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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兒會以這種形式捅出來啊。 肖玨肯定懷疑她在耍他,而且方才她拒絕的意思那么明顯,想到他那極為記仇的性子,云意姿琢磨,看來最近必須躲著點(diǎn)了。 “行了,孤也乏了,你們幾個各自回該回的地方,特別是你,別再給孤惹事!”肖宗瑛冷冷瞪了越嘉憐一眼,又對王煬之道,“王卿,且隨孤來,孤有要事同你商討?!?/br> 越嘉憐咬牙,“王上,您不能如此,您忘了——” 肖宗瑛驀然側(cè)目,眸色銳利如鷹隼:“無需多言,若敢抗旨,孤便抄了你們越家!” 話說到這份上,越嘉憐只得住嘴。 滿心怨憤不甘無處發(fā)泄,待王上與王煬之一走,反身便狠扇了佟荷一個耳光。 佟荷被扇倒在地,顫抖不已,爬起來在她腳下不住磕頭: “求宗姬饒命,求宗姬饒命!” 云意姿似笑非笑道,“宗姬娘娘,這是我們院子的媵人,可不是您手邊的奴婢,打壞了恐怕不好同王后娘娘交代啊。” 越嘉憐冷然看她。 忽地柔媚一笑: “我還不屑管別人家的狗。這便有勞女郎,將她牽回去了?!?/br> 正需一個借口脫身!云意姿倒是爽快,立刻去扶佟荷起來,柔聲問她: “疼么?” 佟荷驚悚不已,連連退避,卻被她抓得死緊,肩膀泛疼??粗@張笑臉,她突然想到一個詞語,笑里藏刀。 越嘉憐被云意姿這副虛偽做派惡心到,王上留下的驚鵲衛(wèi)冷面催促: “宗姬,請?!?/br> 她臉色紛呈,恨恨離去。 云意姿立刻也拽著佟荷溜之大吉,看也不看肖玨一眼,直到那道如芒在背的冰寒目光徹底消失,這才神清氣爽,一把將佟荷松開,大步往前走去。 事到如今,佟荷才后怕得不得了,一步三挪,怯怯跟在云意姿身后。 忽聽她慢聲道: “你這般陷害我與公子玨,能得到什么好處?” 佟荷咬牙,她哪里是陷害?分明就是事實(shí)!可她不敢這么說。 云意姿回身彎眼,“你若不說,我便向王后好好地陳述今日之事……或者,先斬后奏。你知道,絳璧在我手中?!?/br> 她笑吟吟道。 這是要她的命?!佟荷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竟是不知不覺走到僻靜之處,兩腿一軟地“噗通”跪倒,重重磕在地上: “云jiejie我錯了我錯了,我,我只是一時(shí)被大宗姬蠱惑,胡言亂語……求jiejie饒過我,我真的是被脅迫的?!?/br> 比起聶青雪,云意姿更惡心這種人。 她們不見得與你有多大仇多大怨,卻慣愛做背后插刀這種事,天性使然,或只是為了有趣,倘若被攻擊之人粉身碎骨,她們也只是蹙一蹙眉,輕飄飄地一句,“唉,當(dāng)初我也只是無心之言??!何至于此?” “告訴我,她許了你什么呢?”云意姿捏起她的下巴,輕聲細(xì)語。 看著這近在咫尺的淺色眼眸,像極那種冷不丁咬你一口的毒蛇,佟荷心里的恐懼漸漸堆積起來,云意姿手下逐漸用力,仍在微笑,佟荷吃疼,到底捱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 “我說,我說!” “大宗姬說,若、若我助她這次,便讓我做媵人院的管事,還可,還可嫁入高官之家,做正妻……云jiejie,我再也不敢了!” 佟荷眉毛抽搐,哭得涕泗橫流。 云意姿嘆了口氣,“傻姑娘,她騙你的,你想想若我真被陷害致死,大宗姬會放過知曉內(nèi)情的你?怕也是會被滅口的了?!?/br> 佟荷志向如此,倒是云意姿沒有想到的,只是不知有沒有命配了。 佟荷思及此處,渾身發(fā)抖。 “你那一夜,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佟荷張口要說,覷見云意姿笑瞇瞇的臉色,猛地悚然: “不,我什么也沒有看見!云jiejie,云jiejie你信我,我當(dāng)真什么也沒有看到!那些說辭,都是宗姬讓我胡謅的!” 云意姿蹙眉:“你喚我什么?” 佟荷立刻改口:“姑姑!云姑姑!” 她哆哆嗦嗦地保證,“我發(fā)誓,我發(fā)誓!從今以后我再不會做出出賣姑姑之事,若違此誓,必遭天打雷劈!求姑姑,求求您饒了我吧,饒我這一回,我給姑姑當(dāng)牛做馬!” 一個在她這里可信程度為負(fù)的人,有過一次,便會有無數(shù)次。 一旦背叛,便要接受來自她的瘋狂報(bào)復(fù)。 云意姿從來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 世人謂她良善,卻不知那只是險(xiǎn)惡世道賦予的皮。毫無底線的善良,是軟弱,是可欺,是愚不可及。 云意姿抬眼看向天邊流云,夕陽薄暮打在她的眉目,淺淡的橘紅之色,溫柔而又冰冷。 她突然,有一個,絕妙的主意。 意味深長地睨視佟荷,伸出手,拍落在她肩上的樹葉: “那便,如你所愿?!?/br> 佟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 *** 回到獨(dú)居的管事院,云意姿實(shí)在累極,只想好好休息,桌子上有一個包袱,是柳氏幫忙打包送過來的。 午后驚鵲衛(wèi)闖媵人院的一番折騰,惹得媵人們好奇不已,不過如今云意姿與她們的身份不同,誰也不敢貿(mào)然來問。 云意姿自是閉門謝客,草草收拾了一下屋子,倒頭便睡。 再度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地板上,雖鋪著細(xì)毯,也硌得不行,她勉強(qiáng)坐了起來,只覺一陣頭重腳輕。 然后看著面前這魔幻的一幕,云意姿的頭劇烈一疼。 披著絳紅色外披的少年袖袍翻飛,正對一個紫衣鴆衛(wèi)拳打腳踢:“你敢把人扛進(jìn)來?還亂丟?劈暈就劈暈,下手也沒個輕重,都留印子了沒看到?” 重重一腳,把人踹得在地上滾了一圈。 “我看把你也踹死得了!” 隱壹皮糙rou厚踹不壞,單方面挨打卻不敢吭聲,濃眉大眼透出nongnong委屈,跟個被家暴的小媳婦似的。 剛開始云意姿覺得好殘忍,后來好整以暇地欣賞起來,不意間摸了摸脖子,她“嘶”了一聲,竟是有點(diǎn)酸疼,顯見得是被人手刀劈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