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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微微抵著的嘴角瞧出他鄭重其事的意思。陸歸景忽然意識到穆曦微是在對待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往后余生也愿意為這件事情付出。這種意識令陸歸景也萌生了薪火相傳的儀式感,他肅然道:“首先,師弟,我要教你很重要一件事情?!?/br>穆曦微肅然以聽。陸歸景態(tài)度一轉(zhuǎn),聲淚俱下:“一定要攔住師叔打架!”穆曦微:“……”啊?他被陸歸景這轉(zhuǎn)變得過分之快的態(tài)度驚呆在原地。陸歸景抹一把眼淚:“師叔他不動手則已,一出劍,要么是毀人家的宮殿,要么是斬去半個山頭,一條靈脈。怎么瀟灑怎么聲勢浩大怎么來,白云間跟在他身后,怎么賠得起啊?!?/br>穆曦微:“……”陸歸景控訴道:“我曾讓云飛去勸過他,結(jié)果云飛倒好,沒能勸成師叔,反倒學起了師叔?!?/br>陸歸景憤怒地甩起了賬單:“你給我瞧瞧云飛這百年打了幾場架,賠了多少東西!”“但是師弟你不一樣?!标憵w景態(tài)度一轉(zhuǎn),春風化雨般和藹,“師叔疼你,你性子又好,你去勸師叔,師叔一定能改?!?/br>“我明白了?!?/br>穆曦微沉思一瞬,道。陸歸景感動得幾乎要落淚,正向與他傾訴衷腸時,就聽穆曦微堅決道:“師兄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cao持白云間產(chǎn)業(yè),不能節(jié)流,那便開源。”穆曦微言語很委婉,意思很直白。師父,是一定不能委屈的。他想打的架,是一定要打的。錢,該賠的還是要賠的。陸歸景:“……”哦,他冷漠想。要不這白云間掌門,自己還是多當一段時間罷。兩人沒有就開源節(jié)流的問題多做糾纏。下一刻,曉星沉的傳訊紙鶴飛到六宗掌門與陸地神仙手上。邊境線處有魔族入侵,戰(zhàn)事將起。本來人魔兩族戰(zhàn)事頻繁,彼此均已習慣,這次的戰(zhàn)事高階修士心中俱有點感應,早早提前做好準備,雖說規(guī)模大些,也不至于到讓陸地神仙齊集一堂的程度。是另有原因。五位陸地神仙與五宗掌門相聚于他們落腳之地的一處小亭。靈花佳樹,草木蔥蘢之間偶有瑞鳥珍禽昂首漫步而出,底下一條曲水蜿蜒,參差錯落間水流擊石,有簌簌之聲。遠處竹林青翠,斑駁枝葉影無聲擋住過分刺目的陽光。世家修建之地,自然是很清雅的。只是眼下光景,幾人無心欣賞這份清雅。談半生心緒不佳,周身上下似籠了一層陰霾,照得他星辰法袍也較平時黯淡:“這次的戰(zhàn)事…像是有變數(shù)?!?/br>月盈缺心直口快,問道:“是什么變數(shù)?”談半生蹙了眉:“不知道,算不出來?!?/br>他回答光棍得讓人一驚,同時心中一沉。談半生卜算之能同步修仙界,是什么變數(shù)能讓他也束手無策毫無頭緒?他們不疑談半生所言有假。談半生對魔族的痛恨人盡皆知,若是魔族有個風吹草動,第一個站出來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就是談半生本人。陸歸景頭疼道:“我本來已經(jīng)組織好奔赴邊境戰(zhàn)場的弟子了,若是談圣說有變數(shù),必不可能按先前安排。”那是去歷練的弟子,沒有去送命的道理。更何況穆曦微也在其中,是斷斷不能出事的。六宗掌門都有這樣的擔憂。玉箜篌問道:“可否請談圣告知,究竟是變數(shù)到什么程度的變數(shù)?好讓我們心中有底,另行著手做準備?”談半生輕輕搖了搖頭。是他也不知道的意思。觀談半生的面色也不好看,想來是先前各式各樣的卜算法子都試過一回,很花過一番精力心血。眾人的心更沉一分。談半生卜算不出來,如非是那人與談半生有著極深的因果牽扯,冥冥之間打亂了因果線。如非就是那人實力在談半生之上,遮蔽的天機能將談半生也瞞過去。“行了。”落永晝出聲,“我去走一回吧。”眾人無端想起劍圣曾經(jīng)笑言過自己的劍是人間燈火。如今看來,真是一語中的。真的是人間燈火。談半生口中的變數(shù)再莫測,到落永晝的劍前,眾人心神均一致安定下來,如同看見被照徹的前路,懼意全消。毫無根據(jù)。也是最大的根據(jù)。因為人間僅此一人而已。落永晝說道:“既然是變數(shù),那么我也化身前去,歸景,你替我安排一下身份,就叫洛十六?!?/br>這里要不是六宗掌門,要不是陸地神仙,雖說敵友不一,卻沒有消息走漏的道理。落永晝很放心。而且,穆曦微也要去魔族戰(zhàn)場,他思及百年前的舊事,總是有點不放心。秋青崖道:“也好,歸碧海坐于北域臨疆,如變數(shù)突然,我應當能及時來援。月盈缺也道:“好,我干脆先行動身去邊境長城,等你消息?!?/br>他們是魔族禍患最猖獗時成長起來的一代陸地神仙,再艱難的時候都經(jīng)歷過,可以說是從血火烽煙里爬起來的。如今這點戰(zhàn)事在幾人眼中最多算是小打小鬧,說起來自然面色不改,舉重若輕。三言兩語敲定后,幾人各自起身離開,回去斟酌后續(xù)事宜。祁云飛是藏不住事情的性子,回去路上就對陸歸景道:“師兄,你怎么能讓穆曦微一起去魔族戰(zhàn)場?百年前的事情你忘了嗎?”他閉了閉眼睛,聲音都有些發(fā)抖:“師叔差點回不來,就算如今師叔回來了,那也是師叔一生之痛,我根本無顏再去見師叔?!?/br>陸歸景卻很淡然:“百年前的事情,我不如你了解,不敢妄言。但如今的穆曦微和百年前,是完完全全兩個人。”“師弟,你總要讓他自己去走自己的路,不能受制于百年前入土的過去?!?/br>“再者這次有師叔在,天底下誰能讓他出事?”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有此機緣巧合。陸歸景與祁云飛兩人滿心思都在魔族戰(zhàn)事上,無暇用神識略略掃一遍四周。而四周望上去又靜謐無人,他們也未用傳音相談。卻是正好讓經(jīng)過一僻靜處的穆曦微聽了個全。百年前…一生之痛…完全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