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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大手將她纖細的手指整個握住,卻被溫蕊靈活抽出,若無其事地走到了一旁喝水休息。 余先生眼神犀利,一眼就注意到了司策碰的這個軟釘子,笑著伸手去拍他肩膀:“兄弟,你這可是任重道遠啊。” 司策如法炮制躲開了他的那只手,一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斜睨了他一眼:“咱們彼此彼此?!?/br> 沒占到一絲便宜余先生也不惱,反倒眉頭一蹙來了點想法。他等溫蕊喝完水喘勻氣后,指著一旁的司策道:“你倆切磋一下先?!?/br> 司策是余先生的高徒,和溫蕊切磋算是大材小用。溫蕊掃他一眼,本以為他不會“欺負”人,沒想到這人十分不客氣,邊點頭邊脫了西裝外套,隨手往旁邊的椅子里一扔。 然后他卷著袖口沖溫蕊一揚頭:“來吧?!?/br> 溫蕊面色平靜地望著他,點頭道:“好。” 沒有求饒也沒有撒嬌,完全平等對戰(zhàn)的狀態(tài)。司策很滿意溫蕊的表現(xiàn),所以在接下來的對招上也沒太過放水。 兩人從身高到力量都不在一個次元,水平更是天差地別。溫蕊自知在司策身上討不到一點好處,便也索性放開了打,記著余先生教過的那些招式,一個個試著往司策身上招呼。 打不倒他,好歹能拿他練練手。 抱著這個目的,溫蕊處處尋找對方的漏洞,有一回讓她抓住司策恍神的片刻,一伸手便掐住了對方的后脖頸。 但她記得剛才余先生的交待,想著將來有可能真跟女人交手,于是又改去抓對方頭發(fā)。司策的短發(fā)和女生的長發(fā)截然不同,溫蕊試了兩下才抓住足夠的發(fā)量,正要用力扯的時候,膝蓋處卻被人頂了一下。 她立馬腿軟單膝跪下,抓著對方的手不由自主便松了開來。 這一跪姿勢便有些感人。司策身形高大站在她面前,而她抬起頭正巧能看到對方下半身的某處。因為穿了西褲的緣故,貼身的設(shè)計隱約勾勒出了某個形狀,害溫蕊一下子就想到了別處。 她對這個不陌生,甚至還曾很親密,那溫?zé)岬臍庀⑾袷悄芡高^薄薄的衣料傳到他臉上,搞得溫蕊一下子便面紅耳赤。 她甚至聽到不遠處正品茶的余先生發(fā)出“嘖”的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很快她整個人被司策放倒,對方一手摁住她的身體,單膝跪在了她的身邊。 那張熟悉的英俊臉孔湊了過來,另一只手輕輕撥開了溫蕊無意中含在嘴里的幾絲長發(fā)。 “其實含著也挺好的,但我看了受不了?!?/br> 太性感太誘人,讓人不由自主便聯(lián)想到從前那個楚楚可憐弱小無助的小女人,倒在他的懷里嚶嚶喘氣向他求饒的那個女人。 從前溫蕊是水仙,如今成了帶刺的玫瑰。但不管哪一種都讓他迷失心智。 溫蕊渾身被他壓制動彈不得,聽到這話卻倔強地咬了咬唇,眉眼含笑:“受不了也受著,我現(xiàn)在跟你沒關(guān)系。你要實在想要,我打電話幫你叫個……” 話沒說完對方直接低下頭來,雙唇覆住了她的嘴。 司策說吻就吻,不帶一絲前兆,把溫蕊也打了個措手不及。身體里殘存的對他的記憶并未全消,此刻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里似乎更被激發(fā)了出來。 一切都不熟悉,唯有眼前這個男人過于了解,強烈的對比讓溫蕊有片刻的失神,就這么由著他攫取了片刻。直到記起還有余先生在場,她才回過神來一個用力,狠狠地咬了司策一口。 血腥味在兩人的嘴里蔓延開來,也讓他倆同時恢復(fù)了理智。溫蕊抬手就要煽他巴掌,卻被司策及時出手捏住了手腕。 他的下唇帶了一絲血色,笑起來反倒添了一絲男人的媚氣,開口時聲音慵懶,整個人顯得有些玩世不恭。 “小心手疼?!?/br> 這么不正經(jīng)的話根本不像會從司策嘴里說出來,溫蕊微微一怔,緊接著對手放開她的手,手指從她唇上滑過,抹去了自己的血跡。 “剛剛那個,只是懲罰?!?/br> “懲罰什么?” “懲罰你動不動就叫別的女人來侍候我。我沒那么不挑,也沒有碰不喜歡的女人的習(xí)慣?!?/br> 說完又想湊過來吻溫蕊。 這一回后者有了準備,立馬把頭側(cè)向一邊,害司策只吻到了她的幾綹頭發(fā)。趁對方失笑的間隙,溫蕊一個用力拿膝蓋頂了他一下,雖然沒頂中要害但總算把他逼開了幾寸。她便抓住機會慌亂逃出,起身的時候借著整理自己的衣服掩飾從頭到腳的尷尬。 讓人稍感安慰的是,余先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偌大的練習(xí)室里只剩她跟司策?;蛟S也因為如此這男人才如此肆無忌憚,露出了他平日里正經(jīng)外表下真正的內(nèi)里。 溫蕊恨恨地瞪他一眼,揉著剛才被他攥紅的手腕。 - 中午在余先生處吃了簡餐,因余先生下午還有事要忙,溫蕊便跟著司策告辭離開。 后者開車送溫蕊回家,溫蕊本以為他會提過年這一茬,沒想到開了一路閑聊了一路,司策卻只字未提。 路程過半的時候,溫蕊突然收到了李詩琴在微信上的單Q,讓她趕緊進群聊。 四人小群里這會兒正聊得熱火朝天,說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關(guān)于衛(wèi)嘉樹退學(xué)的一事。 潘霜:【消息準確嗎?大過年的別是誰搞的無聊流言吧。】 賀曉鹿:【就是啊,他都大三馬上升大四了,現(xiàn)在退學(xué)太可惜了。他學(xué)習(xí)成績還行吧?!?/br> 李詩琴就問溫蕊:【蕊蕊你知道怎么回事兒嗎,他跟你說了嗎?】 溫蕊:【沒有,我沒聽說這個事,我最近跟他也沒聯(lián)系?!?/br> 出了顧依雯這么大的事,衛(wèi)嘉樹就沒再找過溫蕊。原本她還想著對方若是不肯分手,自己要怎么處理這尷尬的局面。沒想到衛(wèi)嘉樹就跟神隱了一般,別說主動找她,就是脫口秀圈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沒再見過他。 憋了這么幾天,卻憋出這么個大消息,溫蕊也是始料未及。 幾個人在群里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一直到車子駛進百匯園的大門,溫蕊才聽到司策沖她說了句:“他來找你,應(yīng)該是有事要談。” 溫蕊聽到這話抬頭,果然看到衛(wèi)嘉樹站在黑黢黢的門洞口,正望著車子駛來的方向。 司策將車停到了對方跟前,沖溫蕊道:“下去談?wù)?,我在車上等你。談徹底點,分得干凈些?!?/br> 他說這話時表情十分嚴肅,溫蕊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確實應(yīng)該分得干凈徹底,把話都說清楚,以后也不必再有牽扯。 她和衛(wèi)嘉樹,終究是不可能的。 溫蕊開門下車,走到了對方跟前,開口前先觀察了對方幾眼。幾天不見衛(wèi)嘉樹明顯憔悴了許多,但并未太過萎靡。他沖著溫蕊微微一笑,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初見時的那個少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