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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防的落空,給氣昏了頭。他聽到白玉檀的那么一句話,竟是出乎意料地親身上場,贊同附和道:“不錯不錯,我魔族傳統(tǒng),得妖魔本源認(rèn)可之人,即為我族魔主,星部首領(lǐng)方才一跪,也沒跪錯?!?/br>正跪在臺上吹涼風(fēng)的星部首領(lǐng)激動落淚。足夠了。千千萬萬個魔族,終于有一個人站出來,理解他,支持他,附和他。星部首領(lǐng)感受到了溫暖的同伴情誼。這份溫暖的同伴情誼讓他甚至忘卻了前些日子差點被穆七折騰到死的仇恨,咿咿呀呀激動著想說話。異變突生。日部首領(lǐng)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星部首領(lǐng)震驚看著日部首領(lǐng),不知道他究竟是喝了何方神圣的**湯。日部首領(lǐng)不愧是陸地神仙,在各方眼神關(guān)注下,仍能面不改色:“劍圣與我族世代大仇,怎會有關(guān)?“饒是落永晝,捧著妖魔本源的手,也被日部首領(lǐng)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驚得顫動了一下。日部首領(lǐng)望著穆七,在心里冷笑,斷然道:“既然你被劍圣擊潰,奪走妖魔本源,那么按規(guī)矩,我族便不在奉你為主。實力至上的事情,輸了就是輸了,不甘就再打回來,反過去污蔑劍圣,真是丟我族歷任大妖魔主的臉!”開什么玩笑。他和落永晝這個瘋子好不容易劃清了界限,難道還會讓穆七這個瘋子重新打回來嗎?反正得罪一個瘋子也是得罪,得罪兩個瘋子也是得罪。日部首領(lǐng)已經(jīng)看開了。落永晝還在這里呢,怎么都不可能讓穆七跑得,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可他丫的吧!日部首領(lǐng)揚眉吐氣。穆七:“……”他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擁有過妖魔本源,還當(dāng)過大妖魔主?仙道已經(jīng)在這一波三折的發(fā)展里徹底迷失了自我。月盈缺不愧為陸地神仙,非但沒有看傻在這神奇的局面發(fā)展之下,反而反應(yīng)飛快,伸手悠悠地將面紗捋至耳后,涼涼嘲道:“我說呢,永晝誅魔的事情天下皆知,怎么白家主就跳出來指著他說他是大妖魔主?!?/br>“原來是永晝奪了現(xiàn)任妖魔主的妖魔本源,現(xiàn)任的妖魔主敗于他之手,心有不甘,于是指揮著下屬來扣上莫須有的帽子?!?/br>她這么有條不紊地一理,仙道中人便聽了個明白,覺得很有道理。在大妖魔主登位大典前夕,單劍孤身來魔域擊殺大妖魔主,的確很像是劍圣干得出來的事。而事后不甘心想要反潑臟水,也的確是很符合魔族又蠢又毒的形象。眾人的眼睛炯炯盯著穆七,好像是很想認(rèn)識認(rèn)識這位登位未捷身先死,可堪自掛在魔族恥辱柱上的大妖魔主似的。月盈缺妙目流波在白玉檀與穆七之間一轉(zhuǎn),眼波顧盼,盈盈生輝:“只是有一點本座很好奇。被奪妖魔本源的是魔主,白家主為何會站在他那邊為他說話呢?或者是問,白家主為何會和他如此肖似更好些?”這也是白玉檀很想問的問題。正是因為他很想問,他才根本無法回答月盈缺。白玉檀可以感受到仙道眾人微妙的,欲言又止的探究目光。也可以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議,他們充滿熱情的小聲議論。比如說白羅什也許在年輕的時候和魔族女子發(fā)展過一段禁斷之戀,生了兩個孩子,一個留在白家做了四姓城的少主,另一個則是留在魔族自生自滅,如野草般頑強地一路走上去成了白家少主。要不然怎么解釋三百年前魔族南下那會兒,四姓城死活不肯出手?除了愛屋及烏,還有更好的解釋嗎?其中葉隱霜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他曾經(jīng)親眼見證,親耳聽說過白羅什和魔族女子的戀情。礙于他師父的信譽,他本人歸碧海掌門的身份地位,仙道中人對他的保證,自然是欣然相信了。秋青崖面色有一瞬間的一言難盡之意,最終歸入沉默,一言不發(fā),也沒有喝止葉隱霜。而宴還神情更是詭異,他咳一下,輕聲道:“你們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白家主和這位魔主,竟能互相幫扶是很奇怪一件事情嗎?”畢竟這位魔主若非是白羅什當(dāng)年狠心拋棄在魔域,過得也該是錦衣玉食的世家子生活。白玉檀有的東西,他也應(yīng)該有一份。然而現(xiàn)實就是白玉檀在四姓城,甚至在整個仙道呼風(fēng)喚雨,叱咤得意的時候,穆七卻在魔域險惡中苦苦掙扎求生。他有什么理由不恨白玉檀,有什么理由不恨白羅什呢?仙道中人深覺宴還說得很對,陷入沉思,并且小聲地請教宴還:“那么宴兄以為此事何解?”宴還故意壓低了聲音,依舊難掩其中的興奮:“能消弭仇恨的是什么?唯有真情,是愛情??!”他最后兩個字落入白玉檀與穆七兩人耳朵,聽得兩人面色發(fā)青,眉峰一抖。這種表現(xiàn)落入宴還嚴(yán)重,則更是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他連劍圣的八卦都透露過,劍圣本人還站在他前面不遠(yuǎn)處,看樣子打算和妖魔主戰(zhàn)個三天三夜,宴還不是很慫。區(qū)區(qū)一個魔主和白家家主,在明燭初光下,算得了什么?他夷然不懼,自顧自道:“一定是白家主和魔主之前的愛情,才消融了他們的仇恨,促使他們并肩攜手,一同對抗明燭初光?!?/br>他臉色微微漲紅:“表面上看上去溫文爾雅實際是個瘋子的陰毒狠辣魔主,和表面上看上去風(fēng)光得意志得意滿實則是個天真的漂亮蠢貨家主,這配對多好嗑!”簡直絕了仙道眾人被他說得恍恍惚惚,一同如聆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聞般,同樣興奮地漲紅了面色。連落永晝也恍惚了。他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原來寫這本書的時候,原來還安排過這種劇情嗎?”聽上去非常合情合理。系統(tǒng):“……”它拒絕回答這個蠢貨問題。而落永晝掌下穆曦微的眼睛抖了又抖,睫毛掃過他掌心,只聽見穆曦微小小聲道:“師父…您如果是為這事捂住我的眼睛的話,其實可以不用的?!?/br>他并不是什么琉璃嬌花,承受得住兄弟禁斷的骨科愛情。穆七的笑容隨著仙道中人你一言我一語慢慢凝滯。等他聽到談半生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