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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渣的病嬌登基了(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多年?!?/br>
    “故人?”越嘉憐聞言, 也細細打量起來, 云意姿則默默垂眼。

    她知曉王上說的故人是誰。

    很久了, 久得如同是上上輩子的事兒。記憶掀開來, 甚至卷著塵埃的氣息。

    重活一世, 沒有想到還有人記得她, 還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

    云意姿未成為宮中司植、并隨周曇君陪嫁之前, 乃是宮外一貴族府中的家人子, 從記事起, 便在府中從事為婢。

    她所侍奉的那位貴人,乃是周曇君的親姑姑, 周國大長公主周洲。

    那是一位巾幗女將。

    當年外寇作亂,烽火連綿至周國都城外, 而國中老將病朽無人可用, 先國主膝下世子又年幼積弱,危急存亡之秋,是國主的嫡親meimei周洲臨危受命,站到了千萬人前。

    擦去胭脂,褪下紅妝,著武服精鎧,一桿紅纓槍挑過無數(shù)胡寇頭顱,與大顯眾將擊退外敵,蕩平外寇十六州, 從此一統(tǒng)百國。

    揮槊當關百戰(zhàn)后,周洲之名仍然響徹。

    自從戰(zhàn)事休后,周洲一直閑居長公主府,因她身帶舊傷,有人為她建造了一片藥圃,種滿許多珍稀藥材。

    云意姿從幼年記事起,便幫著種些草藥,后來直接負責藥圃的打理之事,周洲常常來轉悠,自然與她有許多接觸。

    一直以來,對于云意姿來說,周洲不是那個不敗的神話,不是威風堂堂的女將,而是她打從心里敬愛,如姐如母一般的存在。

    將本為棄嬰的她留在府上養(yǎng)大,教導,是她貴不可言的貴人。

    曾經(jīng)云意姿覺得驕傲,因為她與周洲生了一雙一模一樣的桃花眼,瞳色也很是相近。

    不過雖然容貌相似,氣質卻是迥異,云意姿自小養(yǎng)成一副和善溫柔的性子,那位周洲,舉手投足之間卻如同男兒一般,爽朗大氣、不拘小節(jié)。

    前世云意姿十歲時,周洲便因一場暗殺而死,真相不明不白。而云意姿也在同年,被公孫族人送入周宮之中,成為一個小小司植。

    其實對于如今的云意姿來說,距離周洲的逝去,已滿打滿算過了十七年。

    太久了,久到她很少會準確地想起周洲,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符號,若有若無地存活于心底。

    很多時候云意姿也很驚奇,前世在梁宮是如何撐下去的,后來她才想明白,也許兒時與那位長公主的回憶,還有赭蘇的陪伴,就是支撐著她在那段黑暗年月里活下去的全部信念。

    只是日復一日,周洲的容色在冗長的歲月里漸漸地淡了,沒了……再后來,赭蘇也死了。

    她便再無掛牽。

    可惜這一世沒有從頭開始,老天偏偏讓她重生在十七歲這一年,再也沒有機會與周洲見上一面。

    從前,也有人驚異,調侃云意姿是周洲流落在外的親meimei。只不過,周洲確是公孫夫人與先國主唯一的女兒。

    也許是因年歲漸長,云意姿的眉眼間愈發(fā)顯出與那位巾幗公主的相似來,才會讓見過她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越嘉憐突然指著云意姿叫道:

    “我見過你,在一張畫上!”

    難怪,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之前越嘉憐無意在書房中見過一幅畫卷,畫中之人,胯.下騎著駿馬,身穿銀甲,持一桿紅纓槍,似一颯爽少年。

    可那回眸看來的情態(tài),又盈盈清澈如秋水,分明昭示著,那是一位女子。

    她的雙眼,與這姓云的媵人同樣是琥珀之色……!

    越嘉憐正要出口,被肖宗瑛厲聲打斷:

    “住嘴!”

    “你做的好事,孤一會再跟你清算,”肖宗瑛狠狠瞪了越嘉憐一眼,問那醫(yī)官:

    “公子玨情況如何?”

    那醫(yī)官一大把年紀胡子抖擻,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不停地抬袖抹去:

    “待臣施針以后,給公子開幾副清火泄、泄.欲的藥劑,想、想必便能無礙了?!?/br>
    他咽了口唾沫,視死如歸道:“只、只不過公子年幼,一下攝進如此烈的藥物,恐怕會會會落下后、后遺癥。”

    任誰挺槍挺了老半天,那物都會受到一些損害。真是造孽了!他雙腿發(fā)抖強忍著恐懼,方才他跟王上就在門外,自個兒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的人了,竟然還聽到這些秘辛,更何況公子玨的這個、這個病癥……

    老命休矣。

    他說完話的瞬間,所有人都陷入一種沉默。

    尷尬的沉默。

    王煬之眼觀鼻鼻觀心,越嘉憐一臉藏不住的幸災樂禍,而云意姿方方緩過神來,硬是按捺住了扶額沖動。

    老天!還能不能好了,小病秧子要是知道,怕是屋頂都給掀了。

    肖宗瑛摸摸鼻子,咳一聲:

    “能治好么?”

    醫(yī)官猶豫,“回王上,臣學藝不精,只怕是,有、有心無力……不過!不過醫(yī)正的醫(yī)術遠在臣之上,曾與臣討論研制出了一些固、固本培元的方子。對了,之前公子中毒,亦是他給公子診治……且,若是公子相熟的醫(yī)者,對病情恢復也有好處。請王上令醫(yī)正為公子主治,定能對公子的病癥大有裨益。”

    肖宗瑛點頭:“如此,你先施針罷?!?/br>
    這么一說,眾人不便在場,旋即都退出了內間。

    屏風擋著,倒也私.密。

    這下便是關于處置的問題了。

    肖宗瑛負手,擰眉對越嘉憐道:

    “虞夫人吃齋念佛,孤以為你時常進宮,應當能沾得些佛性,看來是孤錯了?!?/br>
    方才逡巡四周,見到滿地的血,以及那兩幫打得鼻青臉腫的守衛(wèi),肖宗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宗姬,從今日開始,你便好生待在府中修身養(yǎng)性罷!“

    這是要禁她足的意思了!

    云意姿卻想,這罰得也太輕了。王上心中的天平還是倒向了越家,倒向了那個令先王身死的秘密。

    越嘉憐不服:

    “王上,難道只定妾身的罪,不追究她?”

    她指向一直斂目不語的云意姿。

    “如何?”肖宗瑛冷哼,“你做的好事,難道要孤殺人滅口么?”

    “自然不是了?!?/br>
    越嘉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