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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里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看來司家那些人又不準備消停了。” 蔣雍一愣:“誰,你說他大伯,不至于吧,老頭管這么寬?” “老頭管不管我不知道,老太太一定會管。自己兒子翅膀硬了管不住,現(xiàn)在連侄子都快拿捏不住了,她能不急嗎?!?/br> 蔣雍搖晃著手里的酒杯,表情不屑:“那她可太把自己當棵蔥了,還當我們阿策是當年那個羽翼未豐的小屁孩?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再這么下去遲早玩火自焚。對了斯年,你說這事兒咱們要管嗎?” “管什么?”許斯年沖他邪邪一笑,“看戲不更好嗎?” 蔣雍就樂了,掰著手指頭在那里數(shù):“一個姜學(xué)洲一個秦念薇,你說這戲會不會還有別人加入?” 許斯年但笑不語。有沒有別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光是這兩人這出戲就足夠精彩了。 - 溫蕊晚上的演出安排在S市有名的室內(nèi)劇場。她如今人氣急升,再不是剛出道時的小新人,所以演出也安排在了最后壓軸。但溫蕊也沒托大,依舊早早來到劇場準備自己的那部分。 因為忙著背稿忙著練習,她也沒顧上包里開了靜音的手機,一直到演出結(jié)束后想拿出來看看有沒有未回復(fù)的電話和消息,這才發(fā)現(xiàn)下午還好好的手機這會兒幾乎已經(jīng)快被人打爆。 那彈出來的一大串未接來電和微信提示簡直看不完,溫蕊還沒來得及細數(shù)自己錯過了多少消息,李詩琴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依舊是熟悉的大嗓門:“蕊蕊你看熱搜了嗎,你今晚上哪兒去了,不接電話是不是被網(wǎng)上的消息嚇到了?沒事兒別擔心,這會兒熱度已經(jīng)在往下降了?!?/br> 溫蕊知道李詩琴的毛病,一激動就說不到重點,于是也沒多問,簡單回復(fù)了幾句掛了電話后,自行打開了熱搜排行榜。 就像李詩琴說的那樣,與她相關(guān)的熱搜已經(jīng)跌到了二十幾位,但點進去一看量還是相當驚人??梢娺@條消息最開始是在多么靠前的位置。 熱搜的標題叫,點進去一看最熱的那幾條營銷號全是清一色的內(nèi)容和圖片。熟悉的九宮格照片,一半是前一陣她跟姜學(xué)洲在醫(yī)院門口被拍到的照片,另一半則是跟程總吃飯那一天她跟周矅一起離開的側(cè)影和背影。 所有的照片里她跟男性都保持著良好的社交距離,但打了雞血的網(wǎng)友根本不管一些,全都被營銷號帶了節(jié)奏,將她看成了左擁右抱的男人。 評論里謾罵占了最流地位,但也不乏有人另辟蹊徑對她大加贊賞,認為她是新時代女權(quán)的代表性人物。可以同時擁有兩個出色的男人,是對女性地位大大地提升。 溫蕊看得莫名其妙,手機里還是不停地提示著微博私信數(shù)的增加。不用點開看也知道,那些私信不會有什么好話。溫蕊反手就把私信直接給屏蔽處理。 但事情卻并未完結(jié)。網(wǎng)友都屬福爾摩斯,尤其是粉絲嗅覺更是靈敏。姜學(xué)洲不過就是個帥氣的路人不足掛齒,但周矅卻不是沒名沒姓的人。 對司策的粉絲們來說,這個人她們早已十分熟悉,甚至連家庭背景都調(diào)查了個一清二楚。用一個司策大粉頭的話來說就是:陪在我們策策身邊的人必須身家清白,不允許有任何潛在的危險存在。 所以當溫蕊和周矅的照片被放上網(wǎng)后,司策的粉絲們就開始了自我聯(lián)想。 一部分人認為這是周矅的私事,最多就是認人不清交了個三心二意的女朋友,還有人圣母心發(fā)作想要聯(lián)系周矅讓他清醒一下。 但也有一部分人發(fā)散性思維更強,直接從周矅聯(lián)想到了司策身上。 “周助理既是策策的私人助理,看這照片里溫心和周助理并不是很親密。所以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認識但并不是戀愛關(guān)系。能讓周助理開車親自送回家的人,除了親戚是不是就只有跟策策有關(guān)的了?” 懷疑的口子一旦撕開就很難再合上。溫蕊第二天因為還有演出沒能及時回B市處理這個事情,沒想到就這么拖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出了件大事。 第二天的演出在中午錄制,溫蕊原本買了晚上的機票回家,卻在演出結(jié)束后接到了咖啡店同事打來的電話。 “早上剛開門就有一大幫粉絲跑來店里,說是要找你。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說你有時候會來店里幫忙。那些小姑娘是真的瘋,根本控制不住,寧姐跟她們講道理也不聽還被推了一下摔了一跤,我們趕緊給送醫(yī)院去了?!?/br> 溫蕊一聽這話立馬改了機票,買了最近一般回B市的航班的頭等艙,急匆匆就往醫(yī)院趕。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已是晚上,私立醫(yī)院私密性好粉絲一個兒也進不來。溫蕊到的時候還沒進病房,就聽見蔣雍拿著手機正在VIP病房的安全通道里背對著她跟人大肆吐槽。 “我TM要不是看在阿策的面子上,當時我就沖到他們司家給那老妖婆幾巴掌。她以為還是十年前啊,還能像當年那樣玩陰的瞞著人欺負阿策。呵,現(xiàn)在還腦子不清醒想要玩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欺負溫蕊還不夠居然還欺負到我頭上了。我兒子要是有點什么事兒,我跟她沒完,看我怎么收拾他。怕什么,新仇舊恨一起來,索性替阿策把這女人給收拾了?!?/br> 溫蕊就這么站在安全通道口,靜靜地聽蔣雍說了十幾分鐘的電話。把司策與司家的那些恩怨情仇全都了解了個遍。 原來她果然是個傻子,所以才有那么多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發(fā)生,她卻從來沒有察覺到。 兒時的司策永遠是她的大樹,只是她一棵小苗并未意識到,這棵大樹經(jīng)歷了多少她沒有經(jīng)歷過的風暴與摧殘。 - 溫蕊聽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就聽蔣雍突然嘿嘿一笑,又開始跟電話那頭的人“爆料”。 “你說阿策這個大伯母吧,還真是管得寬,連侄子生孩子這種事兒她都要管。我媽就從不管這事兒,你看我這不也給她整了個大孫子嘛。什么把避孕藥換成維生素這種不入流的招數(shù),他們司家竟也有人會做。大戶人家私底下也這么上不得臺面,難怪秦家這些年是越來越不行了……” 這里的蔣雍的地盤,他又向來口無遮攔,這會兒仗著安全通道里沒別人,肆無忌憚嘲諷起秦念薇來,也算是徹徹底底發(fā)xiele一通心里的怨氣。 自己的女人讓人搞得差點流點,換了誰都得破口大罵。蔣雍還算講道理的。 溫蕊站在門口深吸了兩口氣,松開了擱在門框邊的那只手,這才發(fā)現(xiàn)掌心已積滿了一層汗水。門框上有因為用力而掐出來的兩道細微的痕跡,幾乎看不見。 溫蕊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轉(zhuǎn)身去了紀寧芝的病房。 她到的時候紀寧芝正要吃水果,病房里有兩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