怔:“先祖英明睿智,李淳大大不如?!?/br>鳳集微微一笑,又道:“貞觀四年,太宗下令修復(fù)洛陽宮,貞觀十年,修建飛山宮。貞觀十一年,魏公上,勸諫太宗居安思危,太宗以為箴言,懸于屏上。貞觀二十一年四月,再修翠微宮。七月,重修玉華宮。明皇開元年間規(guī)定,三品以下的大臣,以及內(nèi)宮后妃以下者,不得配戴金玉制作的飾物,并且遣散宮女,以節(jié)省開支,又令全國各地均不得開采珠玉及制造錦繡,一改武周以來后宮之奢靡。如此之明皇,到天寶年間又如何?殿下以為,太宗明皇會不曉得‘儉則人不勞,靜則下不擾’的道理么?‘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憂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實繁,能克終者蓋寡?!科湓?,非知之難,惟行之不易;行之可勉,惟終實難已?!?/br>鳳集如此毫不留情的直指先祖之非,讓李淳有些尷尬,但他畢竟是明白人,未曾遷怒,仍是誠懇地對鳳集道:“李淳不才,還有子羽。子羽于我,便是子房、魏征,可時時提點,使我不犯大錯。”鳳集淡淡一笑:“殿下之子孫,可不都是殿下,而未來之臣屬,也未必代代都有魏征?!?/br>這兩句話實在太過辛辣,李淳竟無力辯駁,登時便怔住了。過了良久良久,才低聲一字一頓道:“可是,我還是不能答應(yīng)?!?/br>鳳集難得長篇大論說這許多話,卻勞而無功,也絲毫不惱,仍是笑道:“臣漫天要價,殿下自然可以就地還錢。但不曉得殿下的價錢,是甚么?”李淳苦笑一聲:“我有甚么價錢,子羽瞧得起我李淳,愿意輔佐,自然大佳,我也絕不會辜負子羽。子羽若覺得在我李淳這里找不到想要的東西,拂袖而去,李淳也不能強求?!?/br>這話言下之意便是你柳鳳集為了自己的理想,連師門家族都可以隨意丟棄,我又有甚么法子能留下你?鳳集自然明白,望著李淳微微一笑,道:“不如這樣罷,臣與殿下約期五年,在此期間,臣愿盡心竭力輔佐殿下,以成大事,條件還是原先那個,臣要的四條性命,殿下不能動。五年之后,看殿下彼時的心意,再決定是否要與臣繼續(xù)合作下去。如何?”這條件不可謂不寬泛,鳳集此時的語氣雖然對李淳不大恭敬,頗有些對等談判的架勢,但李淳依舊動心了。他固然已收羅了許多人才,諸如何先生、劉仲文、白志德等,但這些人中,卻沒一個能比得上鳳集。此人要文實在已經(jīng)聲名遠播,要武居然還通兵法,對待不同的人,也有無數(shù)面貌,要謙沖溫潤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