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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穆曦微:“應(yīng)明鏡先欲殺弟子滿門,隨后又辱罵您叫阿貓阿狗。我先為穆家之子,再為您之徒弟,即便是泥人,也是有火氣的。”少年說話一字一字的擲地有聲。在他看來,這是大事。穆家人是要緊的人,落永晝也是要緊的人。與他們相關(guān)的事,是他再艱難也要拼出一口氣去爭的意氣。“那好?!甭溆罆冸S意向應(yīng)明鏡揮揮手,“哪兒來的滾回哪里去吧。天榜試上咱們再見面把帳一本本算?!?/br>應(yīng)明鏡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但她摸不到對方深淺,對方又是連祁云飛也要尊稱一聲前輩的人物,想來定然是突然冒出來的哪位陸地神仙。她仗著月盈缺,可以不懼祁云飛的風(fēng)雷劍,卻不能不敬臻入圣境的陸地神仙。應(yīng)明鏡權(quán)衡一番,恨恨地轉(zhuǎn)身走了,臨走之前為泄憤似的,鸞鳥刮起的颶風(fēng)將她身后跟隨的西極洲修士掀得一陣東倒西歪,歪歪扭扭。見危機(jī)退去,穆家夫婦大喜過望,帶著身后一長串的弟子門人出了正門,來向落永晝千恩萬謝,說到激動(dòng)處便要下拜。“別別別?!甭溆罆兎鲎∧录壹抑?,嘴上仍沒個(gè)把門,不著邊際問道:“不知兩位看我如何?”穆家家主不假思索,大力夸贊道:“仙師真乃天人之姿!有悲天憫人之心腸——”穆夫人一邊目光流連在穆曦微處,想看他黑了瘦了沒有,有沒有受傷吃苦,一邊道:“妾身愿意即刻為仙師立長生牌位建廟,從此吃齋茹素,為仙師祈福。”落永晝:“……”眼看穆家兩夫婦一頭熱地說起了建廟的事情,長生牌位和神廟都快能繞通州一圈了,也沒半分“犬子根骨不錯(cuò),不如讓他跟著仙師您修煉”的拜師意向,落永晝只能矜持開了口:“兩位若是覺得我不錯(cuò),不如讓曦微跟著我修行如何?”穆曦微原本一手?jǐn)堃粋€(gè),正哄著他受驚的孿生幼弟幼妹,聞言抬頭溫聲道:“爹、娘,師父他幾次三番救我性命,為人品性足叫我仰慕。他愿意收我為徒,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br>半天不出聲音的系統(tǒng)聽這番對話,差點(diǎn)又要被落永晝氣得半死。劍圣收徒。那可是劍圣收徒,轟動(dòng)天下一等一的頭條大事。硬生生被落永晝搞出了浪蕩子上門求親的味道,人家劍圣要臉不要?落永晝聽到它的腹誹,好生不要臉地錚錚有詞道:“我覺得這一定是人家劍圣的問題?!?/br>“我經(jīng)歷那么多世界,統(tǒng)統(tǒng)維持住了人設(shè),一貫高嶺之花高不可攀,從沒有過什么真情實(shí)感,偏偏到這個(gè)世界里來出了岔子,幾次三番情感用事。不是劍圣殘留的共情是什么?”“劍圣不是百年前和穆曦微上輩子有一段來著?我肯定是被他的共情所影響了?!?/br>系統(tǒng):“……”它單方面切斷了和落永晝的聯(lián)系,裝聾作啞保平安。聽到收徒兩字的穆家家主和穆夫人心有靈犀般對視一眼。穆家家主:“仙師愿意收曦微為徒,是我穆家光耀門扉的大好事?!?/br>他沉吟片刻,似是下了什么要緊的決定一般道:“只是有件關(guān)于曦微的要事,不好隱瞞仙師,不知仙師可否愿意一聽?”穆家家主夫婦帶著落永晝與穆曦微兩人,到了會客的廳堂里,其余的族人各自散開,去準(zhǔn)備流水宴席略作慶祝。穆家家主小心翼翼:“不知仙師怎么稱呼?”落永晝:“……”他想了想,覺得直說自己是落永晝,穆曦微怕是不信的,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沒誠意,在穆家夫婦面前仍信口開河,胡說八道。落永晝猶豫了一下,報(bào)道:“洛十六?!?/br>他之前剛剛好好穿越過十六個(gè)世界。“這倒是巧了。”穆夫人輕輕咦了一聲,笑道,“曦微平日里最偏愛十六這個(gè)數(shù),湯圓餛飩,定是要吃十六個(gè),不多不少。”一番寒暄過后,穆家家主將十八年前月盈缺的到來詳細(xì)講給了兩人聽,語罷沉沉一嘆:“事情便是這樣。曦微,不管你是不是我親子,你皆是我與你娘親最驕傲的兒子,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只是曦微身世大約不簡單,仙師收他為徒,不知會不會連累仙師?”穆曦微頭腦嗡鳴,轟隆一片,幾乎無法正常思考問題。穆家家主說他是一位叫月盈缺的女子,十八年前送來穆家的孩子,那位女子口中稱自己對她故友至關(guān)重要。劍圣落永晝與月盈缺的交游之好,一貫是修仙界津津樂道的。這樣一來,應(yīng)明鏡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自己體內(nèi)的劍氣、魔族口中的克星…統(tǒng)統(tǒng)有了合理的解釋。自己莫非是…落永晝與月盈缺所生之子?第8章陰謀穆曦微震驚之下,頭腦空白一片,目光惘然,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劍圣……”劍圣竟是他生身父親?”落永晝敏銳捕捉道這兩個(gè)字,不知是唏噓還是欣慰道:“你終于知道了么?”他自述身份三四次,連大乘魔族都廢了一個(gè),穆曦微與祁云飛兩人就是死活不肯相信他即是劍圣,搞得落永晝都有點(diǎn)自暴自棄。此時(shí)此地聽穆曦微親口承認(rèn)了自己身份,落永晝倒是有點(diǎn)不敢相信,如墜云霧之感。不管了,反正是好事。穆曦微依舊感不真切,說話也飄飄渺渺的:“這…這委實(shí)匪夷所思。師父,我會不會給您帶來麻煩?”如今劍圣神隱,月盈缺閉關(guān)不出,自己身世后面是未知的重重迷霧與敵人埋伏。若是可以,穆曦微實(shí)在是不想連累落永晝。落永晝會意,以為穆曦微是害怕自己天資不夠出眾,修為不夠能打,收他為徒會連累劍圣的名聲受損,寬慰他道:“你不用多慮。我收你為徒,看中的是你這個(gè)人。其他瑣事,不必你cao心。否則我這一身修為要來干什么?連自己徒弟都護(hù)不住嗎?”穆曦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穩(wěn)住心跳。他到底是個(gè)少年人,這些日子的驚變對穆曦微而言也實(shí)在太多。被生身父母不明不白拋棄、被三路人馬日夜追殺、幾次命懸一線掙扎在生死邊緣,穆曦微不是不憋憤委屈的。可是有落永晝。他從天而降,對自己三番四次的偏袒呵護(hù),為他不惜對上西極洲,笑起來的時(shí)候像南地桃林里的春風(fēng)化開了極杯之巔的昆侖冰雪,天上星辰落進(jìn)了仙境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