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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遠轉頭,看到站在第五層的修士沒有任何反應后,便終于放開了手腳。他輕輕地閉眼,呼吸吐息,感受著空氣中靈氣的運動。漸漸地,他感覺到耳邊的喧囂聲退去,周圍只能聽到靈氣流動的聲音。“器也,錘煉磨礪之,乃若天地重建、萬物去來……”金紙上的文字和內(nèi)容,在此刻反復橫亙在時遠的面前。他輕輕啟唇,靈力運散在口齒之間,下一秒,他輕輕地吐氣,低聲:“器也?!?/br>這兩個字一出,天地靈氣的運轉速度,陡然加快了起來。云梯上纏繞著的莫名靈氣,也不由加速運轉。時遠體內(nèi)的筋骨,在這一刻,被這股靈氣沖刷著,就像涓涓流水一般,不斷洗滌拓展。時遠的手臂在這一刻不斷地顫動著,身上的肌rou緊繃,好似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他的眼神堅定,繼續(xù)說道:“錘煉磨礪之,乃若天地重建、萬物去來?!?/br>“轟”地一聲,仿若一道無聲的爆炸響徹在時遠的眼前。遠方青翠的山林、近處黝黑的土地,在這一刻,以五彩斑斕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時遠的眼前。天地在這一刻變得繽紛而又多彩了起來。時遠閉著眼睛,毫不猶豫地抬起了手中那小巧的錘頭,朝著云梯緩緩地落下——這是輕飄飄的一錘,仿若落花漂浮在了流水之上,又好似柳絮緩緩地被風吹動,搖曳在空中。這一錘落下,悄無聲息,沒有引起絲毫的注意。云梯,甚至沒有絲毫的顫動。但時遠的靈識能夠清楚地捕捉到,當他揚起錘子的那一刻,天地變得紊亂了起來。然而,當錘子落在云梯上的時候,靈氣卻在以極快的速度進行著組合排列。如果有人注意到這一片區(qū)域的靈氣的話,就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片區(qū)域的靈氣,同剛剛陣眼將啟的時候,一模一樣。咔嚓。一聲輕微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除了時遠,沒有人能夠注意到。時遠輕輕地瞇起眼睛,仔細地在第一層臺階上查看著,果不其然,在臺階和臺階的連接處,他看到了一條細縫。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煉器師可創(chuàng)造天地萬物,亦可毀滅天地萬物。時遠輕輕地揚起錘子,嘴角的笑容更加明媚。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反正,到時候有人拿到陣眼,眼睛一閉一睜,就又到另一個世界去了。這個臺階就沒用了?。?/br>就在時遠辛勤勞作的時候,被火箭炮砸了數(shù)下的王成,悠悠地從昏睡中轉醒。在醒來后,他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又重新陷入深深的懷疑中。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在低頭回想起剛剛的事情后,王成踉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周圍,便發(fā)現(xiàn)周圍天光大亮,原本在他不遠處的人群,此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嘗試性地呼喚了一聲:“白凝姑娘?!?/br>沒有人響應。看來徐白凝不在這里,就是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說不定已經(jīng)被兇徒狠心殺了。想到這里,王成不由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這徐白凝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他還沒來得及哄騙到手,居然就被人殺了。但是萬幸的是,他還活著。這樣想著,王成有些慶幸地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他的目光落在了云梯之上。他和云梯之間隔著一段距離,上面的景象看不大真切,但想來,踩在這云梯上,逐步向前,便能拿到陣眼或者傳承了吧?王成運轉起靈氣,朝著云梯所在的方向走去。遠遠地,他就看到云梯第二層有一名女子,正蹲下身,拿著一把小錘子,敲擊著云梯的第一層。“叮咚叮咚?!边@敲擊的樣子弱弱無力,就像沒有吃飽飯一樣。再抬眼向上看去,這女子同最近的修士,隔了三四個臺階的距離。想來,能在低臺階下面長時間逗留,這女子的修為和實力想來高不到哪里去。王成輕哼了一聲,看都沒有看那名女子,運轉起靈力便朝著第一層臺階沖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第二層臺階上的女子緩緩舉起了錘子,朝著第一層臺階砸去。與此同時,王成感覺到周邊的靈力開始變得紊亂了起來,橫沖直撞,像是要□□一般,朝著第一層臺階的方向沖去。王成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他在空中看準了臺階,正準備落下的那一刻,他的余光看到了一道閃爍的光芒。那名女修士的錘子,比他先一步落在了第一層臺階上。他周邊的空氣,在這一刻呈現(xiàn)出一種真空的狀態(tài)。所有的靈氣在這一刻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扒拉著,落在了第一層云梯之上。那第一層云梯,像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力,轟然向下崩散開來。王成:……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腳步落在第一層云梯本來的位置上,隨后毫不意外地踩空,最后落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一時之間,王成沒有反應過來。他只能茫然地看著那站在第二層云梯上的女子,緩緩地起身,朝著第三層階梯走去,然后——又蹲了下來,拿起了錘子!王成:???他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目眥盡裂。在那名女子轉身的那一刻,王成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對方的面容。“徐白凝!”王成不由喊出了那個女子的名字!聽到這熟悉的、中氣十足的聲音,時遠抬起了頭,便看到王成一臉憤怒地站在云梯之下,從下往上地看著他。“王成!”時遠有些驚喜地叫喚了一聲,隨后他的眼中滿是擔憂地說道,“你沒事吧,王成?”“你?”王成斂去了眉宇間的陰沉,他上下打量了時遠一眼,低聲問道,“白凝,你是怎么逃脫那些兇徒的追捕的?”王成雖然說得委婉,但是從他的語氣中不難發(fā)現(xiàn),王成對他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懷疑。時遠面色不變,張口就道:“我剛好遇到了我哥哥,徐白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十幾層以外的臺階上了。我哥哥救了我,但是他說外面危險,讓我緊緊跟著他,所以我沒能偷偷跑出來找你,你不會怪我吧?”時遠的話,說得情真意切。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說謊的痕跡。這讓王成不由陷入了懷疑,難道他的猜測又錯了?但是徐白流護短的名聲,他也聽說過。若真的遇上徐白流的話,徐白凝所說的倒極有可能是真的。王成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朝著時遠問道:“那徐白凝,你剛剛在做什么呢?”他剛剛差點就要踩上云梯了,結果卻因為“徐白凝”的緣故,一腳踩空,這也太郁悶了吧。因此,王成看向時遠,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啥?沒有什么可以解釋的。金紙已經(jīng)拿到手了,他跟在王成身后也沒用了啊。他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