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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末,你以為我都不知道了,要不是那天我回來剛好看見,她是不是就意外死掉了?我相信你有這樣的手段,你的臉色變得很快,也道歉了,我承認我心軟了,我放不下你,可你的轉(zhuǎn)變讓我害怕。一想到今后要面對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像是被生生地捅了一刀,睜大眼睛難受得抽泣了一下,呼吸艱難大喘氣,慌亂來捂住她的嘴,“我不是,才不是!你不能這樣說我!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在賭氣。 連說話都變得幼稚了起來,“是他們先招惹的啊,他們非要來招惹你!不論是誰只要想從我身邊把你搶走,我就要把他們?nèi)細⒐獍??!?/br> 云意姿不可理喻地看著他:“那,那只鹿呢?” 肖玨恨恨地瞪她,“連一只畜生都比我重要!” 又說,“它咬你啊讓你流血了啊,云娘的手那么漂亮那么完美,怎么可以出現(xiàn)傷口呢?” 云意姿氣得扶了扶額頭,“有時候我真的想打死你?!?/br> 肖玨聽到這句話反而像是活了過來,“我的命都是云娘的?!?/br> 云意姿擰他耳朵,“你能不能有點良知啊,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 “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不懂?” “你是說那個一直盯著你看的人?那個人是十里八街的地痞流氓,專門干jian污少女之事,我殺了他也是為民除害?!?/br> “……你就是想殺掉所有接近我的人,不,應該是所有活物吧?”對于這種壓抑又瘋狂的感情,肖玨沒有否認,有一種除了我誰也別想碰你的倔強。 云意姿只得皺眉,“你要是控制不住就永遠別來找我!” “我一定要帶走你。”肖玨半點不肯退讓。 “公子可以試試。公子如今也是做了將軍的人吧?強搶民女這種事,堂堂將軍也做的出來?難道你不怕軍法伺候么?” 誰知肖玨說:“我們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算什么搶?” “不要臉?!痹埔庾肆R他。 “在你面前我還需要什么臉?” “……” 125. 大結(jié)局(下) 孤的王后。 云意姿被肖玨關了起來, 與他面對面坐了幾個時辰,云意姿還打了個盹,肖玨喜服未褪,呆呆地盯著她看。鴆衛(wèi)來報, 王煬之同俞白前來找人, 他就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了個徹底, 不知該怎么反應。 忽然, 他的眼中漫起了濃重的殺意。 肖玨轉(zhuǎn)身出去。他想, 每一步的籌劃, 都要更加天衣無縫才行。直到他再次把門推開, 被人輕輕地將手臂握住。云意姿打量著他手里的冷艷鋸, 嘆息一聲: “別折騰了, ” “我跟你走?!?/br> 肖玨卻更加陰沉, 語氣很不高興,“你為了保住王煬之, 能做到這種地步……? 云意姿:“……” 可閉嘴吧。 她踮起腳尖,親上他的嘴唇。把傻掉的肖玨推倒在榻上, 用發(fā)帶將他想要掙扎的雙手綁住。方才小憩中,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的肖玨與金暮重合在了一起,夕陽下駕馬而去的背影愈來愈遠,愈來愈遠,她在后面追趕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了。 他在黑暗中,輕輕喚了一聲。 “娘親” “……你不要胡說?!痹埔庾穗y得用上一副訓斥的口吻。 他努力地貼近她,“云娘想要是什么都可以?!?/br> “好jiejie”“好meimei” “或是娘子” “只要是對云娘,什么都可以?!?/br> 床第之間說出這番話來,還真是跟平常判若兩人。云意姿說, “希望公子一會還能這么有活力?!毙かk揚著臉,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 他咬著手背,“不,停下” 難以忍受,亂發(fā)散在枕頭上,鼻尖泛紅,額頭青筋凸顯,胡亂求饒,“我要死了,饒了我吧。” 被她弄得不上不下,云意姿撐著額頭嘲笑他,“公子這樣就不行了?” 他獨自劇烈地喘了會兒氣,忽然一翻身,嗓音貼在她的耳邊guntang喑?。?/br> “再來一次吧?!?/br> …… 虔公自殺了。他留下了一封血書,里面記載了太子肖淵謀害天子嬪妃,靈懷夫人的全部經(jīng)過,讓肖玨有了名正言順處死肖淵的名頭。 地牢之中,云意姿見到了那姑且還能被稱為“人”的,一團血人。 “你是這樣對待太子妃的吧?” 碩大的鐵鉤洞穿了琵琶骨,腿上也用骨釘穿過,簡直沒有個人樣兒。亂發(fā)稻草一般將臉遮擋,惡臭味飄散在四周。云意姿靠近一些才聽見肖淵呵呵直笑的聲音,肖玨翹著腿坐在他的面前,穿著一身得體熨帖的雪白長袍,目光冷得如同冰針,“兄長,這是我最后一次來見你。也是最后一次,喚你兄長。” “我只問你??捎泻蠡谶^?” 肖淵舔了舔唇瓣,神情依舊高高在上,“你是問殺死你母親?還是那樣折磨你?” 他微笑著,“說真的,朝蕣,你一直都是這么天真,從沒變過,像你的母親?!?/br> 他瞇起眼,露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她那個樣子真的很美,不潔、不倫、被玷污了的純凈。我只是想要永遠地保存那份美麗,這有什么錯呢?世上的美人本就無法抵擋歲月的磋磨,她們那美麗的臉上,會生出皺紋,她們的軀干會佝僂,皮膚會萎縮,散發(fā)出難以忍受的氣味……我只是不想見到那樣,只是想要永遠地留住那種美麗而已??!我錯了嗎?我沒有錯!” “過于完美的事物,永遠只能居于平淡,唯有殘缺的才是永恒的。” 云意姿震驚不已,而肖玨揮手,獄卒拿著烙鐵在他身上烙下,一股青煙飄起伴隨著皮rou燒焦的氣味,肖淵吐出點點血沫,咳笑得猖狂而瘋癲。 …… “母親,我來見你了。” 他牽著云意姿的手,在墓碑前沉默地佇立,云意姿盯著這座孤零零的墓碑,遙想那早逝之人的音容笑貌?;厝サ穆飞?,天空飄下了細雨,他們登上馬車后,肖玨一言不發(fā),將她的腳捂在了懷里。云意姿拗不過他,便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