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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br> 重靨莞爾一笑“不是呢?!?/br> 凌卿歌松了一口氣,劫后余生般的拍了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不是大師兄就好啊?!?/br> 可下一句話,重靨卻將她打入地獄。 “確實(shí)不是凌墟塵,而是……” “管他是誰,不是大師兄就好。” “六界之主。” “……”凌卿歌僵硬的抬起頭,手中的酒杯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她顫微微,都嚇得口齒不清了?!澳?,說,說誰來著?” 重靨給予她肯定的人答復(fù)“六界之主,就是你剛才罵他不舉,妻離子散,頭頂綠帽的那個(gè)六界之主,凌墟塵的親爹帝杌墟?!?/br> 吧唧。 凌卿歌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下來,面露驚恐,腦袋一歪,竟然直接嚇得暈了過去,腦袋也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可劇烈的疼痛依舊沒能喚醒不肯面對(duì)現(xiàn)實(shí)的人。 重靨拿出一件外套,蓋在凌卿歌的身上,替她擋去了凌厲刺骨的寒風(fēng),然后又自顧自的拿起酒杯開始喝了起來。 旁邊的劍祖也不知道是太過高興還是怎么回事,竟然自己把自己灌醉了,鼾聲如雷,富有節(jié)奏感。嘴巴還不忘吧唧吧唧,通紅的臉頰一臉的滿足幸福。 而高臺(tái)下的人,也是醉得差不多了了,雖然還沒有倒下,但一個(gè)個(gè)已經(jīng)醉醺醺,話都說不清了,反正個(gè)個(gè)開懷大笑,那些個(gè)攪屎棍劍修,也不甘居人之下,明明自己也醉了,卻還不忘挨個(gè)灌酒。 “來啊,繼續(xù)喝啊,他娘的,你這個(gè)膽小鬼,是男人就站起來喝!” 被質(zhì)問的那人,指著趴在地上的劍修嫌棄道“你先站起來再說?!?/br> “不起來是孫子!” “孫子才起來。” …… 重靨頗為好笑的看著這一幕,人界飛升之人能夠變得如此和睦,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看來那些話,這些凡人是聽進(jìn)去了,不然也不會(huì)團(tuán)結(jié)一致。 生命低賤也好,高貴也罷,無論再在怎么渺小,也可以創(chuàng)造出奇跡,活出自己的精彩,這就是生命的美好……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次爭辯 “敬生命。” 重靨對(duì)著臺(tái)下遙遙一敬,嘴角的笑容天真爛漫,漆黑的眼眸也是那般的清澈純粹,哪里還有當(dāng)年屠虐六界的冷漠殘忍。 突然,一個(gè)高大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不動(dòng)聲色的將凌卿歌踹開,淡定而強(qiáng)勢的坐在重靨的身側(cè),月光照下,高大的陰影將女子籠罩在其中。 世間光明似乎又離她而去,可溫暖襲來,又仿佛停靠在安全的港灣,他的庇護(hù)成了世間最為安全暖和的家。 一襲長袍披在她的肩頭,重靨冷漠拂去。 “心都沒了,不覺得冷嗎?”男人冷冽沉寂的聲音傳來。 重靨目不斜視,就像是沒有看到這個(gè)人,只是眼底的溫度冷冽刺骨,剛端起酒杯,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量懸殊,她無法動(dòng)彈。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男人就著酒杯,俯身一飲而盡。 甘洌清甜的酒水劃入口中,卻讓男人不悅的蹙緊了眉心,剛欲說什么,再觸及女子冰冷的面容后,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重新拿出一壺佳釀,倒入杯中。 與剛才的桃花釀相比,此酒的酒香味不濃不淡,卻十里飄香,僅僅是聞上一聞,便覺得渾身有勁充滿力量,可剛勁中又透著一股酥軟,令人舒適綿軟。 “喝這個(gè)?!?/br> 重靨嗤笑出聲“我若是不同意,非要喝那桃花釀呢?” 帝杌墟皺緊眉頭“那等劣酒,你也喝得下去。” 聞言,重靨笑了,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聲音極盡嘲諷“那等人,你也下得去嘴?!?/br> 帝杌墟沉默了,聲音透著絲絲縷縷的疲倦“莫要鬧了,你明知道……” 重靨插嘴道“我知道什么?!” 女子的眼神犀利明亮,可以洞穿所有的污穢黑暗,像是攝入黑暗中的那一縷陽光,可卻在他的手中,漸漸失去了光芒。 “重靨,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帝君,我也不想知道?!?/br> 帝杌墟一把攥住她的手,沉寂冷靜的眼眸不復(fù)往日的沉穩(wěn),只剩下對(duì)瘋狂和痛色,以及那歇斯底里的癲狂,仿佛只有毀天滅地才能平息他的怒火,可再怎么痛苦,他也沒舍得傷她分毫。 “你非要如此?!?/br> 短短幾個(gè)字,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破碎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 重靨聲音淡然“這不是帝君所希望的嗎?心還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帝杌墟厲聲道“你明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這種還!你……” 后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再次被重靨給打斷“父君!” 帝杌墟瞬間怔住了。 只聽見女子的聲音在空中流淌。 “非要?dú)Я俗詈笠稽c(diǎn)親情嗎?” 親情兩個(gè)字就像是兩道耳光,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他的唇角動(dòng)了動(dòng),可未知的恐懼,將他到嘴的話再次咽了回去,甚至不敢再提及一分。 重靨突然笑了,挽住了男人的手,聲音清脆愉悅,亦如同當(dāng)年的親密無間,可嘴里的話卻是棉中帶刺。 “父君,雖說你已經(jīng)有了兒子,但人人皆說,兒女雙全方才至幸,我與您相處了無盡歲月,豈能因?yàn)槟翘摕o縹緲的東西毀了我們的親情,我會(huì)如以前一般臣?xì)g膝下,享受您的寵愛,畢竟有您的庇護(hù),我方可存活?!?/br> “您說是吧?” 女子的笑容燦爛耀眼,嬌媚絕色的容顏,加上她刻意的討好,更是勾人魅惑,令人恨不得臣服在她的裙下,只為求得她的笑顏。 男人艱難頷首“是?!?/br> 得到滿意的答案,重靨笑得愈發(fā)的燦爛,隱隱透著一絲得意“就知道父君會(huì)同意的,畢竟親情才是永恒不變的?!?/br> 帝杌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親情會(huì)有的,愛情也少不了?!?/br> 重靨的笑容僵硬了,她不悅的抬頭“父君這話是何意?” 帝杌墟慈愛一笑,很是憐惜的摸了摸她的發(fā)絲,溫聲道“你既是我女兒,那么你的婚姻大事,我自然有權(quán)做主。你不是喜歡凌墟塵嗎?甚至為了他,千方百計(jì)的欺瞞我,如今,我也成全你們?!?/br> 重靨嘴角一抽“他豈能配得上我!” 帝杌墟卻是笑了笑“你不是說他是帝君之子嗎?那么除了他外,世間也無人配得上你了?!?/br> “……”重靨沉默。 總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那他娘是誰?我總不