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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液自然風(fēng)干的感覺還留在眼角,聽到一陣腳步聲,還有衣料摩擦的動靜,云意姿又立刻閉上了眼。 他坐回她的旁邊,一股冰涼的香氣,從他身上傳來…… 她的耳朵,忽然像被螞蟻咬了一口,痛感短促,云意姿猛地睜開眼,看見肖玨手里捏著一根,牙簽一般粗細(xì)的針,他方才就是用那針在她的耳垂上穿刺,速度快到令人驚訝。 云意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針尖上還有凝固的血液,她瞳孔微縮,“你做了什么?”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肖玨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她,烏黑柔軟的長發(fā)垂落下來,她的視線不由自主順著往下,他衣領(lǐng)不知何時打開了,沒有好好地掩住,脖頸上凸出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清晰而精致的鎖骨呈現(xiàn)在她眼底,這月余的將養(yǎng)讓他的皮膚更加細(xì)膩,肩胛的線條也好看得緊。 腿也長得沒處放,慵懶地交疊成一個蹺起來的姿勢,肌rou線條緊繃在布料之下,云意姿有些移不開目光,他很享受這種她被自己迷惑的表情,故意又湊近了一點,衣領(lǐng)頓時開得更低,風(fēng)光無限好,云意姿艱難地別開視線,被他捏起了下頜,將什么在眼前一晃。 “前幾日,從集市買回來的耳珰。我想云娘戴上肯定很好看,等這里不再愈合,就可以給云娘戴上了,” 他的指尖,蹭了蹭她的耳垂。 有種莫名的狎昵意味,云意姿皺眉,見他的手心,放著一對紅色的璧玉耳珰,云意姿仔細(xì)看過,才發(fā)現(xiàn),這是跟絳璧很像的材質(zhì),恍然若有絲絲血液在里邊流動。 云意姿復(fù)雜地打量著肖玨,給她穿耳,在對她的身體造成這般直接而粗暴的傷害,雖然微不足道,卻也是具有破壞意義的舉動,他還是第一次做。 她看得有點久,一絲慌亂,在肖玨臉上閃過,“怎么了?你不喜歡嗎?” 云意姿抿唇。 她別過頭,不搭理他。 “原諒我。”他可憐巴巴地說,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掙脫,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尋求她的諒解,卻用了一種強硬的,命令式的口吻。 云意姿斜他一眼,忍不住從榻上起身,蹬了他一腳,“我不喜歡你這樣!都不過問我的意思,就擅作主張,你拿我當(dāng)成隨意擺弄的偶人么?我會痛,也會難受,你為什么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非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br> 云意姿對痛感本就比常人要敏銳一些,他原本就知道的,還非要在她全然沒有戒備的情況下,來那么一出。 誰知肖玨盯著她開合的唇,猛地握住她的手,一派癡癡,“你也可以這么對我?!?/br> “……”云意姿掙了掙,拒絕道,“算了。我沒有在別人身上開洞的愛好?!?/br> 肖玨卻很執(zhí)拗,“我讓云娘疼了,云娘也可以讓我疼?!?/br> 他抓著她的手,猛地扯開衣領(lǐng),云意姿聽著這種言論,耳邊傳入“撕拉”一聲,布料從鎖骨一路破開到小腹,云意姿條件反射地閉了閉眼。蒼天可鑒她絕對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定了定神,睜開眼一瞬間,便觸及他胸口以上幾寸,微微凝眸,一道不大卻很深的傷口留在皮膚上,顯得有些猙獰,云意姿忽然有所預(yù)感,耳珰里面那一絲血液,究竟是從何處來的…… 不禁毛骨悚然。 而就在傷口下,呈現(xiàn)淡淡的妖異的紅色,他竟然提前,在胸口處紋了一朵彼岸花,細(xì)長的花瓣蜷曲著,像一個詭異又圣潔的夢,肖玨將衣衫半褪,喃喃,“我在身上試過了,才敢給云娘下手的,” 花的下方,還刻著一行血淋淋的小字,云意姿努力地辨認(rèn)了一番,才看清,乃是…… 意姿吾愛。 不由得一陣羞恥,名字被刻在心口這種事……手里被塞進(jìn)一把小刀,肖玨沒有涂抹半點止疼的藥物,就這樣敞露著上衣,握著她的手,貼著畫線,也就是貼著他自己的皮膚,一點點地劃下去,血珠順著蒼白的肌膚流淌,云意姿不知不覺伸手去接,血紅之色淌過她的指尖。 他半闔著眼睛呢喃,密密的眼睫濃黑,如小扇一般闔下。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有的只是濃到讓人膽寒的執(zhí)念, “云、意、姿?!?/br> 五根手指,隔著她的按壓在了心臟的位置。 “聽說把戀人的名字刻在胸口,即便是下到黃泉也有指引。一旦產(chǎn)生心靈的羈絆,下輩子就一定能夠相遇。我一定能夠認(rèn)出你,絕不會忘了你?!?/br> 為下一世相遇,埋下的伏筆。 “云娘,來世也要找到你?!?/br> 話音落地,一槌定音。云意姿仿佛感到一把無形的枷鎖,就要順著被他抓住的手腕,纏繞上來了,那種感覺非常奇怪,她連忙抵住他的唇:“公子怎么還信這個今生來世的,也太虛無縹緲了……” 說了一半就閉嘴,她的重生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見他不服還待要說,云意姿沒辦法只好貼上去堵住他的嘴,動作幅度太大,壓得他往后靠,肖玨乖乖地任她壓倒,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腰。 *** 刻字一事,云意姿隱瞞了,并沒有同郭鶯鶯說,只到肖玨謀殺師窈窈那里,便戛然而止。 “他為什么要那樣做?”郭鶯鶯一種無法理解的表情,手里的花生米都不香了,“即便,即便那個女孩當(dāng)真做了什么不齒之事,也不至于到了要人性命的地步吧,”她有點嚇到了。 “簡直是個瘋子!呸,白長一張俊臉?!惫L鶯表達(dá)了一番唾棄。 忽然臉色一變,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酒盞被碰倒,清冽的酒水流了一地,“他應(yīng)該不會讓你那么輕易地離開的,你后來……是偷偷逃出來的?天吶,那你快走吧?他既然追到了這個地方,說不定要把你抓走關(guān)起來了,小姿,你趕緊收拾收拾,快逃走吧!” 云意姿卻是緩慢搖了搖頭,遠(yuǎn)山眉輕輕舒展,她的臉色在燈光下有點看不分明的,溫柔悲憫的意味,“我跟他之間的恩怨糾葛,到這一步早就說不清楚了。如果他真的認(rèn)出我來,卻是那般一片平靜,我反而放心,說明至少他已學(xué)會放下,不再像以前那樣偏執(zhí)可怕。說真的,那種失控的感覺實在很糟糕,我沒信心再經(jīng)歷一次?!?/br> 郭鶯鶯愣了下。 她一拍腦袋,忽然從卡殼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等等,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這個他,莫非,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