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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自然是越熟悉的人組成一隊,便越好。當(dāng)組好隊伍后,所有學(xué)生都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這次秘境開始。血腥之氣越來越嗆人,那石碑之上雕刻的文字,越變越紅,紅得就好似被血液浸染了一般,隱隱讓人有一種作嘔的感覺。周圍漸漸生起了紅色的血霧。灼熱而又耀眼的陽光穿透這血霧照在眾人的身上,竟然莫名地讓他們的心底泛起一絲涼意。這紅霧彌漫得速度越來越快,頃刻間就將眾人籠罩在其內(nèi)。與此同時,那石碑上的紅色光芒越來越耀眼,最后所有人逐漸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遠是以一種極為虛無的狀態(tài),俯視著底下發(fā)生的一切。周圍的場景清楚而又明白地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這里面的場景,時遠很熟悉。是被陰魂籠罩下的南域。南域的村莊土地,此刻被眾多的陰魂所占領(lǐng)。這些陰魂,秩序井然,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軍隊。而在這些軍隊的面前,站立著一道身影。身影挺拔,分外熟悉。時遠輕輕抿了抿嘴,最終確認,這是徐重云的身影。然而,這個徐重云,同往常看到的徐重云有略微的不同。他的面容略微有些陰郁,鬼氣森森,就好似被鬼王附身了!讓人感覺到不適。時遠看到徐重云的第一瞬間,就聯(lián)想到曾經(jīng)在通訊石中的光點上看到的那行話。在鬼王所在的區(qū)域中,鬼將會模擬成任何一個人物。毫無疑問,在此情此景中,鬼將模仿的人是徐重云!而徐重云帶領(lǐng)這么多陰魂去干什么?時遠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就這樣俯視著鬼將“徐重云”,看著它讓這些白色陰魂,一個接著一個撕咬在一起,最終成就成那些濃郁的灰色陰魂。灰色陰魂,一個堪比筑基期的修士。而在這樣短短的幾日內(nèi),便有成千上百只灰色陰魂誕生。時遠能夠感覺到,它們的氣勢在一步接著一步加強,最終那淺淡的灰色,逐步轉(zhuǎn)化成了濃郁的灰。這簡直太可怕了!然而這還不是終止。時遠瞳孔微縮,看著這羊腸小道中,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這身影婀娜多姿、嫵媚多情,赫然是商辭歌!只不過,相較于之前所見的商辭歌,眼前的這商辭歌雖說有萬千風(fēng)情,但卻因為多了幾分陰沉,而顯得有些矯揉造作。商辭歌晃動著身體,站在徐重云的身旁,她嬌聲輕笑了一聲說道:“差不多了,該執(zhí)行王的命令了?!?/br>說著,商辭歌輕輕擺了擺手,招呼了一聲那些陰魂,隨后堂而皇之地走在了這些陰魂的前頭。時遠就這樣看著,徐重云從儲物袋中拿出上千張符篆,就這樣運轉(zhuǎn)靈力,cao控著符紙,就這樣貼在這些陰魂的身上。幾乎是rou眼可見的速度,這些陰魂的身形逐漸變淡,最后消失不見。連帶著,時遠看到,徐重云的身影也慢慢同空氣融為一體。這是……隱匿符?時遠心中一驚,他從未想過這陰魂會用隱匿符。但是,此刻,這場景卻明明白白地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讓他不寒而栗。唯一一個還能用rou眼看到的商辭歌,此刻嘴角帶著笑容,就這樣筆直地朝著前方走去。時遠的身形也不受控制地、自發(fā)地跟在她的身后。這四周的景色,時遠并不認識。但走著走著,當(dāng)看到南分院的大門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那一剎那,時遠立刻意識到,商辭歌帶著這些看不見的陰魂,去往南分院。莫非這些陰魂要再次出擊,攻打南分院?時遠下意識地得出這個結(jié)論。然而,下一息的時間,他便看到商辭歌徑直站在南分院的大門前面,然后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拿出三四塊成色不錯的靈石,放在陣眼上。下一秒,噴薄的靈氣順著陣眼向上溢散了出來,一道道淡藍色的陣線出現(xiàn)在她的腳下。在她的旁邊,有不少南分院的學(xué)生路過,但都自動地避開了這些陣線所在的位置。其中有一名同學(xué)同商辭歌的關(guān)系似乎很是不錯。他熱情地揚起手臂,朝著商辭歌的方向揮了揮,一臉興奮地問道:“商老師是要去哪里嗎?”商辭歌面色不變,懶散地低笑了一聲,低聲說道:“準(zhǔn)備去永來酒館買酒喝?這酒啊,都快沒了?!?/br>這聲音、這語調(diào),同時遠印象中的商辭歌一模一樣,毫無變化。那名同學(xué)聽了,似乎也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妥。他仰著臉說道:“那商老師你可要喝得盡興啊?!?/br>“肯定會盡興的?!毕袷窍氲搅耸裁春猛娴氖虑椋剔o歌的嘴角向上微翹。從時遠這個角度來看,那抹笑容浸在夕陽的余暉中,看起來尤為詭異。偏偏,站在他面前的學(xué)生沒有絲毫察覺,反而因為商辭歌的這道笑容,變得有些目眩神迷。在這短暫的幾息時間內(nèi),陣線重合。剎那間,時遠就感覺到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拉扯著他。他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東分院的大門口。眼前的場景如此地熟悉。主干街道上人來人往,吆喝聲、叫賣聲、交談聲響徹不絕。只一聽,便能夠感覺到nongnong的市井之氣。在這樣熱鬧而又喧囂的街景中,誰都沒有注意到,一道妙曼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在東分院的大門口。只有路過的幾名學(xué)生,好奇地看了商辭歌一眼。只一眼,目光便被商辭歌給吸引住了。時遠抿著嘴巴,他在這些學(xué)生中,看到了費興業(yè)的身影。較時遠記憶中的面容而言,眼前的費興業(yè),比之前更壯實了一番,也更加成熟。時遠大致地打量了一眼,便確定,對方已經(jīng)到達了筑基八層。筑基八層,同筑基初期差不多差了一年二年的時間差。而從當(dāng)前的情況來看,這時間點應(yīng)該在時遠進入秘境后的一年。一年的時間,在靈氣充裕的情況下,確實能夠讓費興業(yè)從筑基一、二層的修為到達筑基八層。更何況,現(xiàn)在的東域,還有無數(shù)的秘境和遺跡做后盾。筑基八層,倒也不是不可能。時遠這樣想著,心中一沉。隨后他看到商辭歌輕笑了一聲,拿出通訊石出來,似乎在同哪個人說話。這商辭歌商老師,在東域有什么熟悉的人不成?時遠正凝目思索著,下一秒,瞳孔一縮,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朝著這東域不斷走來的修士。修士大約二十,已成青年,身形頎長,相貌昳麗。他走在路上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抬眼瞅他。青年含笑點頭,就這樣慢悠悠地晃蕩著,來到了商辭歌的面前,瞇著眼輕笑道:“商老師,你怎么來了?”商辭歌嘴角微勾道:“怎么,你難道不歡迎我的到來,嗯?時遠?”時遠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