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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br> 虞執(zhí)劍眉微挑,“究竟是怎樣的淑女,惹得王孫貴族競(jìng)折腰?本侯倒是很想見上一見?!?/br> 不過他也只是說說罷了,方才只看得個(gè)模糊輪廓,連那女子生得什么模樣都沒看清,想來,不外乎是個(gè)以色侍人的奴婢,眼底一抹輕蔑劃過: “看來今夜本侯來的對(duì)極了,不然就要錯(cuò)過這一場(chǎng)大戲。聽聞男人一生有三喜,升官發(fā)財(cái)死老婆,這第三件已成,想必司徒馬上就要青云直上,位極人臣,怕是三公的位置,都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了?!?/br> 王煬之還是頭一回聽到虞執(zhí)用這么辛辣的語氣說話,想到那位嘉憐宗姬與他素有交情,更有傳言稱,越嘉憐與此人聯(lián)手,在先王的飲食中做了手腳,暗害了先王,只是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越嘉憐好歹是個(gè)宗姬,想來時(shí)不時(shí)給他傳遞些宮中消息不是難事。 今日因這么一出,平白讓他損失了一個(gè)盟友,心有惱怒倒也說得過去,王煬之遂對(duì)這些言論笑而不語。 虞執(zhí)從前與王上南征北戰(zhàn),赫赫軍功在身,到底積威多年,根深蒂固,暫時(shí)不好撕破臉面。 他的手?jǐn)n在玄黑的大袖之中,和和氣氣道,“禮既未成,王某仍是孑然一身。” 他臉色溫和,一派平靜: “何來喪妻之說?” 虞執(zhí)聽他如此說,頓時(shí)哈哈大笑起來,“司徒大人仍是如此豁達(dá)?!?/br> “能看破死生乃是虛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真是讓本侯佩服佩服、望塵莫及??!”他笑得爽朗,拍了拍王煬之的肩,眸底染上nongnong的厭惡之意。 王煬之不動(dòng)如山,仿佛對(duì)他的惡意毫無所覺,輕揚(yáng)唇道,“侯爺駕臨,寒舍蓬蓽生輝,素來聽聞侯爺好酒,恰好,我以這府中的‘春水碧’與去歲的春雪,釀造了一壇桃花酒,正埋在后院樹下,迄今已有年整。邀侯爺一同品鑒如何?” 虞執(zhí)撫掌,豪爽道,“求之不得?!?/br> *** 多日不見,云意姿發(fā)現(xiàn)肖玨又長高幾分,這下看她完完全全是拿眼睛垂著,這種高度差造成了視線的不對(duì)等,她必須要微微仰頭,脖頸都泛酸,無端端有了幾分壓迫之意。 她不知走的好好的,他為什么突然就把她壓在了院墻邊上。旁邊就是一個(gè)垂花拱門,若是有人進(jìn)出,豈不是剛好便能看見他們? 如同一個(gè)小小的牢籠,將她困在雙臂之間,眸底有幽涼的影。長睫在眼角拓印一片陰翳,擋住了那顆暗紅的小痣。 “方才為何不掙脫?!闭Z氣憤恨。 “司徒大人拽得太緊了?!?/br> “他向你挑明心意,你又為何猶豫?”肖玨冷哼一聲,“挑明心意”四個(gè)字,即便只是說出口,都油然生出不快。 瞧著他那唇邊一條平線,云意姿嘆氣道,“那不是猶豫,是太震驚了……” 肖玨根本不信,“你是不是有一點(diǎn)喜歡他,”越說靠的越近,“否則,為什么要跟他說那么多話。你對(duì)我都沒說過這么多話?!?/br> 連這種事,他都要嫉妒地切齒。 貌似來之前肖玨沐浴過了,頭發(fā)有隱約的濕意,云意姿看到了淡淡的水澤。 他還熏了香,并不難聞,是淺淡的花香,混合著柑橘氣味的甜香,只是太過濃郁,云意姿的嗅覺都快要被熏得失靈了。 忍不住憋著一口氣,臉色慢慢漲紅起來,肖玨自以為是戳中她的心事,讓她感到羞愧難當(dāng),不然怎么連一句話都不說,心中更是怒火洶洶,怪里怪氣地說: “我真是后悔,我應(yīng)該帶著那把刀過來?!?/br> 怎么?您還想砍了人家司徒不成? “……” 云意姿貼住墻根,轉(zhuǎn)頭,呼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這才緩解了胸口那股窒悶感。 垂下眼睛,黯然道,“公子如今是在生我的氣么?我又不是特意來見他,我今日來,只是以‘媵’的身份。畢竟是我向王后請(qǐng)求,將她嫁給司徒的。 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不正是為了公子你啊,越嘉憐竟敢那般欺辱公子,我定要為你討回公道。還有佟荷,總要為她的胡言亂語付出代價(jià)的。我其實(shí)誰也不在意,只是一心報(bào)仇罷了?!?/br> 她說的話半真半假,貌似字里行間都在為他考慮。只看聽的人怎么想了。 肖玨低眸,默然看她片刻,忽然將她攬入懷中,胸膛微微震動(dòng)。 他在她耳邊輕輕吐出一口氣,將云意姿的額頭壓在肩膀之上。云意姿眨了眨眼,發(fā)覺少年人的身形不如從前單薄,隱隱堅(jiān)韌了一些,不知是不是她的錯(cuò)覺。 聲音從頭頂落下,悶悶的,“以后,不許同男子靠得太近,不許言談過多?!?/br> “一尺之內(nèi),不許?!?/br> “三句以上,不許?!?/br> 肖玨努力控制心中不好的情緒,“不許勾三搭四,更不許移情別戀。” 云意姿看不見他的臉色,只能看見綿延不斷的紅色,浸染在夜色之中,宛如一團(tuán)濃重的火,密不透風(fēng)地將她包圍,要將她的筋骨皮rou都燎起來。 盼望著,與火中的一切化為飛灰一般,他說著蠻橫無理的要求,線條微微顫抖的脊背,還有將她圈抱的姿態(tài),無不透露出一種獻(xiàn)祭般的絕望之美。 云意姿心想若是此時(shí)與他說,王后拒絕將他們湊作一處,恐怕在這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吧,不妥不妥,“公子說什么胡話呢,我哪里有那個(gè)膽子,怎么會(huì)移情別戀?!睆U話,她壓根就不會(huì)戀上任何人,又何來移情之說。 肖玨這才放開了她,“云娘……” 伸出手,輕輕去勾她衣袖下的手。云意姿立刻三步并兩步,走開幾步遠(yuǎn),一臉無辜,肖玨撈她沒撈住,沉下眸色: “你做什么?” 云意姿只閉口不語,慢悠悠地豎起三根指頭,一根,兩根,在他跟前晃了晃,隨即保持緘默。 一尺之距,三句以內(nèi)。 不是公子要我這么做的么? “……” “我不一樣?!?/br> 肖玨羞惱,大步?jīng)_她走去,他乃是云娘的意中人,怎么能歸為旁的男子呢? 那想法清楚明白地寫在了臉上,云意姿揚(yáng)眉。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一笑。 肖玨冷漠的神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