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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部的人都是一群愛鬧愛聚的,剛一招完新,就部門聚餐去了。“你讓我進去背什么?床前明月光嗎?”孟辛兜著英語CET4的教材,褲兜里揣了只筆,“再說不是陪你參加了籃球社嗎?”報籃球社的人蠻多的,不過籃球社收的人也多,不存在進得了進不了的問題,他們倆都喜歡打籃球,便約著一起去了。劉弦垮著臉,苦逼兮兮地問:“你這是要去自習(xí)室?怎么和劉偉山一樣了?”“我想在大一把四級過了?!泵闲劣猪樖帜昧私栝喿C,都一個多月了,馮向東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這根弦也就松下來了,該干什么干什么,“以后就輕松點。”“要去圖書館???”劉弦拿了借閱證,“我也要去。唉,你不知道,之前朗誦社第一次開會,讓我們自我介紹,還要求說自己最喜歡的詩人。我只想起來李白。”論起這些東西,孟辛和他知識面也差不多:“不挺好的嗎?李白是詩人啊?!?/br>“嗨呀,人家要的是現(xiàn)代詩人?!眲⑾矣魫灥煤?,“余楚說喜歡木心的。木心是誰?”孟辛反問:“我怎么會知道?”劉弦道:“所以我去圖書館里看看,有沒有這個人的詩歌?!?/br>“你長進了哈?!泵闲梁眯Φ氐?,“還知道投其所好?!?/br>兩人進了圖書館,劉弦去找詩集了。孟辛轉(zhuǎn)到工具書的區(qū)域,他提前查了他們這個專業(yè)要學(xué)的東西,編程是最基本的。他準(zhǔn)備找本專業(yè)書先看看。劉弦的書比孟辛的好找,早早借了就出去培養(yǎng)情cao了。孟辛借了書,繞到自習(xí)室坐著,里面人還不少,個個專心看書,倒找回點高中的感覺。翻開英語,孟辛生理性地反感了一下,好幾個月沒看,這些單詞又生疏了不少,真是一天都不能丟。攤開書,他認(rèn)命地看了起來。對未來還不能像徐簡他們那樣想得那么清楚,就先做好手里的事情吧。*天氣漸漸冷了起來,少男少女們的心也沒一開始入校時那么躁動。劉弦那邊總算有了點進展,和余楚互相認(rèn)識了,偶爾還提起孟辛,但余楚似乎對孟辛沒什么特殊印象,劉弦也不想總在她面前提別的男生。這些事孟辛是不在意的,他看的專業(yè)書換了兩本,在電腦上裝了編程器,自己摸索著實踐,還琢磨出點樂趣。這些邏輯井然的字符,讓人覺得很安心,再復(fù)雜的程序,也沒有生活這么多變量。何舒碧和孟正宇糾結(jié)個沒完沒了,每天都要打個電話給孟辛報告戰(zhàn)況,她腦袋像突然聰明了不少,推理分析得頭頭是道。她說,你爸在外面真的有人了。孟辛不知該信不該信,他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和孟正宇聯(lián)系了。他打電話給孟正宇:“聽我媽說,你有外遇?”這次孟正宇沒反駁,他道:“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不懂。”孟辛覺得自己的聲音冷得要掉渣:“你記得我和你說過什么嗎?”那頭沉默了。什么時候開始的,是誰,這些問題孟辛都沒有問了,沒有必要問了。他就是覺得悲哀地好奇,為什么你們從來說話不算話。孟正宇道:“你就知道維護你媽,我也很難的,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大人真奇怪啊,剛才還覺得你是個小孩子不懂大人事就該閉嘴,這時候又是年紀(jì)不小該懂事了。孟辛道:“我沒你這個爸?!?/br>話不投機半句多,父子倆冷漠地掛掉對方的電話。孟辛又給何舒碧打,開頭一句話:“你們離婚吧?!?/br>何舒碧冷笑:“我就知道,你和你爸是一伙的。我辛辛苦苦懷著你十個月,生你的時候痛得要死,沒有奶給你喝我著急得都要上火,吃下奶的那些東西吃得要吐還得往嘴里塞,孟辛,你就這么對我的。”無論孟辛說什么,何舒碧都不聽。她打定主意要長期抗戰(zhàn),這個家,誰也不準(zhǔn)逃。第71章睡一起家里的一攤子爛事,孟辛沒和徐簡仔細(xì)說,但他的情緒自然受了影響,這幾天都看不進書,索性都消磨在了球場上。“你給我留點面子啊?!睕]有攔住孟辛上籃得分的寧象飛用手肘捅了捅孟辛的肚子,他也是籃球社的成員,比孟辛還要大一年級,都是同專業(yè)的。后面有社員嘲諷:“你自己不行還怪別人太厲害么。”孟辛只笑,跑過去撿球。籃球場邊稀稀拉拉站了幾個人。天氣冷了之后,來看打籃球的女生就越來越少了,就是有都是來看自己男友的。余楚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兒,抱了一小沓書,也不知是不是一會兒要去自習(xí)的。她穿著件黑色的針織毛衣,下面一條修身的淺藍(lán)牛仔褲,亭亭玉立。其實她現(xiàn)在來得次數(shù)也不多了,偶爾順道過來看看,因著和劉弦熟識了起來,看到了還能互相打個招呼。不過今天劉弦拿家里寄的衣服去了,這會兒不在。“我去還書了。”孟辛運動了一下,排解了點郁悶,走到籃板下?lián)炱疬\動外套。他抬頭,和余楚對上視線,對方對他點點頭,他客氣一笑算作回應(yīng)。剛打了球,他身上還出著汗,手里拎著外套繞出球場,無意間回頭一撇,看到余楚褲子后頭沾了一大塊顏料。那塊神色的斑塊十分突兀,孟辛覺得奇怪,不禁多看了幾眼,忽而想起那是什么。繼而十分尷尬。實在是因為女性很有機會碰到,何舒碧都遇到過,所以孟辛也不是沒看到過。他摸了摸脖子,看余楚自己還沒意識,猶豫著要不要上去說一句。從本心來講,孟辛是不想和余楚有過多牽扯的,卻又看見有其他打籃球的從余楚身后經(jīng)過,也看到了,交頭接耳地對她指指點點,臉上奇異的好奇很是明顯。這女孩之后還要在外面走一路,回頭發(fā)現(xiàn)褲子上沾了這東西,真不知是個什么光景,孟辛皺皺眉,想到到底相識一場,嘖了一聲,走到余楚旁邊:“你一會兒要回寢室?”“啊?”他從來沒有主動和自己搭過話,余楚臉上的驚異遮都遮不住,“啊、不,我要去自習(xí)室?!?/br>“你先回趟寢室吧?!泵闲撂貏e不自在,把自己的外套遞給了她。余楚下意識地接了過來,顯是沒有回過神來。孟辛很快很輕地道:“擋一下?!?/br>余楚拿著外套,表情從受寵若驚慢慢轉(zhuǎn)成了難堪羞窘,臉陡然爆紅,孟辛簡直覺得她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寧象飛聽見他們的動靜,手腕一轉(zhuǎn),把球傳給其他人:“怎么了?孟辛,你不是要走了嗎?”說話時無意識地掃過余楚,大概不知這個女孩情緒為何這么激動。“沒什么?!卑l(fā)現(xiàn)寧象飛的關(guān)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