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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瓔皺了皺眉,她怎么覺著不太對勁兒呢,每逢宮里一出事,太后就閉關。 知秋領著她往寢殿去,“娘娘道宮里不太平,她急需向仙人借力,平復宮中一切妖魔鬼怪?!?/br> “不已成仙了嗎?” “哦,這陣子吃太多五谷雜糧,她覺著身上沒仙氣了,還念叨你不給她采仙釀,等會兒你進去有你受的?!?/br> 阮瓔眉頭皺得更緊了。 果然,進了寢殿,秦太后一見是她,當即抱著冰塊奔下床,“小瓔瓔,哀家的仙釀呢?” 阮瓔膝蓋一彎就跪了以來,“還在采,最近日頭升的快,不好采,就慢了點,還請?zhí)筘熈P?!?/br> 秦太后雖不悅,但也沒真罰她,塞給她一手冰塊,“過來?!?/br> “謝太后?!?/br> 阮瓔起了身,隨秦太后走到寢床邊,秦太后往床上盤腿一坐,擺出一副修仙的架勢,除了腿上的一筐冰塊煞風景些,其余都還好。 阮瓔正琢磨著如何開口提姑姑之事,哪料秦太后先問了,“你姑姑一切可好?” “尚可,勞太后掛心了?!?/br> 秦太后撇嘴,“那件事還沒查出什么來?” 阮瓔心道,說的應該是柳蔭之事,便搖頭,“尚未?!?/br> “蠢!”秦太后斥了一聲,也不知道斥的是,“湛兒可對你說過什么?哀家不信他也沒查出什么?!?/br> “太子殿下倒是知道些什么?!比瞽嫶鬼?,眼神落在手里的冰塊上,“他推測誣陷民女姑姑的是宮中人?!?/br> “哦?!鼻靥蟛幌滩坏馈?/br> 阮瓔繼續(xù)道:“等下殿下還要提審柳蔭,太后可要去瞧一瞧?” “不去!”秦太后表情難看地回了一句,她緩緩睜開眼,盯上了阮瓔,“阿瓔,哀家且問你,是宮里舒服還是宮外舒服。” 阮瓔連想都沒想:“宮外。” “好一個宮外!”秦太后哈哈大笑地站起身子,“取哀家的劍來!” 知秋把一柄桃木劍遞到她的手里,秦太后瞇眼嗅了嗅,“我聞到了小鬼的氣息,在東宮,走!”奔去了寢殿。 東宮。 莫非小鬼指的是落英? 這也太玄乎了。 阮瓔追上秦太后與知秋,三人一同到了東宮,東宮守門的侍衛(wèi)瞧見,光顧著行禮了,行完禮一抬頭,只見一陣風掠過,三人就進去了。 知秋問一宮女,“太子殿下現(xiàn)在何處?”宮女回了:“在寢殿?!?/br> 秦太后直逼太子殿下的寢殿而去。阮瓔落在后面,也問了宮女一句,“剛來的落英姑娘在哪兒?” 宮女眨巴著眼回:“也在寢殿?!?/br> 阮瓔:“……” 這么快就…… 阮瓔追上秦太后,秦太后已到了寢殿門口,她忙上前道:“太后,此鬼厲害,不如您用了午膳,補充了體力再與它斗?” 拼命朝知秋使眼色,知秋察覺出這其中有端倪,也忙點頭,“是呀,是呀,吃飽了好威風凜凜地捉它?!?/br> “是嗎?”秦太后被威風凜凜誘_惑了,見眼前兩個丫頭齊齊點頭,也不由點頭,“所言在理,那哀家就在此用膳吧?!?/br> 阮瓔才松口氣,突然從寢殿里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女聲,似是喘氣,似是哭泣,實在難以辨別。 知秋:“……” 秦太后又握起了桃木劍:“此鬼欺人太甚!”怒得一腳踢開了殿門,殿門一開,殿里的女聲就越發(fā)清晰,嗯嗯啊啊個不停。 知秋怎能聽不出這是什么聲音,當即驚呆了,阮瓔一怔,落英是在里面吧,這聲音…… 兩人只顧自己愣了,誰也顧得上秦太后,秦太后就這樣舉著桃木劍沖了進來。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稟報聲響了起來,“陛下駕到!”從里面?zhèn)鱽淼呐暯K于停止了。 永旸帝踏步進來。 一時間寢殿熱鬧極了,阮瓔與知秋傻眼了,秦太后回頭見永旸帝面上露出了完全不能形容的詭異表情,她又退了回來,“郎宣!” 永旸帝轉(zhuǎn)而望著她,“你這是做甚?” “這宮里有鬼?!眱扇嗣鎸γ妫瑳]有一點母慈子孝的氛圍。 正在阮瓔納悶之時,殿里傳來了腳步聲,只見郎湛端正地走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他的身后,可惜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出來。 永旸帝驀地一笑,“湛兒,朕聽說你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人?!?/br> 郎湛只點點頭。 “讓她出來?!?/br> 出來會是什么后果? 誰也不知道。 13. 救妻第二站(6) “怎么,不舍得?” 永旸帝因為一個女人來東宮其實還算有理有據(jù),因為時至今日,郎湛身旁都未有過女人服侍,可供選擇的女子很多,他卻一個都瞧不上。 永旸帝早前還賜給女人給他,都被他拒了,在這方面,他實在和永旸帝不一樣,為此一聽說他帶了個女人回東宮,永旸帝就坐不住了。 不止永旸帝,就連阮瓔都好奇地向郎湛窺去,昔日清心寡欲的太子殿下竟動了情,實屬難,不料郎湛當即否認,“這倒不是?!泵鼘m女喊了落英出來。 不過一會兒,落英就出來行禮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略略勾人。 阮瓔猜想過許多結果,比如永旸帝突然發(fā)怒,要弄死落英,比如秦太后加把勁兒,非得捅了她,再比如郎湛為了她與永旸帝作對,這對苦命鴛鴦受盡磨難…… 就是沒料到,就在秦太后沖上去時,永旸帝莫名其妙地揚手一喊,“來人!帶她走!” 直到落英被侍衛(wèi)綁走,秦太后持劍追過去,知秋緊隨其后,阮瓔才回過神,趕緊去望郎湛,郎湛面無表情,半點情緒也沒有。 要不要提醒他一句? 阮瓔猶豫地咬咬唇,“殿下可要去追?”她與郎湛離了七八步的距離,郎湛嫌遠,向她招招手,“過來?!?/br> 他不會是讓我?guī)退钒??阮瓔猶豫著走過去,到了跟前,垂了垂首,“殿下?!?/br> “你適才問孤什么?” 阮瓔一邊暗罵自己多嘴,一邊老老實實回了,郎湛聽了實在奇怪,“追什么?” “落英姑娘?!?/br> “為何要追?” “她被帶走了?!?/br> “這便要去追?” “……” 兩人說到此對視了一眼,阮瓔從郎湛眼里瞧出了坦坦蕩蕩的無愧,她不由道,可真無情,適才還對落英…… 她不欲多說,郎湛覺出不對來了,開口就道:“阮姑娘,孤一直覺著有話就說,不藏著揶著才算君子,你可是心里有話故意不說?” 嗯。阮瓔擱心里點頭,所以我不是君子,我樂意藏著掖著,她敷衍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