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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過兩名室友的時候,還輕哼了一下。果然,便看到這兩個欺軟怕硬的東西顫抖了一下身體。當(dāng)時遠和費興業(yè)到了校門口后,便看到賀蒼、嚴海已經(jīng)站在原地等待了。等到他們過去后,溫北也匆匆出現(xiàn)。時遠敏銳地注意到,在溫北的右手上多了一只長蕭。長蕭的質(zhì)地上乘,無數(shù)的光暈落在上面,就好似泛起淡淡的綠光。“遠攻系,溫北,擅長用蕭?!睖乇陛p聲解釋道,“我擅長遠攻,但近戰(zhàn)能力不好。所以說,這幾個月,我一直拜托賀蒼幫我訓(xùn)練打斗?!?/br>時遠了然地點了點頭。怪不得這幾個月的時間,他都沒有看到溫北進行過遠程攻擊,原來是這個原因。時遠順口問道:“那跟你的配合還是原樣嗎?”溫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旁邊一直沉默著的嚴海,默默地拿出了一樣?xùn)|西,放在時遠的面前。時遠低頭一看,嚴海的掌心中,放著一個類似耳蝸的器具。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嚴海,便見嚴海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表情:“到時候試煉的時候,把這個帶在耳朵上?!?/br>時遠嘗試性地將這東西帶到耳朵中。剛一帶上,周圍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不見。時遠可以看到費興業(yè)的耳朵張張合合,像是在說著什么,但是他的耳朵卻聽不到任何聲音。視覺和聽覺,像是有一個陷入了荒誕的謊言中,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時遠挑了挑眉,他伸手將耳朵上的這兩個器具拿了下來,目光微微上揚,看向溫北。原本溫文爾雅的溫北不由輕咳了一聲,臉頰上也浮現(xiàn)了兩團紅暈。他低聲說道:“我吹.簫有點不同?!?/br>不同,這兩個字用得挺有趣的。時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追問。時間很快到了辰時。金色的光芒徐徐地從空中灑落,在一片朝暉中,徐重云等老師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站在這些老師正中央的,是一名年邁的老者。老者佝僂著身子,兩鬢斑白,看起來虛弱無力,仿若下一秒就會被風(fēng)吹倒。但時遠并不敢小看他。只因為,這名老者,他身上穿著的是深綠色的系服,這也就意味著,這名老者是近戰(zhàn)系的老生。當(dāng)各大學(xué)系、各大專業(yè)的老師紛紛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講話。他們抬起頭,目光激動地看著他們。站在中間的老者環(huán)視了眼前的學(xué)生一圈,他的臉上緩緩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從額頭到眼睛,再到嘴角,原本布在臉上的褶皺也隨之舒展了開來:“我是這次期末考試的負責(zé)人,我姓舒,大家叫我舒老就成。大家都知道,這次期末考試的地點,在北分院?!?/br>“但在今天,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并不是每一支隊伍都能夠到達北分院,參加考試。”這句話一出來,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無數(shù)人驚訝地睜大眼睛,看向舒老。舒老繼續(xù)道:“沿路,我們將途經(jīng)八千里長河、造化斗場。在這兩個地方,四大分院共同設(shè)置了采分點。完成任務(wù),便會獲得一定的分數(shù)。任務(wù)越難,分數(shù)就越高?!?/br>“在這樣的斗爭中,你們會遇上來自其他兩個分院的小隊,西分院和南分院,你們要與他們共同競爭。最終,分數(shù)達到六十的隊伍,才能夠進入北分院,參加最后的期末考試?!?/br>舒老的話音剛落,底下就有學(xué)生忍不住提問道:“那老師,如果有一支隊伍沒能進入北分院,那么最后的期末考試該怎么辦?”“該怎么辦?”舒老笑瞇瞇地重復(fù)了這句話,他的面容慈祥,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既然沒能參加最后的期末考試,那不就等同于曠考。分院怎么對待曠考,就怎么對待這次考試?!?/br>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極為的難看。東分院對待曠考的態(tài)度是極為嚴厲的。曠考者,直接重新修煉一年,將所有的專業(yè)知識,再進行重新學(xué)習(xí)。重新學(xué)習(xí),這就意味著實力不夠,沒有人會想要承認一點。一時間,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凝重而又緊繃了起來。賀蒼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立刻看向費興業(yè),直接開口說道:“興業(yè),待會兒帶著時遠?!?/br>費興業(yè)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三個多月來的培訓(xùn),讓他的身體自動聽從賀蒼的命令。他的步伐一轉(zhuǎn),便在一瞬間,來到了時遠的身旁。下一秒,舒老的聲音便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那么現(xiàn)在,小朋友們,用盡你們的全力跟上我吧。”在眾人的注視下,舒老的腿腳向后輕輕邁動一步。“轟隆轟隆?!?/br>一道劇烈的雷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天空在這一瞬間變得十分陰暗。無數(shù)的閃電在舒老的身后形成,向外劈開。明明他只向前走了這么一小步,但卻在瞬間同眾人拉開了距離。這樣的速度著實讓人猝不及防,在短暫的寂靜后,現(xiàn)場立刻變得慌亂了起來。“快快!快追上舒老師!”“那個陣法的,你會傳送陣不?”“臥槽,這速度太快了!隊長你先過去?!?/br>就在這個時候,賀蒼低聲哼道:“走。”當(dāng)這個字從口中出來的那一瞬間,時遠便感覺自己的衣領(lǐng)被提了起來,隨后他的身子被費興業(yè)向上一拋,直接落在了對方的肩上——他整個人都被抗了起來。在短暫的暈眩后,時遠便適應(yīng)了這顛倒的狀態(tài)。在猛烈的風(fēng)中,時遠勉強睜開了眼睛,他抬眼便看到嚴海、賀蒼和溫北,他們?nèi)齻€人快速在空中疾走著。煉氣期的修士還沒有足夠的靈力能夠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在空中飛行。這在時遠看來,就是修士還沒有給自己施加一個足夠的向上的力,來擺脫地心引力的控制。時遠又小心地抬起頭,朝著賀蒼他們的身后望去。這一望,便又刷新了他對修真界的認知。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慌亂后,這些學(xué)生們都冷靜了下來,他們快速根據(jù)自己團隊的特點,快速想出了對策。就比如說,陳不成他們的那個團隊,就控制了一群低等級的飛禽。他們一行人直接坐在飛禽的背上,很快超越了時遠他們,朝著舒老的方向飛去。這是時遠第一次踏出整個學(xué)院的范圍。他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修士,在他們身旁飛行。他們身上的衣服花樣繁多,比他們身上的系服看起來華麗不少。他們看到這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出現(xiàn)在空中時,不由抬頭朝著他們的方向望了過來,隨后高聲討論道:“這些……是東分院的那些學(xué)生?看樣子好像是一年級的新生?!?/br>“他們這是要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