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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閉了,因此,王不行等于說是來到了一個死角。而他的體質(zhì),讓另外六只陰魂,都去追費興業(yè)、賀蒼和溫北這三個人了。“你這運氣還挺好的?!苯W意味深長地看了王不行一眼,說道,“那我們繼續(xù)去找其他人吧。你另外的三名隊友,是兩個近戰(zhàn)系和一個遠攻系的?”姜博學沉吟了一下道:“那這樣的話,我們先去救遠攻系的那名?”遠攻系,溫北?時遠覺得自己腦部的神經(jīng)在顫動著,他嘴角微抽,聲音低了下來嗎,輕聲說道:“我覺得……還是去救那兩名近戰(zhàn)系的比較靠譜?!?/br>“怎么可能?”王不行聽到這句話,有些奇異地說道,“雖然我眼力不大好,但是我還是知道,那個溫北比另外兩個修為要差一點,當然是要先去救他啦!”姜博學也點了點頭,他將手中的書再度翻開,隨后說道:“走吧,事不宜遲。我覺得,他們?nèi)齻€人有很大的可能跑到一個地方去了?!?/br>時遠沒有說話。雖然他不知道姜博學的概率是怎么換算出來的,但是就憑他能夠找到王不行,就說明他在預感上,或者說找人上,還是有點方法的。一路向前前進了大概一刻左右的時間,時遠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笛聲。他的身形一僵,直接頓在了原地。“怎么了?”王不行是跟在時遠身后的,他有些疑惑地抬起頭,朝著時遠問道。就連原本走在前面的姜博學都停住了腳步,也轉(zhuǎn)頭朝著時遠望了過來。時遠輕咳了一聲,笛聲說道:“為了防止待會兒遇到緊急情況,所以我先做一下準備?!?/br>時遠這句話,讓姜博學和王不行都點了點頭。尤其是王不行,略微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對自己的體質(zhì)還是有點數(shù)的,趕緊將一把巨大的砍刀從儲物袋里拿了出來,緊緊地握在手中。做完這些之后,他便再次看向時遠。隨后,他看到時遠輕輕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像是帶著無盡的嘲諷,然后,他低頭,從儲物袋掏出了兩樣小東西,分別塞入了耳中。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就這樣?!蓖醪恍杏行┰尞惖貑柕馈K吹綍r遠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隨后語重心長地朝著他說道:“之后你就懂了。”在短暫的停頓和休息之后,三人繼續(xù)摸黑前進。隨后,他們聽到了一陣尖銳的笛聲,刺耳,讓人震耳欲聾。原本一直走在時遠面前的姜博學,此刻也停住了腳步,嘴角微抽:“前面這是什么情況?”“不知道啊?!蓖醪恍姓A苏Q劬ΓF(xiàn)在被這笛聲吹得腦殼疼,總感覺周圍的氣氛格外詭異。這樣想著,他趕緊朝前走了幾步,同時遠肩并肩行走著。他看了一眼時遠,發(fā)現(xiàn)對方神情平靜,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像是根本不在意這辣耳朵的笛聲。果然不愧是煉器師!王不行不由感嘆了一句。他忍不住將手中的砍刀夾在自己的腋下,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他聽久了的緣故,他覺得這笛聲格外耳熟,像是之前在哪里聽過一般。姜博學、王不行謹慎地拉著時遠,朝前走去。耳邊的笛聲越來越響,配合這夜色,越發(fā)顯得詭異凄涼。大概走了千百米的距離后,他們終于看到了眼前的場景。在黑夜里,只有微弱的陣法光芒時不時在地面上閃現(xiàn)。在陣法的正中央,站立著一道身影。藍色的系服被清風吹起,蕩起一個小圈。而在那道身影的腳下,則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個人。這些橫塘在地上的人,面色痛苦,頭頂上的青筋時不時跳動幾下,顯現(xiàn)出猙獰的感覺。而在這七八個人中,姜博學和王不行看到了熟悉的兩個面容——就是他們之前認為的那兩個實力強勁的近戰(zhàn)系學生。王不行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目光上移,借著陣法微弱的光芒,也清楚地看到了吹笛人的面容,正是他們之前認為的戰(zhàn)斗力很弱的、有危險的溫北。溫北將嘴邊的笛子放下,抬眼朝著時遠他們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他眉眼閃過一道喜意,趕緊走上前來,興奮地朝著時遠他們問道:“你們來得正好,快來幫幫忙,他們不知道怎么了,都癱了。虧我在,不然他們早就被黑色陰魂撕成兩半了?!?/br>王不行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此刻嘴唇發(fā)白的費興業(yè)、賀蒼等人,心里不由吐槽道,正是因為你在,他們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吧。就連一向遵守禮節(jié)的姜博學都罕見地沒有答話。時遠看了這兩個人的臉色,不由揚了揚眉。他剛剛雖然帶了耳塞,聽不到溫北說了什么,但是通過溫北的嘴型和王不行、姜博學的臉色,大概猜到了一點內(nèi)容。他將耳塞拿了下來,抬步走到那些暈厥的人的旁邊,輕輕用手將他們扶了起來。除了賀蒼、費興業(yè)之外,另外四五名同學,是南分院的二年級學生。時遠有些同情地給他們喂了一顆丹藥后,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費興業(yè)和溫北兩個人的身上?;蛟S是遭遇過魔音多次的折磨,他們是這一群人中率先恢復過來的兩個。賀蒼和費興業(yè)兩人,此刻正從儲物袋里拿出水壺,慢慢地喝了起來,緩解著自己受傷的心靈。這兩人雙眼發(fā)直,臉上還殘留著生無可戀的神情,神情和動作簡直高度同步在了一起。時遠站在旁邊,輕聲憋笑道:“不是,你們明明知道溫北吹笛的慘狀,怎么就還是中了呢?”他可是記得,之前第一次聽溫北吹笛的時候,賀蒼和費興業(yè)兩個人可是早早就帶上了耳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就淪落到這種地步。費興業(yè)已經(jīng)愣了,暗自沉默著,沒有說話。賀蒼無奈地說道:“之前進入東大門這片區(qū)域后,傳送陣直接將陰魂傳送了過來。我們?nèi)齻€人就被迫分在一起,被五六只陰魂追趕。之后,身后的陰魂越來越多。我們就開始動手了?!?/br>說到這里的時候,賀蒼喝了一口水,有些悔意地說道:“結(jié)果我和費興業(yè)都忘記溫北的存在了。溫北為了配合我們,沒有直接近戰(zhàn),采用遠攻,進行輔助。后來,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時遠嘴角微微向上翹起,臉上的笑容根本收斂不住,隨后在賀蒼和費興業(yè)哀怨的目光下,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后面的情節(jié)可想而知。時遠笑了好一會兒,才輕咳了一聲,裝作無事一般地繼續(xù)問道:“那后來,那些陰魂是怎么離開的?”就算溫北的笛音再怎么魔音穿耳,應該也對付不了黑色陰魂才對。賀蒼抬眼看向遠方,有些滄桑地說道:“在意識不清前,我看到那些黑色陰魂被傳送走了。估計,出現(xiàn)在其他人的面前了吧。”時遠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