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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嚴禁盜文)王不行停下了拿rou的動作,安靜如雞地站在原地。關狩停止了咀嚼,就這樣鼓著腮幫子,看著朝不復。就連朝不復腳下的兇獸就有些不安地踩踏著蹄子,等待著朝不復的指令。毫不懷疑,只要朝不復一聲令下,它們就會立刻沖上來,將時遠撕成粉碎。然而,氣氛在僵持了大概幾息的時間后,朝不復突然輕笑了一聲,朝著時遠問道:“不知道時天驕,看上了哪只兇獸呢?”“哪只啊——”時遠拉長了話音,他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朝不復的方向走了過來,最后在兇獸群面前站定。或許是知道時遠有了朝不復的許可,那些兇獸一改之前的囂張跋扈,瑟縮著身子,不敢同時遠對視,生怕時遠選中了它。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舉止,讓時遠有些發(fā)笑。這像極了星際時代那些預習不充分的學生,害怕被老師點名的樣子。時遠拍了拍他面前的那只兇獸,這只兇獸長得高大威猛,身上的rou堆積在一起,看起來挺壯實的。剛剛,也是這只兇獸瞪他瞪得最兇。他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蹄子,低笑道:“看起來這只兇獸挺肥的?!?/br>那兇獸聽到他這句話后,瑟縮了一下。它可憐兮兮地嗷嗚了一聲,抬眼看了看他身上的朝不復。朝不復輕笑了一聲,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遠,輕聲說道:“它說,能不能不吃它。它給你抓幾只兇獸作為晚餐?!?/br>似乎是知道朝不復在替它解釋,那一只兇獸,低聲嗷了一下,然后朝著時遠望了過去。它現在可是知道,這做主的可不是上面的那個男人,而是面前的這名青年。它看向時遠,目光自然下垂,做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時遠自然地拍了拍它的蹄子,有些可惜地說道:“好吧?!?/br>這兩個字剛剛落下,那只兇獸便飛快地掠過時遠,朝著旁邊的樹林跑了過去。這身形矯健得,就好似害怕時遠改變想法似的。時遠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眼睛,他的目光流轉,視線從下而上地看向朝不復。遠方的樹枝被清風吹起,微微搖晃,陰影模糊地落在朝不復的臉上。時遠微微瞇起眼睛,從他現在的角度來看,根本看不清朝不復的神情。但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朝不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帶著打量,帶著審視。他微微后退了一步,笑意盈盈地望向朝不復道:“不下來嗎?”朝不復輕笑了一聲,他將深紫色的笛子放到自己的腰邊,輕聲說道:“自然下來。”他緩緩踏步,一躍而下,他淡藍色的衣袍向上揚起一點弧度,端的是風姿瀟灑。朝不復輕輕垂眸,朝著時遠,輕聲呢喃道:“時天驕,幾日不見,甚是想念?!?/br>這后四個字,被他微微拖長了聲音,伴隨著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在這略微有些昏暗的天色中,顯得有些旖旎和曖昧。站在前方安靜如雞、一動不動的王不行,聽到這句話后,終于壯了點膽子,轉頭朝著朝不復的方向望了過去。朝不復的面容平靜,目光溫和,看向時遠的目光充滿著疏離和清冷,仿若沒有絲毫的綺念。剛剛那道輕柔的低喃聲,仿若只是王不行的幻覺一般。王不行砸了砸嘴巴,朝著關狩的方向望了過去。關狩此刻低下頭來,像是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一般,啃咬著自己手中的兇獸rou。他的牙齒順著兇獸rou的紋理,扯開了一塊rou。rou絲和rou絲之間鋪蓋著的鹽巴,讓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哎呀,管他呢!關狩沒有反應,就說明剛剛極有可能是他聽錯了。這樣想著,王不行直接上前一步,同關狩面對面坐著,拿起上面的rou,開始吃了起來。他已經趕了差不多一個晚上的路了,肚子早就空空如也。如今,聞到這股兇獸rou的香味后,便再也忍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兇獸rou在他唇齒間吞咽著,咀嚼聲立刻讓時遠和朝不復,將目光投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跑出去的那只兇獸,則拖著兇獸的尸體跑了過來。兩只兇獸的尸體被它輕輕地擺放在地上,它小心謹慎地踮起腳尖,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等到回到位置上后,它的眼睛謹慎地盯著時遠,生怕時遠又盯上它了。“這rou……”時遠望了過去,便看到兩只如同小山一般的兇獸尸體。他的嘴角輕輕扯了扯,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只兇獸一眼后,便走上前,從后面拍了一下王不行說道:“去去去,吃得差不多了吧?還不趕緊干活去?”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時遠剛剛烤的rou就被王不行給吃得差不多了。王不行嘿嘿一笑,抹了一把嘴,正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他對面的關狩三下五除二地將手中的烤rou吃完,朝著王不行擺了擺手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好啊好啊?!蓖醪恍姓钭约阂粋€人忙不過來,立刻答應了下來。隨后,兩個人便屁顛屁顛地朝著那兩具兇獸尸體走了過去。時遠坐在座位上,他面前的簡易烤架向是剛剛刷上了一層油,正“滋滋”地冒著熱氣。時遠輕輕抬起了眼眸,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朝不復,輕聲說道:“朝天驕,想試試看嗎?”“當然。”朝不復嘴角微微勾起,他一步一步地朝著時遠的方向走來,隨后坐在了時遠的對面。他這一坐下來,那騰空而起的煙火仿若也察覺到了他不好惹一般,幾乎都繞著他而行。似乎是察覺到了時遠的打量,朝不復輕笑了一聲,他的眉眼向上抬起,似乎是背著人的緣故,他不需要多少的偽裝,那原本平和的目光陡然一變,變得囂張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時遠,輕笑了一聲道:“小朋友,你可要加油啊?!?/br>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讓時遠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朝不復。朝不復微微輕笑了一聲,他喉腔里面發(fā)出來的聲音,配著這草木的清香,沙啞而又纏綿。他低聲說道:“在你這個時候,我已經是筑基五層了?!?/br>時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朝不復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得意。他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凌厲地看向朝不復,低哼道:“筑基五層怎么了?”朝不復笑著看了時遠一眼道:“筑基五層比現在的你,可是高了三層。”時遠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畢竟,朝不復說得是事實。時遠也并非是那種不敢面對事實的修士。這樣想著,時遠慢悠悠地抬起手臂,將放在架子旁的鹽巴和辣椒粉挪到了自己的跟前。朝不復若想拿,就必須伸長手臂,從時遠的懷里拿這鹽巴和辣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