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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將軍大怒,喝道,“孔雀王,還不速速受死來!”說罷便把手中兩把金錘朝他擲來,孔雀王冷笑起來,周身金光四振,那金錘還不曾近得他的身,便已在半空碎成齏粉。金甲將軍霎時就變了臉色,咬牙切齒的罵道,“什么妖法,這樣的邪祟!”懷能看到這里也已明白,這幻境便是當年的舊事??善壮巹右膊粍樱皇且谎圆话l(fā)的看著它。懷能的喉嚨有些澀,清了了清嗓子,才開口說道,“這是幻象。”孔硯看也不看他,說,“我知道?!?/br>懷能心里急了起來,說,“那你還不趕快破了它,還緊盯著看它怎得!”孔硯不耐煩起來,看也不看他,只管喝道,“你閉嘴!”懷能一下僵在那里,那時間西方金光閃動,便有人乘著祥云而來??兹竿醣悴[眼去看,金甲將軍也回頭去看,那敗下陣去的千軍萬馬也都紛紛仰頭去看。懷能屏住了呼吸,看著那祥云緩緩落下,白蓮中端坐著的,正是孔硯畫中所繪的妙音尊者。懷能不想再看,只想這幻境破碎,卻絲毫不能,也不知是他法力不夠,還是需要什么咒術(shù)相輔才成,竟是無能為力。懷能想,看這幻境怎得,難道還能成真不成?心里惱恨起來,便去推孔硯道,“你不看這是什么樣的所在,難道不要性命了么?”孔硯捉緊了他的手臂,卻并不同他說半個字,只是看著那祥云中的妙音尊者。懷能被他捏得疼痛,見他眼里只有妙音尊者,想說什么,卻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他心里難受得厲害,竟想,還不如方才便被那妖怪吞吃了的好,哪個要看這些!只是孔硯定定的看著那妙音尊者,懷能便忍不住也去看他。妙音尊者果然生得一副好皮相,那畫卷上,竟不及真人的半分??兹竿跻娏怂坪跻灿行@訝,露出贊嘆的神色,便說,“如來座下許多弟子,怎么我從來不曾見你?”妙音尊者微微笑道,“佛法深廣無邊,弟子難以盡數(shù),孔雀王何必奇怪。”孔雀王“哦”了一聲,道,“我倒是可憐你,若是降于我,便留你一條活路,與我念佛講經(jīng)罷!”妙音尊者懷里抱著琵琶,輕輕點頭,說,“孔雀王既有向佛之心,便該收起法力,早去西方見佛才是?!?/br>孔雀王嗤笑起來,不再與他爭辯,只憐憫的說道,“我便留一個全尸罷!”妙音尊者手扶著琵琶,輕聲說道,“孔雀王吞吃先代而成王,代代累積,世世相傳,所以法力廣大,不可戰(zhàn)勝?!?/br>金甲將軍驚詫的看他,說道,“尊者怎么說這樣滅自家威風的話,快快拿住了他!”孔雀王見他這樣說,倒也有些訝異,說,“尊者是要降伏于我了么?”妙音尊者輕聲說道,“不如妙音為孔雀王念一段心經(jīng),若是孔雀王聽完還無悔意,妙音情愿降伏于你?!?/br>孔雀王很是不以為然,卻不知怎的便應(yīng)了他,說,“我便聽你念。”妙音尊者閉目垂頭,手指按在弦上,低聲的吟唱起來??兹竿醯挂沧屑毴ヂ犓┦裁?,起初唇角仍有嘲諷之意,聽著聽著神色卻有些恍惚起來,不過片刻,便不知如何轉(zhuǎn)醒過來,露出惱怒的神色。孔雀王雙手抬起,結(jié)一個蓮花印,身后便顯出異彩華光,光華流動時,露出無數(shù)只眼,都只看著妙音尊者。金甲將軍看著那些眼便開始顫抖,臉上的神情十分驚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一般,想要閉眼都絲毫不能。妙音尊者卻慢慢睜開了眼,只是看他仿佛目不能視一般,直直的看著孔雀王。孔雀王與他對視許久,卻仿佛漸漸不能支撐,指尖也輕輕顫抖起來。妙音尊者卻絲毫不覺的一般,只是緩緩的彈著他的琵琶??兹竿踅K于露出了疲憊的神色,仿佛耗盡了心力一般,把手印撤了,收回了周身的光華,才問說,“這是什么手段,怎么我從不曾遇過?!?/br>妙音尊者終于放下琵琶,臉上卻露出悲哀的神情,輕聲說道,“妙音在須彌山下,常聽鳳凰吟唱?!?/br>孔雀王這才豁然開朗,嘆息道,“原來如此?!?/br>孔雀王可吞食萬物,法力無邊,只是鳳凰鳴叫時,便可震碎孔雀王的心。那聲嘆息悠然不斷,孔雀王卻早已闔眼而逝了。那時天帝的使者也都紛紛的到了,看著他一臉的敬服,說道,“尊者果然厲害,如今終于可向天帝復(fù)命了。少了孔雀王,要清剿那些魔類,便省事了許多?!?/br>妙音看著使者之一抱著個幼童,便問說,“這是什么?”使者便說,“天帝命我們把孔雀王的子女都捉去天庭,已絕后患。”妙音尊者看了片刻,便說,“拿來與我罷?!?/br>45.使者便互看了一眼,說道,“尊者,這可使不得。帶他回天界是天帝的吩咐,屬下們不能不從?!?/br>妙音尊者卻毫不動容,只說,“爾等可要看真,我并不是什么尊者。”使者聞言驚詫,都懼怕的看著他。妙音尊者嘆息一聲,才又說道,“我是須彌山的鳳凰,這世間的孔雀與大鵬,都是我萬年前的子女。是如來親來央我,我才借了提多羅吒的琵琶前來,裝作個無名的尊者,替他降服孔雀?!?/br>懷能萬萬不料會有這么一句,大吃了一驚,孔硯似乎也是震驚非常,竟然轉(zhuǎn)過臉來看他。懷能心跳得厲害,一時間轉(zhuǎn)過許多念頭,想,難道我前世并不是這人?又想,他難道也才知道這個不成?卻又想,原來妙音尊者救了他性命,所以他這樣尊崇那人么?只是這許多念頭糾纏在一處,紛亂無序,竟然都沒有頭尾。孔硯看他片刻,突然問他道,“他說的可都當真?”懷能不想他會來問自己,一時間竟措手不及,口氣也硬得很,只道,“我又如何知道?”孔硯深深看他一眼,說,“我料你也沒有那樣大的來頭?!?/br>懷能頓時生出一股無名火來,想,便是沒有那樣大的來頭又如何,又干你何時?只是曉得這里不是爭辯的所在,所以強自按捺,卻又想,那妖怪與我們看這幻境怎的,他不是要捉了我吃么?若不是這人攔著,只怕早已得手了。便想,是了,他要以這幻境困住孔硯的心神,所以才好取我性命。既是如此,懷能心道,我也不要他的庇護,若是力不及人,便是被吃了也是活該。這樣一想,心里竟然松快了許多,仿佛生死也毫不在意了一般,反倒與孔硯一同去看那幻境。使者們惶惶然的相互對望,一時竟接不出半句話來。妙音尊者手持琵琶,露出本相來,那時節(jié)天地都被他的金光所映照,那樣的異相,竟是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